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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敢来,老夫就让他有来无回。”
姒玉疆神色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道:“吾宋国的宛都,就是他葬身之地!”
轰——
隆——
隆——
似乎回应着姒玉疆的话,苍穹间一片阴沉沉,无边黑云翻滚轰然响彻雷鸣,一道霹雳骤然一闪而逝,白色电光倏然照亮宫室。
“宛都啊!”
白日旱雷响,宋宣侯漠然颔首,若有所思的看着,周匝熟悉又陌生的宫室。
熟悉的是宫室的摆设,陌生的是其间的清冷。
“叔祖,吾宋国三十万精锐大军退守宛都,致使前线那十数邑之地,都成了他荀少彧囊中之物。”
宋宣侯长叹了一声:“如若在这宛都,都不能如期陷杀荀少彧,吾宋国固然不会立刻亡国灭种,但遭受如此大的打击,再想要光复昔时大夏伟业,其期望就真的愈发渺茫了。”
宋宣侯固然极为尊敬信重姒玉疆,但心头犹自有几分忐忑。
这是拿一国国运去赌,赢了是一本万利,趁机压服郑、吕二国不是奢望,前代大夏复兴有望。而若是不慎输了,宋国万载积累顷刻成空,全为吕国做了嫁衣。
姒玉疆一眼看破送宣侯的心思,漠然开口:“君侯毋须忧心,吾宋国真正的底蕴尚存,不要说荀氏小儿只是一介天人,就是道果雏形、证就道果之辈,在吾宋国宛都之内,该死还是一样要死。”
哪怕荀少彧有着屠杀孽龙的战绩,姒玉疆也不认为荀少彧能翻了天。
姒玉疆作为镇压一国国运的天人老祖,其见识眼光都非常厉害,远非宋宣侯这等不入天人之道的修行人,所能想象出来的。自是知道屠杀孽龙无余的荀少彧,有多么难以对付。
可是此刻,姒玉疆仍然有信心,将荀少彧斩杀在宛都城下,由此见得宋国那一份底蕴之强,使得姒玉疆平添了多少心气。
宋宣侯幽幽道:“叔祖既然有如此信心,寡人也就放心了。”
随即,他面色阴沉来一下,道:“那个荀氏小儿,必须死!”
…………
筑阳大邑被五国联军生生踏平,数十万筑阳百姓化为焦炭,一时间宋境为之震怖。
这是极为明确的震慑,宋国国人义愤填膺者有之,贪生怕死者亦有之,只是不由得对五国联军,尤其是吕国武侯荀少彧,在心里深深埋下了一丝恐惧的种子。
荀少彧亲率百万兵甲,一路上势如破竹,有着筑阳邑血淋淋的教训在前,宋境之内再也没有出现,犹如筑阳邑一般的血战。
多是百万大军一冲,沿途大邑小邑唾手可得,但凡稍有一点抵挡的,大军顷刻剑将之化为齑粉。
在如此恐怖震慑之下,自筑阳之战结束,荀少彧只用了不到五日,就一连打破宋国八座大邑,有时甚至一日间接连打破两邑之地,直接打到了宋国宛都城下。
“风!”
“风!”
“大风!”
“大风!”
百万兵甲阵仗,八方围城兵势滔天,无数骑兵策马扬鞭,一方方军真喧嚣冲天。
荀少彧手握马鞭,指着前方的庞然大物,高声道:“这,就是宛都!”
“这是吾等这一战的关键,只要拿下宛都,就等于捣毁了宋国的心脏,人无心则死,国无心必衰,寡人要一战定乾坤。”
“吾军必胜!!”
众位重臣、大将看着伟岸的雄城,几若一尊巨人一般,顶天立地傲视天地一方,心头澎湃齐声呼道。
这一座宋国宛都,城墙足有一百五十丈高,四方周回八十里,城上长驻十二万甲兵、三千戮神弩、一支,乃是一座威名赫赫的雄城。
所谓戮神弩,乃是专门杀戮元神高人的弩器,三千戮神弩一旦张开,元神高人在其面前都犹如浮尘,一尊大地游仙都难逃镇杀。
有着先夏立国数以万载的余泽庇佑,其底蕴深不可测,犹如一座雄峙豫州大地之上的凶兽,峥嵘挺立于九州万古岁月之中。
这是一场硬仗,宋国最为精锐的三十万大军,驻守在宛都城內,,难道他能助寡人攻破宛都?”
荀少彧无奈一笑:“罢了,罢了,就让他进来,让寡人看看他的成色。”
“诺!”
这斥候闻言,顿时躬身正要退下。
“呵呵呵……”
此时,一声轻笑声自帐外响起,就见一中年道人不紧不慢的走入帐中,行一道揖,道:“贫道,蓬莱炼气士余元,在此见过吕侯。”
“你……你……你这道人……”
看着突入起来的中年道人,斥候顿时张目结舌,指着这中年道人不知该如何开口。
显然,斥候口中所说的的修行人,就是这一位自称蓬莱炼气士的余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