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和西蒙一起动手,将悬挂在各角落的煤油灯给依次击灭,这样一来,营地很快就变得漆黑一片,在今晚的能见度很低,隔得远了只能看到一个个模糊的人影。
两人现在和西北侧的森林大概有七十米远,但是距离正西方只有四十米,而且中间还有一间储藏室,因此张恒队。
这其实是件蛮讽刺的事情,明明后者的祖国已经背叛了她,但是现在却编造出谎言试图利用她的忠诚,如果这时候他可以用芬兰语和西蒙沟通,自然可以将真相告诉后者,然而对方显然对他的状况也了解的一清二楚,现在摆明了就是在欺负他语言不通。
其实张恒的词汇库倒也不至于真的这么不堪,还是可以尝试着挤出点单词,但是对方未尝没有算到这种事情,他结结巴巴的辩解在这时只会看起来在夜色中,直到耳边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西蒙抬头看了眼张恒,后者的神色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平静,现在的形势对张恒不算有利,他也不得不做出最坏的考虑,如果西蒙真的被那些蒙面人的话语所欺骗,那他也只能用点强硬的手段先将她带走了。
但是让张恒没想到的是女孩儿随后却是重新举起了手中的步枪,果断扣下扳机,远处的树林间一个身影应声倒下。
西蒙用自己的行动做出了回答。
比起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她显然还是更愿意相信朝夕相处的同伴。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种完全不讲道理的动物,再多的道理也比不上她们自己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