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头黄金狮?”菲欧娜眯着眼,语气有点危险。
阿尔伯特头皮一麻,还是乖乖地点头,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前,如今人家要秋后算账了。
“对,我就是那头黄金狮,也是阿尔伯特,至于帝国的大皇子殿下,估计这个身份已经不存在了。。”
“我管你存在不存在?”菲欧娜炸了,一把将枕头摔在阿尔伯特的身上:“所以你就故意地骗我?和我同吃同住?你怎么就这么无耻?”
阿尔伯特接过枕头有点无辜,“我没有想到你连魔兽和兽人都分不清,我是想和你说的,可之前我受伤太严重,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
“所以这还是我的错了?”菲欧娜气急,胸口一起一伏,一想到她之前和黄金狮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她面上羞恼之色更甚。
阿尔伯特一看势头不妙,立马认错:“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应该瞒着你。”
两年多的相处下来,他也摸清了菲欧娜的性子。这是一个顺毛撸的姑娘,你和她好声好气地说话,她反而更能够听进去。
“别以为你跟我道歉我就能够原谅你。”菲欧娜哼了一声,还是不甘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阿尔伯特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知道最大的难关已经过去。他换了个姿势,“我知道我犯的错误很大,所以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可是判刑也要给犯人辩驳的机会是不是?”
菲欧娜嘀咕了一句:“你说着,看看你的理由能不能够说服我。”
她现在也冷静下来,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对她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和一个兽人同吃同住了好几年,她怎么也要嫁给这个兽人的。
一想到这里,菲欧娜的心里就怄地慌。虽然以前她说过要是黄金狮是个兽人的话,她就嫁给他之类的话,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黄金狮就是一个兽人啊。
想到她曾经说过这么没羞没臊的话,菲欧娜的脸又开始变红,她瞪了阿尔伯特一眼,抱过床上的另一个枕头抱在怀里。
阿尔伯特如今是理亏的一方,虽然不明白菲欧娜为什么又脸红了,可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没眼力地问出来。
“我的故事说起来比较地长,”看菲欧娜又瞪了自己一眼,阿尔伯特清清嗓子:“皇室曾经有一个祭祀叫做雷克斯的,想来主祭司应该和你说过。”
“我知道,老师说他之前也失踪了,我知道他已经过世了,因为我捡到了他的储物戒指。只是在来了神庙几年之后我才知道他就是雷克斯。”
菲欧娜点头,将那枚属于雷克斯的储物戒指拿了出来。
“我知道,当初雷克斯受了那么重的伤势,我知道他活下来的机会很小。只是真的知道他过世了,心里还是会难过。”
看了一眼那枚戒指,阿尔伯特并没有伸手去拿的意思。
“雷克斯是祭祀这个消息皇室里只有我知道,我也知道他的顾虑,这件事要是让皇室别的人知道的话,神庙的皇族的关系会空前的紧张。”
“因为知道了雷克斯的祭祀身份,我贴身保护着他,所以在外人眼里,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因为有新皇后,她还有两个儿子,我知道我继承皇位的概率很渺茫,所以我干脆和雷克斯交好,一起结伴出了皇宫。”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也看到了帝国最底层人民的生活。那时候神庙的祭祀数量很少,有许多兽人祭祀都被埋没了。”
“想到人族的炼金术非常出名,雷克斯就想要找炼金师帮忙做一个祭祀检测仪出来,要足够方便小巧,又便于携带。我们在人族找了五年,雷克斯更是亲身试验,那位炼金师才终于将这个祭祀检测仪做了出来。”
菲欧娜拿出了那个圆盘,阿尔伯特看了好几眼,眼中满是怀念。
“人族和兽人帝国本身就征战不休,我和雷克斯来到人族的消息不知怎么的被别人知道了,等待我和雷克斯的就是无穷无尽的追杀。”
阿尔伯特说着握了握拳头,菲欧娜的脑海里却想到了黄金狮的右前爪。
“后来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我和雷克斯各自撕开了一张魔法卷轴,魔法卷轴的传送是随机的,我被传送到了无尽山脉,可是雷克斯被传送到了哪里我并不清楚。”
“他被传送到了玄族福克斯领地附近的大山深处,植物们说他没有挺过几天就过世了。”菲欧娜接口说了下去:“那个时候我为了躲避鲁卡的追捕,慌不择路地躲进了大山里,才遇到了雷克斯的骸骨。”
“我知道,这些我听说了。”
“听说了,你听谁说的?”菲欧娜狐疑地瞪眼,“老师之前一直找你找不到,还交代我怎么也要继续找下去,是不是老师和你说这些的?”
“好啊,你们两个人合起伙儿来骗我!”越说菲欧娜越觉得委屈,眼眶就有点泛红,阿尔伯特隐瞒着她她能够理解,索伦这么做她确实有点伤心。
和菲欧娜待在一起两年多,从来没有看到她流泪的样子,阿尔伯特有点慌。他试探性地拉着菲欧娜的手,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拍开。
阿尔伯特苦笑了一声,继续不依不饶地,总算是将菲欧娜的手握在了手里。
“我不是成心要骗你的,我和雷克斯当时的伤势都很严重,我的兽核破碎了,在被传送到无尽山脉之后,随着伤势的严重,我再也不能够保持人形,最糟糕的是,我发现我的身体在逐渐地变小,力量也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