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疯狂,肯定先破了这人的底线,那在崔驰勋来说,现在的杨巧音明显就是他的底线了。
“等着天黑,也快了……”崔驰勋牙齿咬得嘎吱直响的说道。
奇门遁甲之中有一歌赋,叫烟波钓叟歌,北宋通人所著,几乎差不多算是奇门遁甲的总纲了,吴满弓当初就跟王赞讲过,你要是能把烟波钓叟歌全文上下全部理解的滚瓜烂熟,那奇门遁甲你学起来的话就会事半功倍了,不说马上立竿见影吧,但至少也能触类旁通了。
差不多大概一个星期左右,王赞诀了,字是可以背的下来了,全文上下不过千把字左右,但要理解其中的意思属实挺难,也幸亏是有吴满弓帮他讲解,不然他顶多也就是认识字,而不知道是啥意思。
因为这歌诀的背后涉及到的东西太多,通俗的说就是周易,八卦和五行等术数类知识全在里面呢,你不精通那些的话,是很难看透的。
总得说来,王赞差不多能理解个皮毛吧,而他现在也就只能靠着这些皮毛,来破开这个障眼法鬼打墙了。
时间一晃而过,当天色要擦黑了的时候,王小北和孔念慈等人才逐渐的有点焦急了起来,因为明摆着的是,他们再绕不出去的话,那人就得夜宿荒山林中了,这一晚上出不去也没什么,但是明天呢,再往后呢,真要是一直无法走出去,那估计活活饿死,渴死在这里都是有可能的。
在这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里,王赞始终都在用烟波钓叟来尝试着解开这个障眼法阵,他也渐渐的找到了一些苗头,学霸的脑子毕竟不是白给的。
“我走一趟去看看,你们留在这里别动……”王赞估计再等下去也不是个事了,打算尝试着看能不能找到阵眼。
王小北皱眉问道:“你往哪看啊,咱们绕了这么长时间都出不去,大哥,你别把自己给走丢了,留在这等吧,万一到时候雾散了呢”
“你想多了,雾是不会散的”王赞摇头说了一声,不等几人搭话自己迈步就走了出去。
王小北拉他都没有拉住,王赞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当王赞的人消失在雾气中后,脚下踩着挺飘的步子,低声说道:“符上之门为值使,十时一易堪凭据,值符常遣加时干,值使顺逆遁宫去,这是星门的排法啊……”
于此同时,鬼打墙外面,许非和崔驰勋看到王赞独自离开之后就很诧异,因为在崔驰勋所想的是,等天黑了后,他也会进入鬼打墙中,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王赞给带出来,自己单独收拾他,但现在王赞自己出来了,正好给他送上了一个提前动手的机会。
许非拧着眉头指着王赞说道:“你看见没有,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头”
“看见了,他脚下踩的应该是星门和奇仪排法……”崔驰勋转着眼珠子说道:“他登记的资料是什么来着?”
“东北一座小城出来的,家里就一个母亲没有父亲,肯定没有在哪学过道法,不过东北那边出马的挺多,再不也有可能是他度过周易一类的书籍,也许懂一点门道?那他该不会能把这鬼打墙给破了吧?”
崔驰勋摇头说道:“扯蛋,他要是个中高手,能破早就破了也不会在这浪费几个消失天都要黑了,就像你说的他也许是看过周易,八卦一类的详解,但绝对是谈不上精通的”
崔驰勋说的挺靠谱,王赞真不是什么高手,他接触奇门遁甲和阴阳,风水术法满打满算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个程度连一只脚进门都算不上,所以吴满弓才想着,今年放了寒假的话他干脆也别回家了,自己带他出去历练一番,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怎么也能把王赞给领上道了。
“我过去一趟,正好他这算是羊入虎口了,真要是给他误打误撞碰到了阵眼,那这一回算是白忙活,并且事后他要是过问的话,就知道是有在下手对付他,会有防备的……”
许非张着嘴,本来想着要劝他一下的,但话到嘴边就又给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是肯定拦不住这个疯子的,崔驰勋对杨巧音现在是彻底走火入魔了,他估计,谁拦着他那对方都把他给当成仇人。
但同时许非也意料到,如果早这么下去的话,崔驰勋肯定早晚有一天得会出事的,这次是碰到了一个从北方小城来的王赞,没有什么的底子,但下一回呢,崔驰勋要是一脚踢正了的话,自己折了也没准。
许非就记得,大概一个多月以前,余杭的二代圈子里面,有一群公子哥在酒吧把一外地来的人给踢进重症监护室去了,而最后的结果就是,这帮公子哥一个也没能跑的了全被抓了进去,其中动手最狠的两个,一人判了无期一人判了十五年,而那家出事的夜场因为当时的处理不当到现在都关门整顿了,想要在开业的话是没指望了。
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外地来余杭玩的人居然认识浙省的一位大佬,人家一个电话出去,公子哥挺有势力的家里都偃旗息鼓了,他们生怕在包庇走关系下去的话,大佬要是震怒查下来,倒霉的就不只是这位公子哥了,搞不好得把全家都给牵连进去。
但让许非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巧了,他现在脑袋里想的这件事中,主角恰恰就是崔驰勋要动手的王赞,毕竟当初他出事以后,并没有大范围的宣扬开,范成梁亲自发的话,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
鬼打墙里,王赞正试探着要找阵眼的时候,崔驰勋的身影就悄然潜入了进来,他人直接就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