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广,二沙岛。
一辆宾利驶入沈天祥的别墅,身为南青洪二当家的魏宪走下车,快步走向别墅的主建筑。
主建筑门口,两名黑衣保镖,身子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如刀一般扫视着魏宪的身子,通过这种方式检查魏宪是否带了武器。
按照南青洪规矩,除了保镖之外,组织里任何人见沈天祥都不能带武器。
“魏爷。”
当魏宪走近后,两名黑衣保镖确定魏宪身上没有携带武器,纷纷鞠躬问好。
“大哥在书房么?”魏宪停下脚步问道。
“是的,魏爷,沈爷一直在书房等您。”其中一名黑衣保镖回答道。
魏宪闻言,不再废话,迈步进入别墅,直接前往二楼书房。
书房里,沈天祥一脸悠闲地喝着功夫茶,与前段一脸阴霾、郁闷有着天壤之别!
就在不久前,当秦风对南青洪发动反攻后,他曾在这间书房里,待了两天两夜没合眼,抽了几盒烟,整个人近乎崩溃!
“大哥!”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但魏宪没有直接进入,而是站在门口率先开口问好。
“你来得正是时候,茶刚好。”
沈天祥微笑着招了招手,待魏宪坐下后,将一杯茶递给魏宪,魏宪一饮而尽。
“你这是浪费茶,茶要品。”沈天祥笑道。
“大哥,不瞒你说,这个时候我想喝的是酒,庆功酒!”
魏宪放下茶杯,一脸兴奋地说道:“自从秦家发生变故,秦家小畜生与家族决裂之后,蒋正义就慌了。在过去这些天里,他不断将从我们手中抢走的地盘和生意吐了出来,退回了南港。 ”
“嘿,他倒是够麻溜的。”
沈天祥冷笑,秦风对南青洪实施报复之后,南港蒋正义和南澳何家均是暗中抢夺原本属于南青洪的地盘和生意。
为此,沈天祥曾让魏宪去找南青洪的那些靠山,利用那些靠山手中的权力,打击了蒋正义和何家的行为。
何家胆小谨慎,在南青洪的靠山出手之后,便停止了,但蒋正义仗着与秦风是合作伙伴关系,一直未收手,一度让沈天祥恼火而无奈。
“大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秦家小畜生失去靠山和秦家支持,等于被剁掉爪子的老虎,只能表面唬人了。”
魏宪幸灾乐祸地说着,然后请示道:“大哥,您看,我们要不要趁机灭了他?”
“我们为什么要动手呢?”
沈天祥微笑着反问,“别忘了,他可是踩了杨家太子,让红鼎俱乐部除名,令得很多权贵子弟进了监狱,甚至还影响到了那些权贵子弟背后的长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做梦都想那个小畜生死的人不光是我们,而是有很多人。我们为何不坐山观虎斗?”
“哦,不应该说是坐山观虎斗,你之前说得没错,他已经是被剁掉爪子的老虎了,呵呵。”
说到最后,沈天祥又纠正了一下,笑得很开心,也很阴森,“何况,他还得罪了境外势力了?我们不要抢这个机会,让其他人出手吧,我们只需要坐享其成就好了。”
“大哥高明!”
魏宪闻言,连忙赞道。
他自然知道有很多人都想将秦风挫骨扬灰,只是碍于秦风头顶的光环不敢动手,如今,秦风失去了光环和庇护,势必会被很多人报复。
他之所以开口请示沈天祥,是因为他觉得,秦风不但让南青洪元气大伤,而且还弄死了沈天祥的儿子沈笑,沈天祥多半想亲自手刃仇人,结果没想到,沈天祥为了大局出发,决定将这个机会拱手相让。
……
当天下午,一架由燕京飞往西甘省省会的飞机,准时降落在西甘省省会机场。
身材高挑、颜值极高、气质出众的叶子菲,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戴着一款前不久出现在国外某服装时尚节的围巾,两腿上穿着一条皮裤,脚下是一双长筒靴,令得周围的旅客频频侧目,男人们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艳和欲~望,女人们的目光中充斥着羡慕与嫉妒。
叶子菲完全无视那一道道让她觉得仰望而廉价的目光,径直走出机场,乘坐一辆专车前往市区。
上车之后,叶子菲才拿出手机,拨通未婚夫杨琨的电话,表情略显紧张。
紧张,是因为,她很清楚,杨琨之所以会跌下神坛,红鼎俱乐部之所以会被除名,红鼎俱乐部的成员被抓的抓、处分的处分,甚至连累到那些成员背后的长辈、家族,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代替杨琨执子,在与秦风对垒博弈的时候,一败涂地,导致杨琨最后无力回天,完败于秦风。
而她暗中控制的公司统统被处理,她暗中掌控的财富几乎不翼而飞,或是在美股市场蒸发,或是被上面收缴。
那件事过后,杨琨没有再联系她,她也没有脸去找杨琨,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一个人跑到国外度假散心,实则是在逃避。
直到她在国外听说秦家的变故后,才返回国内,而且抵达燕京后,连家都没回,便直接来找杨琨。
“喂。”
电话很快接通,杨琨的声音传出。
“下班了吗?”
听到杨琨的声音,察觉到杨琨的语气挺愉悦,叶子菲放下心来,开口问道。
“还有一个小时才六点。”
杨琨间接给出答复,自从跌落神坛之后,他一边等待着秦家的动荡,一边按照父亲杨万年所说,在畜牧局调研员这个类似鸡肋的职位上尽心尽力,不但工作上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