上官若离与郑舒悦相携进了正殿,坐到舒服的软塌上。
飘柔和紫烟进来,端上各色鲜果,和热热的牛奶。
这些都是景瑜空间出产的,味道自然香醇。
这些东西,凌瑶没少往上官府送,她小时候和上官安宁玩儿的好,还记着呢。
飘柔给郑舒悦行礼:“见过锦阳郡主!”
郑舒悦虚扶了她一把,笑道:“都这些年没见了,你一点都没变。”
飘柔笑道:“那里,都老了呢。”
郑舒悦笑笑,转而问上官若离道:“逐月那丫头怎么样了?
过的可好?”
逐月曾经保护过郑舒悦一段时间,所以她对逐月的感情不一般。
上官若离笑道:“她好着呢,给青峰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了,二儿子还过继给了莫问。
青峰拿她当宝,宠着呢。”
逐月笑道:“是你们夫妻带的好头,周围的男人竟然极少有纳妾的。”
“是咱们遇到好男人。”
上官若离可不敢居功,转而问道:“对了,父亲和哥哥不在京城,十殿下抓你们的时候,你们是怎么逃走的?”
东溟子煜也派了人保护,但与十殿下的人周旋的时候,上官家和郑子墨等人就不见了。
郑舒悦傲娇的笑道:“我们郑家也是武将世家,早就防着战乱呢,地下修着密室。
我让人把郑家和上官家中间挖通了,在里面贮存了粮食和水,还能来回互相支援。”
说起地道,上官若离就说起了攻打南云京城的事。
郑舒悦也是女扮男装上过战场的,二人的共同语言很多。
分别八年有余,真是有说不完的话。
若不是家里还有孩子,郑舒悦都要住宫里了。
东溟子煜也忙了一天,和景瑜一起见了随行来的南云将领,又和朝臣们一起见了西戎和北陵的使团,用过了晚膳才回来。
上官若离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蹙眉道:“喝酒了?”
东溟子煜都沐浴刷牙了,没想到还被她闻出来了,道:“跟西戎和北陵的使团用晚膳,喝了两杯。”
上官若离往床里挪了挪身子,给他空出位置,“他们什么态度?”
东溟子煜将披在外面的外套脱下来,躺到她身边,“试探交好呗。
有南云这例子在这儿摆着呢,兔死狐悲,他们害怕了。”
上官若离轻笑道:“但愿他们一直这么聪明,可别让景瑜找到攻打他们的理由。”
虽然景瑜想统一沧澜大陆,但也不能说打就打,怎么也得师出有名才行。
当然,若是时机到了,想找开战理由很容易,没理由创造理由就是了。
“那是景瑜的事儿,就不用咱们操心了。”
东溟子煜揽着上官若离,一只大手轻轻的抚在她的肚子上,浑身都是满足的气息。
上官若离咬了他的下巴一下,“你真能大撒把?”
东溟子煜挑眉,“大撒把是什么意思?”
“呃!就是松手,什么都不管,任凭景瑜自己去折腾。”
东溟子煜想起景瑜对付十殿下的手段,冷哼道:“这小子比老子我有本事。”
上官若离挑眉看着他,“这酸溜溜的口气是怎么回事?”
东溟子煜将十殿下死了的经过说了,最后道:“当着那么多大理寺官员和狱卒的面,这小子把这事儿做的光明磊落,不但逼死了老十,还落个慈悲仁善的好名声,顺便还震慑了那些官员。”
“噗哧!”
上官若离笑了出来,“要不儿子想做帝王呢!”
“哼!”
东溟子煜是又骄傲又吃味,像个撒娇的大哈士奇一样,往上官若离的怀里钻,“不管小崽子们,我们跟小闺女好好过日子。”
上官若离诧异,“你怎么就知道是个闺女?”
这事儿只有她和白青青知道,谁也没告诉呀。
东溟子煜傲娇道:“我心里有数!”
上官若离喷笑,“呸!不要脸!”
上官若离有孕,二人没敢太过火,快活了一把,就搂着睡了。
到了早上,东溟子煜才道:“林嘉兴已经请景瑜赐婚了,他要娶雪影那丫头。”
上官若离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有一种自己的翡翠白玉白菜让猪给拱了的感觉。
东溟子煜哭笑不得,“雪影是你的奴婢,景瑜自然要问过你的意见才会下旨。
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过,林嘉兴说,雪影已经同意了。”
上官若离叹息道:“总觉得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东溟子煜则不以为然,“不要以貌取人了,尤其是对男人。
男人看的还是本事和地位,林嘉兴的本事和地位娶雪影这个奴婢为妻,已经是看在你我的面子上抬举她了。”
上官若离承认他这话代表着这个社会的主流思想,也不跟他掰扯,道:“我就是觉得没有感情的婚姻,是女人的禁锢和痛苦。”
东溟子煜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上官若离蹙眉,怎么也想不出林嘉兴除了是大将军,有什么优点。
想了半天,才道:“许是林嘉兴也有点可取之处吧?”
东溟子煜挑眉,“哦?
说说看。”
上官若离轻咳一声,嘻嘻笑道:“个子小,那啥的时候,可以上下兼顾呀,这种技能,你这种傻大个儿可做不到。”
东溟子煜脸色一黑,咬牙道:“你这是在抱怨本王伺候的不周到?
没让你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