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的人将老者劝住后,有人向老者进言道,“王上方薨,君相为我大楚肱股之臣,切莫伤心过度。当务之急,君相当进宫主持王上之后事!”
“是极!王上薨,遍观大楚,唯有君相有资格主持王上后事!”
“我料王宫此时必是乱了,须得君相前去主持大局!”
“……”
接连好多人劝那老者,老者神色悲伤,老眼含泪,叹道:“唉,王上与老夫相识半生,君臣相得,未想会有今日……诸位所言极是,当以处理王上后事为要,老夫现就进宫。”
“我愿随君相同往!”
“我亦愿随君相进宫!”
“……”
而听到老者说要进宫时,熊负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坐于他左首的魏玄。
魏玄道:“公子,时间到了,可以行动。公子当记住越是到这种时候,越千万不能急,我们要赶在李园刺杀掉黄歇之后到。”
“好!”
熊负刍努力压抑下心中的激动,对着魏玄和其他五人行礼道:“多谢贵方支持,待我登上王位,必不忘贵方之恩。”
魏玄点头道:“公子不忘就好,我们正是看到公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才支持公子。”
“本公子一定不忘!”
熊负刍激动得不行,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只要行动成功,他就能登上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
“嘶!哧!”
密室的门打开,熊负刍带着魏玄等人走了出去,到了府邸正厅,敲响府里用来紧急聚众的钟。
看着正厅聚集的人手,熊负刍冷静地下达着一个个命令,最后意气风发地大手一挥,“出发!”
魏玄这些人会在这里,当然是山谷营地派来执行“推刍计划”的,“推刍计划”已到了最后关头,也是最关键重要的一步,楚考烈王死,推熊负刍登上王位。
李园埋伏刺客于棘门,想要刺杀掉春申君黄歇,以图在自家外甥登上楚王之位后,自己好掌控楚国大权,同时,他这这么做也是为了洗刷掉外甥身上的污点,稳固外甥王位。
最近这点污点流言传得很广,恐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散播,说他妹妹在入宫服侍楚王之前,曾受春申君宠幸,而且是在怀孕后才被献给了楚王,所以现最有资格继承楚王之位的他外甥熊悍非楚王之子,而是春申君之子,不能继承王位。
这个流言传得太广,整个寿春基本人人都知道了,因此不管是为了稳固外甥的王位,还是好自己掌权,都要杀死春申君。
因为春申君一死,流言从源头就没了最有效的证据,即使依然有人怀疑,但只要外甥登上王位,一切流言都无所畏惧。
李园现躲在棘门的一边,手中我这一把刀,手里满是汗,心里在道:“黄歇,你一定要来啊!我将妹妹都献给你宠幸过了,为了我们的荣华富贵,你一定要死啊,你不死,我难安啊!”
春申君黄歇此时正带着自己人快速往王宫而来,他心里对楚王的死有一点点悲伤,但不是很多。
因为他在楚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楚王死了,头顶上的那个人没了,他就是楚国现权力最高之人,而且那熊悍又是自己和李环之子,待熊悍继承王位,自己岂不是成了楚王他爹?那不是说到时,楚国都算是他的?那真是虽不为楚王,却胜过楚王啊!
黄歇已经美滋滋地做起了太上王的美梦,梦太美妙了,使得他此时都忘记了己身的安全,全在想着日后的楚王是他儿子,他独揽楚国大权的美好时候了,连出门时都没带太多护卫。
待到棘门处,被棘门侍卫查验时,黄歇都没注意到今日棘门的侍卫很奇怪,不是他往日熟悉的那些。
“杀!”
他带着护卫刚进了棘门,棘门忽然关上,喊杀声从四周传来,大量的人从棘门两侧出现,向他和护卫们杀来。
“快给本君挡住!快护住本君!”
“尔等是谁?竟敢刺杀本君!”
黄歇这时脑子清醒了过来,知道这是有人知道要进宫,提前在这里设伏,要取他性命,他心里甚至已猜出了是谁。
可惜,他清醒得有点晚,他太过于膨胀了,他看人也没看透。
在楚王病重时,他手下门口朱英就曾提醒过,李园会害他性命,他却不以为意,认为李园不会这么做。
黄歇看着身边被不断砍杀的护卫,心里哪个后悔啊,若早听朱英之言,岂会有今日?
护卫一名接一名被杀死,黄歇自知今日之祸难逃,但还想挣扎一下,喊道:“李园何在?你为何要谋老夫性命?老夫自问平日待你不薄!”
可李园完全不给他对话的计划,也不多废话,直接命手下刺客杀死了黄歇。
刺客提着黄歇的头到李园面前,李园接过来仔细看着,这可是春申君的头啊,那么多人想要却不得,连“罗网”刺客都没能得手,未想却在今日被他设计砍了下来。
李园正欣赏着呢,忽然瞧见一支楚军向着这边冲来,他心中顿生不妙之感,等看到那领着楚军的人时,不妙更甚,是公子负刍!
熊负刍看到李园手中提着的春申君人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又隐去,他怒喝道:“父王新薨,李园贼子却犯上谋逆,谋害春申君,现证据确凿,随本公子诛除叛逆!”
李园赶紧把手中的人头扔掉,可现扔掉又能如何?那地上,春申君和他护卫的尸体还在呢。
李园也是果断,剑指熊负刍,对一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