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里之外,也是大河之畔,有两道身影。
坐在河边垂钓的一名青年人,英俊潇洒,年约三十左右。
至于那名女子,稍微年轻一些,姿色中上,估计有二十五,腰间别着一把弯刀。
而此时,她正无聊地坐在青年身后打秋风。
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已然无聊透顶,或是怯于青年人,只能忍耐。
终于,女子忍不住了。
她走到青年身旁,浮躁地剁了两下脚,整个人都要凑上去了,嗲声嗲气地道,“张师兄啊,你还要在这钓多久嘛!人家都无聊死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宗门吧!”
青年人挑了挑眉,转头瞥了一眼女子胸前的大好风光,眼中现出了一抹隐晦的涎色。
他不动声色地吞了一口唾沫,视线上移,“丁师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月的课我耽误了,现在要是回去,怕不得就被我父亲重罚,我是不能回去了。”
“可是你不回去,那也不是办法啊!掌门会更生气,到时你的麻烦就大了。”女子的那双桃花眼,多出了一丝忧虑,“要是把我也一起罚,那可怎么办啊!”
“师妹你不要急嘛,据我所知,再过几日我父亲会有要事外出,那时我们回到宗门就可,而他要下个月才回来,什么课我都也补上了。”
说到这里,青年人干咳两声,又是不着痕迹地,留连了一眼那片白皙而丰满的风光。
这时女子也是察觉过来,满脸羞红地起身,娇嗔了一句“死相”,却又带着暗暗窃喜之意。
正当青年人准备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动静。
两人的表情,也慢慢地变作愕然。
他们看见了一名年轻人,正如一只狗那般四肢着地,撒腿跑了过来。
跑近之后,年轻人一蹦,跃过两米距离,就蹲立在了青年人身侧。
他的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另一头的鱼线,吐舌哈气,一脸的专注,若不是他长着一张人皮,还真活脱脱的一只狗。
青年人眉毛一跳,并未在第一时间开口询问。
只因他不知这年轻人的来路,还有......也琢磨不透,怎么用一副这般姿态,在自己面前......
倒是女子先开了口。
“我说你这人想干什么,想吓死我们是不是?”女子脸上露出不悦,但又看到陆羽吐舌头的滑稽神态,“噗呲”一下就笑了,“虽然不知你是谁,但你是真像一只狗!”
年轻人宛若没听到似的,突然伸手往前一指,“汪汪!兄弟,有鱼上钩了!”
青年人才回过神,顺势一拉,一条两斤重的鱼就在这股巧劲之下,甩飞上岸。
“呀呀呀!”
这条鱼在半空扑腾着,自然是水花飞溅,女子惊叫连连躲之不及。
青年人见状,也知是要亲力亲为,他抛下鱼竿走了上去,将鱼钩从鱼嘴脱出,然后放入竹篓子里。
做好这一切之后,当他转身,却看见这装疯卖傻的年轻人,已经拿着他的鱼竿钓开了。
青年人顿时就走起了眉。
这鱼竿倒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事,这是他从山里砍伐下的一根竹子,稍微加工而成,鱼线也是常见的麻绳,鱼钩还是缝衣针烧红屈弯而成的。
然而,这鱼竿是他的。
倒不是他小气,而是年轻人先是打断了他垂钓的兴致,眼下又夺了他的鱼竿。
哪怕这年轻人不是装疯卖傻,他也心中不快。
再说,谁知这年轻人,是不是故意在他面前装疯卖傻,而别有用意?
他又是上下打量了陆羽一眼,才眯眼问道,“朋友,你这么做,好像有些过火了吧。”
“汪汪!兄弟,先让我只钓一条鱼,回头再把鱼竿还你。”
陆羽头也不回,自顾自地拉回鱼竿,又勾上一条蚯蚓,然后再将之抛出。
“呵呵,还未请教兄弟是何人?”青年人依旧不动声色。
在修行界,遇上莫名其妙上门的人,先礼后兵那是最基本的常识。
毕竟不知对方底细和目的,极为容易踢到铁板。
而青年人询问,未有抱拳示礼,也不问陆羽姓名,而问是何人,这也是在暗示,既然你无礼,那么我就提醒提醒你。
“你哪里看出我是人了?我是狗,我是真的狗。”陆羽投以青年人一个白痴的眼神,还得瑟地汪汪两声。
......
“那么狗兄,鱼竿是我的,现在你可以把它还给我了。”青年人语气阴沉,双目却难掩嘲讽之色。
虽不知这贸然而来的年轻人是什么来路,又有什么目的,但是一个把自己当成狗的人,在他看来不像是装疯卖傻,更像是真的傻!
陆羽一顿,不悦地回头白了青年人一眼。
“不就是借你鱼竿钓一条鱼吗,我不钓了,你爱钓就钓吧!”
说着,陆羽抛下鱼竿,三步两跳,跳到了两米之外,便蹲立着紧盯河面,一动不动了。
还伸起腿,拨了拨后脑勺瘙痒。
青年人脸上的嘲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古怪与愕然。
他摆弄了一下鱼钩,将蚯蚓摆置好,又瞥了陆羽一眼,然后心中一动,便把鱼竿有意侧甩。
鱼钩的那一头,划过一道弧线,好巧不巧地就勾在了陆羽右肩的衣服上。
继而,他再稍微用力一甩。
“呲啦”一下,陆羽的衣服就缺了一块布料。
“呵呵,失误!”
青年人轻蔑一笑,就将视线投向大河水面。
而他如此挑衅,实际上就是想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