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的话让徐闯和赵文亮听的直哆嗦,在配上那还若隐若现的哭丧声,两人基本已经被吓的麻爪了,旁边的权志龙不知道为啥一看王惊蛰浑身上下充满了浓浓的装逼犯就不太满意,哥们你这么干,明显是把我的风头给抢了啊,我拿什么在李红拂眼前挣得关注的目光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扯上聊斋志异了,文亮,徐闯你们别听他瞎掰,不就是打死了一只黄鼠狼么?哪来的那么多事,哭哭啼啼的动静搞不好是附近村里有人死了,我带你们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惊蛰当即点头说道:“行啊,你过去看看吧”
“唰,唰”权志龙顿时懵逼的眨了眨眼睛,心里骂了一声么的,这姓王的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挤兑我的这句话你说是接还是不接。
权志龙砸吧了下嘴,干咳了一声脸色羞红的把脑袋给转开了,这要是放在平时他也未尝不敢钻进去看看,但这时候那哭声有点太渗人了,听的人心里直发慌,谁敢进去?
王惊蛰挺慎重的跟徐闯和赵文亮说道:“我说的话一点都不夸张,你们要是信我的就小心一点,待会跟我过去看一下,要是不信我就不管了,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没有强求的”
王惊蛰顿了顿,又跟徐闯说道:“我是看在这些天你请我吃饭的份上,才主动揽过来的,换成是别人我可能就懒得搭理了,明白?”
此情此景再加上哭丧的动静,王惊蛰的话自然就显得可信度非常的高了,国人始终都信奉一个道理,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王惊蛰说完之后徐闯就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哥们,我信,我信了”
王惊蛰“嗯”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林子那边说了声走吧,徐闯跟赵文亮就跟在了他身后,往林子里走了。
几个人一走到林中,那哭丧的动静就更清楚了,鼻间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李红拂嗅了嗅鼻子,赶上王惊蛰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还真是碰上黄皮子了”
“唉,碰上就是麻烦,糟心啊……”
片刻后,山林中一片空地上,几个人看见的一幕,顿时就让他们头皮发麻了,从脚底泛起的凉气一直蔓延到了脑瓜皮上。
除了李红拂外,剩下那几个全都被吓的“妈呀”了一声,权志龙更是直接被吓的脚软了,想要往回跑却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几米远的一棵树下,两个穿着白衣头带丧帽的老头和老太太坐在地上围着那具大耗子的尸体连哭带嚎,这两老人长得都是尖嘴猴腮的,面色蜡黄,贼眉鼠眼,皮肤干瘪,瞅着就给人一种狡诈尖酸的感觉,他俩的旁边蹲坐围拢着几十条毛色发黄尾巴挺长的黄鼠狼。
地上那只大耗子死状挺惨的,一只眼睛上血呼啦的,眼球都凸了出来,脑袋上全都是斑斑血迹,舌头耷拉在嘴边明显是已经死透了。
王惊蛰瞅了眼已经被吓傻了的徐闯,扒拉着他的胳膊问道:“就是这一条了吧?”
“是,是,对的……”徐闯磕磕巴巴,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我当时就拿树枝子捅了它一下,然后追赶着砸了几次,我,我没想打死它啊”
徐闯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哭腔了,当时他和赵文亮围殴那只黄鼠狼,也没想着在一顿棍棒之下就给对方敲死算了,但谁能想到他俩出手挺寸的,居然用树枝子把黄鼠狼的眼睛给捅瞎了,然后对方跑了没几步就死透透的了。
王惊蛰他们一过来,两老头老太太的哭声就收了,随即两对贼眉鼠眼就落在了徐闯和赵文亮的身上,黄鼠狼的黄豆眼虽然不大,但也能清楚的看见它俩眼睛里的恨意。
“唰,唰,唰”
几十条黄鼠狼全都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围拢到这边,披麻戴孝的老太太和老头也从地上站起来,手指着赵文亮,徐闯,咬牙切齿的说道:“就是你们杀了我的孙子……”
王惊蛰一阵头疼,他俩打死的要是寻常的黄鼠狼,那顶多就是被报复一下,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但明显死的是个挺有背景的黄鼠狼,这么讲吧,这一只得算是黄皮子里的官二代了。
它有一对已经成了精的爷爷和奶奶!
一般人都以为狐黄白柳灰这五大仙家是起源于东北东北萨满的,民间的种种传说也只局限在北方一带,其实呢则不然,只是因为东北的萨满在这方面比较有研究而已,五仙家在各地都有,聊斋志异里描述的狐仙就是其中之一。
这一窝黄皮子,就是天目山一带深山老林里成精的黄鼠狼了,还是个香火挺旺盛的大家族,不算在现场的这几十只还有差不多百来只游荡在外呢,今天晚上没来得及赶过来,要是到了明早的话,估计这片山头上漫山遍野的都得是黄鼠狼了。
这还只是这个大家族的,毕竟那两头老黄鼠狼已经成精了,可能它们登高一呼的话,在远点几座山里的黄皮子都能给召唤过来,到时候那可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这也是王惊蛰头疼的原因,如此多的黄鼠狼你明显就不适合打打杀杀的了,你得有用啥手段能把这成百上千只黄皮子都给屠了啊,杀肯定是杀不完的,而且黄皮子心眼跟针别似的,最记仇了,冤冤相报何时了这种话根本求不适合它们。
这么说吧,王惊蛰现在要是把山头这些黄鼠狼都给杀了,哪怕就跑出去一只,从今以后他就得面对黄皮子们无休止的报复了,一直到其中有一方身死道消为止。
来硬的不行,那就得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