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静大棚里要种第二茬菜了,光一个雇来看大棚的人忙不过来,鞠静他们果园里还有活也没办法帮忙,于是就叫鞠文启夫妻过去帮忙。
大棚里的活儿其实不累,慢悠悠的干就行,鞠静叫他们过去主要就是希望他们放松一些,别整天为鞠敏的婚礼焦虑。
鞠文启夫妻去大棚帮忙,饭店这边就交给鞠灵。
这个暑假她不打算开补习班,每天就看看书码码字,还挺清闲,帮着看看饭店卖卖东西也挺好。有酒席的时候她还能充当服务员,让名牌大学的学生给坐席的人上菜,人家花钱坐席也能吃的更开心。
鞠文启和张永梅都是早上过去晚上回来,鞠静或者尹凯旋开着大车接送,他俩似乎还挺开心。
晚上鞠灵在群里跟大姐二姐聊这事儿,鞠静就道:“这几年咱爸咱妈把心思全都放到饭店上,成天在饭店待着哪儿都不去,虽然赚了钱他们挺高兴但他们也挺想下地溜达溜达。”
毕竟是农民,半辈子都跟土地打交道,跟土地的感情很深,如果有机会让他们接触土地他们当然会很高兴。
“二姐,果然还是你最了解咱爸咱妈”,鞠灵真心说道。
鞠静当然了解,三姐妹中就数她跟鞠文启和张永梅接触的时间最多。
山坡地那边不光有果园大棚,果园下边平房旁边还有一片瓜田,种着香瓜和西瓜。
香瓜成熟早,这个季节已经快罢园,还有挺多香瓜在地里没采摘,鞠文启和张永梅总觉的就这么烂地里怪可惜的,去大棚里干活渴了饿了都去摘两个香瓜吃。
吃的东西吧都讲究个适量,再好的东西过量也不好。香瓜很甜很好吃,吃多了也难受啊。
鞠文启吃伤食了,晚上坐车回家的时候被车颠了几下难受的不行,扶着车斗的边儿就吐起来。
开车的是尹凯旋,吓够呛,忙把车停到一边儿询问鞠文启的情况。
本来只是有点儿难受还能忍住的张永梅闻到那股子难闻的味道也没忍住哇哇的吐起来。
尹凯旋怕他们出事,马上打电话给鞠静和鞠灵。
两姐妹一个从地里往这边赶一个从家里往这边赶,见到爸妈时都吓够呛。
这老两口都吐了不说,脸色还特别的不好,煞白煞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走走走,先去卫生所看看,可千万别出大毛病”,鞠灵催促道。
尹凯旋开农用车带他们回家,又换上更舒服的轿车带他们去乡里的卫生所。
医生询问过他们白天都吃了什么又经过简单的检查很确定的说他们没大事儿,就是伤食了。
鞠文启和张永梅还都挺不好意思的。
回家的时候张永梅无精打采的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俩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因为吃东西吃多了上卫生所,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嗯,咱都别往外说啊”,鞠文启马上补话道。
他可不想让人笑话。
鞠静特别无奈的叹口气,埋怨道:“老早就跟你们说别怕浪费,身体总比那点儿东西重要,你们总也不听。吃饱了还非得把剩菜剩饭打扫干净,下顿不能吃倒了喂鸡喂狗不都行吗,非得自己吃给自己撑够呛。”
这种话鞠静确实不止一次说过,可老一辈人节省不浪费的习惯根本丢不了。
鞠家饭店办酒席每次都会多做一些菜,酒席结束没上桌的预备菜就都自家人吃,鞠文启和张永梅每回都怕菜放坏了使劲儿吃。
现在还好一些,有冰箱即便是夏天也能多放两顿,以前没有冰箱的时候菜都放坏了张永梅还是舍不得扔掉,只要不是坏的太厉害张永梅就都会回锅再炒一炒吃掉。
龙哥过来后三姐妹交给龙哥一个重要任务,就是每回饭店办完酒席他都要把剩菜处理干净,不管是打包送人还是怎么样,反正不能留在自己家里,省的鞠文启夫妻俩一吃就是好几顿。
千防万防,防住了饭店的剩菜剩饭,没防住地里的香瓜,鞠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
“哎呀,别老说我和你妈,你们小的时候不也吃伤食过吗”,鞠文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开始反击。
这老头儿,甭管多难受也得捍卫自己的面子。
张永梅捅咕他一下让他少说两句,可惜没拦住。
鞠文启又道:“那时候敏敏带你们上山拔酸浆,人家都是当零嘴儿吃,你们仨可倒好当饭吃,吃完不消化涨肚难受好几天。”
大概那时鞠灵还小,没什么印象,鞠静却还记得。
她脸色不是很好,动了动嘴,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出来:“那时候可不是就把这些东西当饭吃吗。穷的叮当响,只要能吃饱就行还哪管能不能多吃。以前穷没有条件才这样,现在咱家条件也不差你们还能吃伤食可就说不过去了。”
鞠文启不小心揭开的伤疤,鞠静硬生生的往上面撒了一把盐,车上的鞠家人都疼,因为这是他们共同的伤。
张永梅埋怨的瞪鞠文启一眼,转移话题道:“静静,哪天你和小不点儿去云河还是哪儿把你大姐结婚还没准备齐的东西买回来呗,集上的东西不行,质量太次,多花点钱没事儿,主要是质量得好。”
鞠静应下来,张永梅又跟俩姑娘商量道:“办酒席这么大的事儿,你们说要不要把小彭他妈叫过来啊?就在镇上,不叫好像不好,叫吧好像也不好,我和你爸商量挺长时间都没商量出来咋整。”
这个话题转移的就很好,鞠静和鞠灵都思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