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父王亲口说的,”景阳又往远处撒了一把鱼食。
看着锦鲤分出一部分去抢食,慢悠悠地说道:“他说此生只欢喜母妃一人,其他的女人都跟蛆虫一样让人恶心。
特别是你哦,父王说你家出了luàn_lún之事,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也定比那蛆虫还要肮脏。”
孙向薇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地被扎一下,她脸色阴冷下来,“你父王当真是如此说的?”
她本就娇纵跋扈,现在在原地不敢动弹,但她脸上的狰狞之色很快换上一副焦急的神色。
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快,快救命!三公子、三公子!”
眼前紫色影子一闪而过,东溟子煜如大鹏展翅一般,从湖面上掠过,将景阳从水中捞出来了,而自己却没湿一片衣角。
此刻的景阳就是一只落汤鸡,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头发上还在不住地往下淌着水。
“弟弟!弟弟!”
凌瑶扑过来,将景阳紧紧地抱在怀里:“弟弟,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落到水里了?”
景阳打了个喷嚏,整个身子都瑟瑟发抖,牙齿都在发着颤:“冷,好冷,要父王抱。”
哼!父王这个洁癖,竟然嫌弃他,将他扔给姐姐,才不要他如意!东溟子煜的脸黑如锅底,还是将景阳搂在怀里,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说着,眸光如冰刀般落在孙向薇身上。
景阳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略带苍白的小脸上带着委屈和无辜。
他转头看了孙向薇一眼,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身子也颤抖得更加厉害。
然后,他飞快地转回头,重新将自己的脑袋埋到东溟子煜的肩膀上,颤着声音道:“是儿子自己掉进去的,呜呜……”孙向明也来了,看了孙向薇一眼,只见她的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心里就咯噔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凌瑶拍了拍瑟瑟发抖的景阳,问道:“景阳,你在怕什么?
那栏杆就撞碎了,你怎么会是自己落下去的?
你这么轻,怎么能把栏杆撞碎。”
景阳惶恐的看了一眼孙向薇,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怕。”
东溟子煜面色一凛,皱着眉头,大手拍着他的后背,道:“那你怎么在发抖?”
这个臭小子,让自己跟着他演戏!看事后怎么收拾他!景阳心中窃笑,父王一本正经的演戏,好给力!嘻嘻……可是,雾气在景阳大大的眼眸中氤氲,紧接着晶莹的泪珠一滴滴地往下掉。
他这个样子说多可怜就多可怜,凌瑶明明知道他是装的,心也被他给哭软了。
凌瑶忙掏出帕子垫着脚尖儿,替景阳擦眼泪,心疼地说道:“景阳,你别哭啊,你跟父王说,父王会为你做主的!”
景阳委屈的啜泣着,浓密纤长的睫毛上沾上了泪珠,他用小手擦擦眼泪,被泪水洗过的大眼黑白分明清澈见底。
他吸了吸小鼻子,说道:“我说话惹恼了这位孙小姐,她一生气推了我一把,谁知栅栏杆这么不结实,我就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