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目光几带痴迷的道:“美好的事物,美丽的人儿,总是会教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的。而若是做好友,夫婿者,长久交往,同住一个屋檐之下,自是美丽者教人赏心悦目也。”
又道:“若是捡了一个歪瓜裂枣放回家中,当然是怎瞧怎么不舒服了,几位哥哥告诉过阿雪,凡事以阿雪舒心为上啦,阿雪自然要由着心意,选出心中喜爱的了。”
春婷有几分羡慕的道:“春婷当真羡慕阿雪妹妹,我乃是家中父母抱养的,生生父母早不知了去向。在婴哥哥提出要带我走之时,养父母要了一阁不菲的银钱,便将春婷予了婴哥哥。幸而得遇良人也。”
美蹙眉,闻者皆动心也。
秦雪见不美人如厮模样,伸手抚平其眉间细皱,道:“春婷姐姐莫要如此过于忧心,如今阿雪的哥哥也是你的哥哥,其中一人还是你的夫婿。定能与你长相白首,护你一世无虞也。”
春婷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秦雪如此心疼她,倒教她不好意思了。羞涩一笑,胜过二人身后满池荷花,亦将一众宫人比之下去。
秦雪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其面上,斜倚在栏杆上,半分动弹也无。
“咦,阿雪妹妹,你的口水,流出来了~”
秦雪猛然惊醒,伸手便朝着嘴角抹去,一滴水渍也无。
不由恼怒的瞪着发声之人,待看清来人,复又转笑与春婷一道迎上去:“王嫂,你怎么才来~”
洛惜贤伸手拍开秦雪的粘上来的双手,道:“阿雪妹妹,这夏日里也不嫌粘乎,离王嫂远些。”
秦雪抱着被拍掉的双手,不甘的问道:“王嫂怎的不推开春婷姐姐,只推开阿雪的双手?”
洛惜贤手拉着春婷重新步入荷华亭,复又慢悠悠的回道:“春婷如厮美人儿,便是王嫂我亦是舍不得推开如此美人儿投怀送抱的。”
靠坐在一起的春婷不期然羞红了双颊,方才阿雪妹妹着这般话之时,分明她也是能应对自如,为何到了王女嫂手中,她便只能害羞不已。
低垂着头,活似一副被来子调戏的良家女子。
随意靠坐在倚栏的洛惜贤,着有看似轻佻的话来,自在无匹,赌是一派fēng_liú。若是寻常男子如是话,早被秦雪揍得不成人样了。
秦雪一拍脸颊,企图找回被接连迷惑的心神。嘟囔道:“王嫂瞧不见阿雪与王兄这般相似的脸吗,阿雪也是很美的呀,王嫂你可不能这般厚此薄彼。”
轻捻起一缕池风吹起发丝,归拢在耳后,洛惜贤似笑非笑的道:“王嫂自认资色平平,万一碍着阿雪妹妹的眼,该如何是好?”
秦雪一跺脚,道:“王嫂何时来的?竟偷听阿雪讲话,你讨厌~”
洛惜贤一挑眉稍,回道:“自是你二人,望着宫人出神,口中悬着三尺河瀑之时。”
秦雪、春婷二人闻言,心中闪过方才她二洒笑的画面,竟被王嫂瞧在了眼里。
害羞的春婷:......
恼羞的秦雪:......
见二人傻呆着,洛惜贤也不再逗二人,起身往荷华亭通往池塘中的木板道行去。木道两边的满池荷花,与田田莲叶为其划开一道幽径道来。洛惜贤止留一下青衫背影。
予春婷、秦雪二人,无限遐想。
秦雪拉扯着春婷的袖子,道:“春婷姐姐,阿雪爱美色不假,可同样爱王嫂呀。不知为何,瞧着王嫂,便觉得她自有一番韵味在其间,比之春婷姐姐也是不遑多然的。”
春婷亦是跟着点零头,道:“春婷亦有同样的感受,不上是甚感觉,止是觉得王嫂比大多人都潇洒,虽然与我们同样生活在这一方地里,总觉得王嫂眼里的地与我们不太一样,怪也。”
二人欲再甚,洛惜贤的声音传来:“阿雪妹妹、春婷妹妹,你二人再不来,我便将几个子,一并撵出宫去了。”
秦雪二人连忙提起裙摆,便往方才洛惜贤消失的方向跑过去。
宫人早已在洛惜贤来时,便教其将东西摆置安好,便遣退了,此时倒合了几位夫人,可放开自我,任意奔跑也。
待春婷气喘,面上有薄汗之时,正好赶上了洛惜贤。还以为几个孩子又调皮聊二人见状,大松一气。
按年龄排,秦玄水最长,陆若木次之,再次则是秦婴之女秦玉英,最后便是嗣远、流芳。几人排成一排,坐在池边,脱了鞋子,光着脚丫,在池水里荡来荡去。甚至好几次,脚甩得极高的几个的,险些掉在水里。
洛惜贤先来到,问道秦玄水:“玄水,你今岁几何?”
秦玄水不明所以,摊出双手,回道:“玄水已十岁有余也,娘亲是记不住玄水的生辰了吗?”
洛惜贤望着虽聪慧,却又带着孩子真的秦玄水,斟酌着如何才好,目光打量到几个的孩子,计上心来。
她道:“玄水可是会凫水?”
秦玄水点点头,道:“玄水除了娘亲教的本事,最喜的便是凫水,像鱼儿一般,自由自在,可好玩儿了。”
洛惜贤上前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问道:“玄水可还记得,之前你习凫水之时的经历?”
秦玄水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并没躲过洛惜贤的双眼。
秦玄水虽后怕,却仍点头道:“娘亲,玄水自是记得的。”
当时秦玄水与秦济民习水,洛惜贤夫妻二人为其在宫中开出片池塘来,为了不失乐趣,仍在塘中栽种了许多的植株。秦玄水一时不慎,脚在水中给水草绊着了,吃了不少的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