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见景阳又高兴又难为情的样子,心疼了,转移他的注意力,笑道:“这叫隐形衣,姐姐送给你了,喜欢吗?”
“嗯嗯!”
景阳重重的点头,睫毛上的泪珠儿都甩了下来,显然很喜欢这个礼物。
凌瑶拉住景阳的小手,声音脆如夜莺,道:“走,带你去看看,我还有很多好东西,父王兵不血刃拿下了季城,我就没拿出来,现在是送给你的时候了!”
周浦仲和他的几个儿子脸色很不好看,对于他们来说,这事儿可不光彩。
“好!”
景阳从东溟子煜的膝盖上跳下来,又恢复了那个少年老成的样子,仿佛刚才钻在父王怀里大哭的人不是他似的。
景阳高高兴兴的将凌瑶带进自己的营帐内,两个人在里面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不时的传来悦耳的笑声。
又一会儿,景阳命人搬来一个大陶盆。
不到一刻钟,景阳把护卫都叫进去,“你们把羽箭、袖箭、弩箭,还有你们的随身暗器都在这陶盆里蘸上一下,晾干了再用。”
护卫微微吃惊,“这是毒药?”
他们的武器都是随身带着呢,平时难免自己或者战友无意间碰触到,若是有毒,那得小心了。
景阳眼珠儿一转,笑道:“是毒药,不过是先昏迷后窒息而死,我这里有解药,若是你们有人误伤了,我有时间救你们。”
侍卫们虽然有些不放心景阳这个奶娃娃,但人家是王爷的儿子,他们不得不听令行事。
战争的时候,武器是分到每个将士手里的,不会临阵分兵器。
为了不损失药效,兵器库里的武器,景阳暂时没有淬毒。
凌瑶还帮他把暴雨梨花针淬了毒,还给他留下好几布包毒药粉,当然,还有解药。
等东溟子煜议事完毕,凌瑶又跟父王撒娇卖乖的说了一会儿话,逗得冰山老爹眉开眼笑,然后才跟着队伍回辅兵营去了。
东溟子煜有了隐身衣和那鬼甲壳子,当然不会浪费,当夜,就派暗一和莫想带着二百突击兵从远一点的地方潜水过了护城河。
过了河后,竟然布的有阵法。
但暗一和莫想是常年跟在东溟子煜身边的,一般的阵法可难不住他们。
他们的目的是在城墙下埋炸药,炸开城墙,然后放下吊桥,放将士们过来。
莫想和暗一的武功没的说,顺利的摸到城墙跟儿下。
其实,城门薄,在城墙下对着略城的将士狂轰乱炸。
略城的将士却不敢对着他们扔炸弹,他们背靠着城墙,会把城墙的缺口越炸越大。
那边王丰带着人在盾甲兵的掩护下,已经将投石机推过了吊桥,同时,吊桥也在背后被炸毁。
王丰命令人用投石机将炸药包投向炮台,炸毁他们的大炮。
但投石机毕竟不是大炮,射程和准头上不如大炮。
一时虽然没有完全得逞,但也减小了对方的火力。
不断的有将士从护城河凫水过河,与已经过河的元城的士兵在盾牌的掩护下冲向城墙缺口。
楚松大喝一声,“弓箭手!弓箭手挡住他们!”
城墙已经被炸开一个缺口了,一旦被主力士兵攻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随即,漫天的箭雨纷纷而下。
中间是炮战,左右两侧是箭雨,这场战争进入焦灼状态。
楚松坚定的指挥道:“开炮!炸了他们的投石机!”
楚松一指挥作战起来,还是很快进入状态,对方的没有大炮,吊桥又被他炸了,靠着凫水,对方运不过多少火药来。
所以,他们的胜算很大!元城的突击兵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边躲闪飞射下的利箭,一边逼近城楼,不少人都已经从马背上腾空而起,杀上城楼了。
楚松和罗云海大惊,他们看得出来东溟子煜精兵中有不少武功高手,却没想到人数这么多!见形势不好,楚松果断下令,“来人,开城门,迎战!”
对方过河的人数少,也就五千多人,他们可是有五万人,主动迎战,定能全歼敌人!城门一开,兵马皆出,同东溟子煜的精兵迎面斯杀,如此一来,多少牵制了那些飞上城楼的高手。
罗云海亦当机立断,调来弓弩车来应对威胁城楼的高手,利箭乱射,不少高手不得不退了回来。
此时,从城墙缺口处攻入的那二百多精兵手里的炸弹已经用完,与略城士兵短兵相接,厮杀起来。
楚松长舒一口气,总算稳住了局面。
东溟子煜这次定会寡不敌众,全歼过河的这五千多精兵,说不定还能乘胜追击,杀到元城的大营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