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春姬如何,赵德民是不得而知了,况且此刻也无暇顾及。
随着方公公入王宫的赵德民,进得政事厅,只见那赵琪正满脸怒色的盯着他,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见他跪在地上,赵王琪仍不发一言。赵德民不由反思:难道装病之事,竟被赵王得知了,这该如何是好?
跪在冷冰冰的王宫地板之上,后背冷汗涔涔。犹自陷入沉思的赵德民,突地听见惊雷炸响在耳际:“上将军,对于魏国发兵的理由,你还有何解释啊?”言罢,几案上的八百里告急公文,扔在了他的脸上。
赵德民膝行两步,捡起地上的公文,看了一眼面色大变,忙道:“我王,这定是魏国的计谋,既有出兵我国的理由,又能挑拔我赵国的君臣关系。至于其中的德民行窃魏王宝物,在城墙上望向对方安营扎寨,一副持久战的样子。叫来亲兵,前去送信约战。
信中内容大致为:“魏国刘义上将军,我军上将军赵德民约与明日一战..”
那魏国上将军刘义见信,便回道二字:“可矣。”
翌日两军辅一交锋,那赵德民本以为只是小打小闹,谁知对方气势如虹,竟教他军损失惨重。
终日荒诞的赵德民,脑子不甚灵活。经此一战,不由得有些慌乱,强自镇定下来。
怒气冲冲回至幕府,军士眼中颜色那俏丽的门客,为赵德民端来一壶茶。
春姬说道:“将军,听说此次交战,乃是为着你的缘故,何不,遣人去得那魏国军中质问一番,再交锋起来,我赵国更加名正言顺,好教天下人瞧见他们的无耻嘴脸。,若是误会,寻机解开,岂不是更好?你觉得呢?”
赵德民正寻思如何应对这魏国的来势汹汹,乍然听得有人出谋献策,捏了捏春姬的下鄂道:“此法甚妙啊,你可真是可人精,春姬此次带你来,可真是对了。”
遂急传三军将士入幕府商议,该当如何行事。将士急急赶来,此时春姬早已退去,俱以为乃是赵德民的计策,不疑有他。
一番商议,内容一经拟定,便去书信一封,送至那魏国大营。
魏国上将军刘义,看着手里的书信,有些气笑了。久闻赵国上将军乃是一员猛将,怎的今天次见面,如今竟变得如此窝囊。
刘义当即派遣亲卫,痛斥赵德民的懦弱无能,敢做不敢为,速将魏王的宝贝送来。
赵德民气得几欲吐血,此次交战,本就落于下风,叫手下的军士有些看轻了他,现在这魏国竟还如此诬赖与他,军士见他眼神都有些不耻了。
气得他在幕府中直跳脚,春姬在一旁好言劝慰,倒是慢慢平静了下来。幸得春姬同来,赵德民看着对方再次感慨。
春姬美眸流转,熠熠生辉,轻启朱唇:“将军,看今日魏国如此做派,你是否真有何不当作为?”
赵德民听得春姬如此问话,目眩神迷的他,不假思索喃喃道:“定是那魏国贼子,故作玄虚,为的便是侵扰我赵国。”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将军近日可有收过甚不合礼数的礼物不成?”春姬抽回了她的双手,也拉回了赵德民的思绪。
赵德民皱起了眉头:“收礼?本将军只收过一回重礼,也不算得不合礼数呀。”
春姬忙问道:“是何礼?”
赵德民深情款款望向了春姬:“爱姬,是你呀。你怎的就成了那魏王老匹夫的宝贝了。分明就是有心人泄露,叫那老匹夫知晓,特前来抢你了。”
春姬闻言,美目中满是错愕,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怎的是妾身惹的祸端呢,妾担待不起呀,这该可如何是好啊?”
赵德民轻轻拍了拍春姬的后背,以示安抚:“爱姬安心,本将军是断不会将你交出去的。”
春姬颔首,回抱住了赵德民,隐带哭音:“将军抬爱,妾省得,烦将军为妾担忧了。”言罢抬首,哪里见得一滴泪呢。
“上将军,那刘义又派人在叫嚷了。”一人来报,打断了此间‘脉脉温情’。
赵德民听得来报,来不及细嘱,只一句:“爱姬,安心。”便出得门去。
春姬见赵德民出得幕府,眸光一冷。回得住处,一番收拾,拿着赵德民的手书,便朝着城门口而去。
正要开战的双方,忽见得城门大开,俱是一惊。一者惊愕,一者惊喜。
缓缓走出一女子,为着肃杀的战场,添了几分暖色。
此女正是春姬,飞快的与赵德民对视一眼,便向着那魏国军士走去。
“将军,民女本是那韩国遣使者送与魏王的,岂料这赵国贼子,见妾色,生歹意,遂掳了去……”一声低泣传来。美人垂泪,真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