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哈欠连天的四人,闭着眼梳洗完毕,迷迷糊糊便行至了城南郊外处。
时已仲夏,一行人昏昏欲睡,几乎强提着精神,尤其是昨日里与秦昭世、洛惜贤习剑术、箭术的几小只。
上眼皮几乎粘在下眼皮上,好似粘糊的有情人,不愿分别似的。一阵清晨的风,便在此时趟过队伍。
轻撩起辒车之上的帘子,调皮的溜进去,偷偷的摸一摸秦昭世的玉颜,再轻轻拍一拍洛惜贤眼睫。
随后转了个圈,缠在四个孩子的脖颈处,乃至周身上下,秦济民四人,控制不住的,脑袋一点一点的,随后便是绵长的呼吸之声。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便听一阵车马之声,滚滚而来。秦昭世、洛惜贤唤醒秦济民几人,睡眼惺忪的几人,眨巴数下仍有几分睁不开的双眼,随后便开始想到整理衣裳与头发。
待整理毕,便听从人上前来报,洛国便团已近眼前,整理好的四人,随同父母一道下了辒车,跟着向前言望去,视线之中的车马队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便瞧清了来人的面容。
但见领先之人,有几分眼熟,瞧着似乎像,几个孩子眼咕噜直转悠,随后望向洛惜贤,洛惜贤笑吟吟道“那便是你们的子婴舅舅。”
秦济民几人挥起小手,齐声喊道“子婴舅舅。”
洛惜贤两次生完孩子后,洛子婴都有过来探望,秦济民、秦玄水二人瞧他仍有几分熟悉之感,在两小只好奇拽住他俩,好罢,实则都好奇,一同往洛子婴处奔去。
洛子婴连伸手接住,问道“是否想子婴舅舅了呀。”
四人本想否认并未,但是瞧着洛子婴风尘仆仆的样子,又寻思着娘亲常说,不论人好坏与否,皆爱听好言好语。
秦济民、秦源远、秦流芳三人齐齐望向秦玄水,后者靠着洛子婴的胳膊,撒娇道“子婴舅舅,我们可想你了,想得这儿都疼啦。”秦玄水指着心口的位置,秦济民三人同样的点了点头。
几人相似的面貌齐齐望着洛子婴,后者的心都快化了,左右随意各搂过一个,哈哈大笑道“舅舅也尤其想念你们。”
一旁的冷一命,这一路行来,好似多了几分稳重,是以见着秦国来人,好似亦无甚波动,白俊郎见状不由有几分着急,连上前与洛子婴耳语道“子婴公子,秦国君王王后诸人在一旁候着呢。”
洛子婴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几人,白圆圆见状嘴角抽搐不已,自家又不是未成亲生子的半大小子,怎的还这么喜欢小孩子,好比他家小子,此次便是闹着要前来,几番哄下来,口舍都干了。
若洛子婴知晓白圆圆的想法,定会告知于他,自家的与外甥仍是不一样的,当然,最主要的便是几位孩子特别可爱,咦,难道不是几位孩子,无比想念于他,方才会如此吗。
秦昭世二人相视一笑,并未立时上前,而是静静的望着眼前一幕。及至洛子婴一行人前行,这才迎上去。
洛子婴一行人与秦昭世拱手见礼道“见过秦王。”
秦昭世还之一礼,道“说来子婴公子,乃是昭世的舅兄,无须如此多礼,以及一命大人,俊朗大人,亦无须多礼,秦洛二国,素有姻亲往来,实乃互通之亲家也。”
洛惜贤亦跟着出言道“子婴大哥,怎的几载光景,便将惜贤妹妹给忘了个干净也,何苦早早便来此候着,当真伤心也。”
洛子婴连道不是,又见秦昭世面色不似作假,笑容亦多了几分真诚,再见洛惜贤面色红润,着,却不伸手接过,冷母轻拽其袖,冷小帅连上前接过“小帅谢过爹,爹身体可有何处不适?”
冷一命摇了摇头“小帅,为父无事,无须担心,只是路上颠簸罢了。”
冷小帅明显不信,冷一命愁云惨淡,且无心收拾他的模样,任谁来也瞧得出来有事。实是放心不下,复又问道“爹,说罢,小帅撑得住。”
车厢里的冷一命望着面前的傻儿子,不由叹息一气,只得将路上田猎之时发生的事一一与之详述来。总觉着是他害的秦一受了重伤。
冷小帅听完自家老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说道“爹,此事怪你亦不怪你也,乃是你便爱小帅心切,方才有了此事,问题不在于受伤一事,而是你应当先探山林虚实,如此方才不至于出了差错,伤了秦一大哥。”
见冷一命听了进去,复又说道“此事若论怪罪,应当在小帅矣,若不是为了小帅之事,亦不会在来秦国的路上做出此事。”
冷一命望着肖母的冷小帅,至今仍显稚嫩,出口的话语却教他欣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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