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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运!”
虽然知道以湛卢剑的价值,只耗费区区三层国运不亏。可是见着吕国天柱凭空削去三层,还是让荀少彧心头为之一痛。
要知道,这可是吕国的三层国运,吕国身为豫州三大国之一,三层国运何其浩大。放在一些中小国身上,都能为其再续几千载国运。放在一些修行人身上,亦能让其一飞冲天,证得绝顶大地游仙业位,道门长生天人业位在望。
以这三层国运之珍贵,着三皇五帝,这八尊显赫万古的大神通者。有着这些大神通者分担压力,帝刚歌也不敢直面两大霸主生命的怒火。
看着两大通天神意的碰撞下,一道黑洞在其间,若隐若现吞没一切。
帝刚歌呢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龙族的事都没处理完,这小子又闹出事端。大夏龙雀刀与仁道湛卢剑的交锋,怕不是要将整座豫州给打沉?”
“不过,这小子也真是个人物,能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来,要是能侥幸不死,咱都不得不佩服他了。”
一想着两口绝世神兵的碰撞,这景象简直就是毁天灭地,若没有大神通者干预,豫州虽是九州之一,却也未必能承受如此力量。
帝刚歌哼了一声:“该死的,都怪帝丘那些老家伙碍事,若是没有耽误那几日,咱早就到豫州了。”
上古七十二人王虽都是人族大能,却并非是人族全部的底蕴。
这些上古人王,只是人族中最为出众的王者。人族自上古之世以降,天骄人物、大气运者辈出,除了这些人王坐镇,还有不知多少大能人物潜龙在渊。
有时,一些上古人物的面子,就是帝刚歌执掌天皇金诰,也不得不给一些。
帝刚歌一想着帝丘,心情愈发恶劣,眉头紧皱道:“唉……帝丘那些老家伙,拖着咱不让咱到豫州,怕是早就算计好现今的形式,咱和那小子都成了棋子。”
“殷朝宗室的那些老家伙,也是一个个小肚鸡肠,都亡了人家的国祚,还不放心人家一点余苗。”
宋国是先夏宗室分支,这是举世皆知之事,当年初代殷天子为表现大度,赐予先夏遗民一方封疆,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宋国。
只是亡国之仇,就是宋国甘心放下,殷天子也不会对其放心。
而殷天子这一招顺手推舟,也着实用的帝刚歌无话可说。
帝刚歌叹了一口气,道:“这小子是不能再留在九州了,九州这小地方,可不够这小子折腾的。”
…………
一刀一剑争鸣,此刻宛都城方圆千里,尽数化为一方战场。一条条大道气机演化,每一次的碰撞,都会迸发无穷杀机。
五国百万大军,宋国镇国道兵、三十万精锐之师,乃至于百万百姓黔首,都成为了战场上微不足道的一角。
大战就在宛都城上空爆发,至强的刀意破碎久远时空而来,恍若斩落时空长河之上的一丝边角。一道剑气长河紧随其后,自九天无尽落下,轰然淹没天地时空一角。
荀少彧执掌湛卢剑,化身剑气长河,一道道剑气犹如实质,每一次激荡都能震撼古今。
此时荀少彧与姒玉疆二人,与其说是斗法,还不如说二人受着刀剑支配,是一刀一剑借着二人肉身躯壳,来追逐一场生死存亡之战。
在绝世神兵的锤炼下,荀少彧、姒玉疆二人的灵神,正在不断的拔高,渐渐迈入前所未有的境界。
恍惚间,二人甚至见到了时空长河,在无边广阔的时空长河之上,一股股滔天河流奔腾不息。
这一道时空长河自虚空宇宙而始,自万物终焉而终,横贯诸天万界,无处不在无所不在,任何言语描述其伟岸壮阔,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而大夏龙雀刀先前斩落的所谓时空一角,落在荀少彧、姒玉疆二人的眼中,只是这一道时空长河上,一点点飞溅而起的浪花而已。
同时也是,这一座无始无终的时空长河上,亿万万朝生夕灭的浪花中,微不足道的一小朵水气。
“时空长河!!”
荀少彧眸光明亮,感受到祖窍眉心中那一枚石镜,正在不住的颤抖着,一股急迫感袭上心头,恍若要冲出眉心祖窍,径直冲入时空长河中一般,心中恍然明悟了一些关窍。
荀少彧暗自惊叹:“石镜晋升第四品的机缘,原来在这里!”
他明显能感觉到,只要石镜落入时空长河之内,就能汲取先天时空大道本源力量,一点点恢复石镜的本来面目,足以让荀少彧省去无数岁月的蹉跎。
只是,一旦石镜冲入时空长河,经受时空长河洗刷,返本还原之下,也代表着荀少彧与石镜的缘分已尽。
铮——
一道刀音乍然响起,荀少彧豁然惊醒过来,姒玉疆执大夏龙雀刀劈下,青铜巨刃的刀锋,带着一往无前之势,杀伐之机紧紧锁定着荀少彧。
显然,先前二人所见的时空长河,都只是绝世神兵一丝大神通者本质,碰撞时产生的一重异象。
大神通者遨游时空长河,超拔命运长河,是真正的永恒大自在者。
绝世神兵虽有着一丝大神通者本质,却不如一尊大神通者入时空长河如闲庭漫步,只能借着大神通者一二本质,激发出一些特殊的异象,映照时空长河景象。
只是时空长河着实不可思议,混淆了存在与否,二人刚刚所见的时空长河,既是虚假所见,同时也是真是不虚的,其中的玄妙玄之又玄。
虽无大神通者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