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害搁这水呢赶紧给爷征倭”同志的五十两纹银,嗯,该同志人如其名,就是这么痛快直接,让咱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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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身专家陈师傅的遗体在徒子徒孙的泪水中,慢慢的被抬到了净乐堂,那里是当太监的最终归宿。
海事专家魏公公年轻的身躯则在庞保诧异的眼神中,脚步欢快的去往了翊坤宫,那里是有情人的归宿。
一老一少,两个截然不同的方向,代表的是腐朽和神奇,代表的是历史车轮,代表的是滚滚红尘,代表的是天下大势。
说实在的,净事房的两位老专家的离世,让公公第七次感受到了人世间确是有大爱存在。
如何评价这两位老专家?
公公认为是五五开的,毕竟两位老专家为皇室服务了一生,功劳肯定是有的。
但从道德理念上来讲,两位老专家也是万恶的封建主义帮凶,他们的双手割下了多少有为青年的宝贝啊。
所以,功过抵消,魏公公不寻他们麻烦,但也不会送挽联,照顾一下他们的后事。
他老人家现在只想着张诚张公公几时走,如果可能的话,是不是可以提前送张公公上路呢。
不过,很快魏公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张公公的级别太高,内阁阁员的存在,安保等级相当的高,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叫老爷子见先帝的。
并且,至少眼面前,人张公公和他魏公公没什么利益冲突,不至于就要图穷匕见。
当务之急,还是看看贵妃娘娘找他老人家有何事,顺便问一问娘娘肚中的孩儿究竟是姓魏还是姓朱。
这个问题如同幽灵般,可是深深缠绕着公公幼小的心灵。不弄清楚的话,他放屁都不带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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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庞保将人带到自有女官过来接着。
接人的女官魏公公也不陌生,就是上回贵妃娘娘要许给他的尚仪郑紫。
大半年没见,这郑尚仪越发的出挑了,也是熟透了的样子。这让公公不禁有些想法,如果贵妃娘娘还有将这老丫头许给自己的意思,倒也可以顺水人情接下来。
姑娘大了就得嫁人,这道理老百姓都懂。
“娘娘早等着公公了,公公请随我来。”郑尚仪依旧是那幅生人勿近的样子,面上跟寒霜似的,瞧着没点暖和样。
“有劳姑姑!”
魏公公知这老姑娘向来如此,也不介意,微笑点头。
“姑姑”是宫中对上了岁数女官的笼统称呼。
到得贵妃寝殿外,郑尚仪入内通传,旋即便出来唤魏公公入内。她则自去忙事。
“奴婢魏良臣参见贵妃娘娘,祝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公公的声音很是响亮,隔老远都能听见。
“你是说本宫老的很吗?”殿内窗阁下铺着厚厚狐皮的躺椅上传来郑贵妃慵懒带着不快的声音。
“娘娘知道的,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殿内没人,魏公公自是不装,舔着脸给了贵妃娘娘一个你懂的意思,然后就走到了窗阁下。
“本宫让你过来了吗?”
贵妃娘娘没好气的白了眼魏公公,将脚往椅子下的暖炉近了些。
因为肚子越发显怀的缘故,贵妃穿的不再是从前爱穿的紧身衣,而是那种宽大的袄裙。
这种衣服的领口很大,所以站在那里的魏公公能很清楚的从领口看到里面。娘娘的里面穿的是件宽松的红色xiè_yī,没有抹胸,公公猜测是娘娘身子不愿束缚的原因。
贵妃微微起身,将身子往上靠了靠,抬眼见魏公公盯着她领口看,不由哼了一声:“你倒是放肆的很,真把本宫当成你的人?把这翊坤宫当成你的家了?”
魏公公忙收起视线,一脸认真道:“我说过,今生今世都是娘娘的人,所以娘娘在哪,我的家就在哪。”
贵妃一愣,继而端起边上热着的莲耳粥吹了小一口,淡淡道:“莫与本宫说这些没用的...昨天回来的?”
“嗯。”
魏公公点了点头。
“你二叔的事,陛下怎么说的?”贵妃娘娘喝了一口粥后便放了回去。
“陛下已经赦免了我二叔的罪行,金公公已经前去放人。”魏公公从袖中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了娘娘。
“脏死了,谁要!”
娘娘嘴里这么说,可还是接过魏公公的帕子轻拭了下嘴唇,再丢还过去。
公公拿起闻了闻,当成宝贝似的揣进袖中。
贵妃只作未见,揉了揉脖子,略带嘲讽道:“看样子,你这趟回来带了不少钱啊,要不然陛下怎么这会好说话的...哼,有没有我的份?”
魏公公忙赔笑道:“也没多少,就是些心意而矣,不瞒娘娘说,我最近手头也紧,好在陛下还是体谅我的。”
“小气鬼,跟我也没一句实话,真当本宫也惦记你的银子啊?”贵妃娘娘嗔怒一声,“陛下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我能不知道么?”
“娘娘联慧过人,非一般女子可比。”魏公公轻笑一声,间接承认自己是拿钱赎人。
“少恭维我。”
贵妃娘娘直起身弯下腰揉了揉自己的双脚。
“娘娘的脚怎么了?”
魏公公注意到贵妃娘娘的双脚明显有些肿大。
“没见过女人怀孩子么?”
贵妃娘娘眉头微皱,随着临产时日越近,这双脚又越发的肿涨了,若是放着时间一长便有些酸麻,十分的难受。
“我替娘娘揉揉。”
魏公公知道这会是他表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