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之子,尚未成文,已有食牛之气。
这句话来自于尸子。
其人姓尸名佼,与卫鞅是至交好友,按照年龄应该比卫鞅年长一些。
只可惜白桦并不了解,要不然一定会用这句话来形容此刻站在函谷关之上的嬴季昌。
这一刻的嬴季昌,当得起这样的赞誉。
“白将军,老子途径之地在何处,本公子去看了一眼?”
闻言,白桦来了精神,朝着嬴季昌,道:“少公子,传言老子修为绝世,骑牛途径函谷关,紫气东来三万里。”
“而当初的函谷关令尹喜求见,一时心有所感,写下了三千言大道文章!”
听着白桦所言的传说,嬴季昌边走边回答着,一时间,两个人谈天说地,东扯西扯,说的不亦乐乎。
“公子,就是这里了!”
站在一处高台之上,白桦朝着嬴季昌,道:“一直以来,都有道家的人前来瞻仰先祖的丰功伟绩,这里已经成为了一处名景!”
“白将军,你应该收费的,这可是我秦国的土地,而道家的人又看不上秦国,没有必要交好他们!”
胡乱的扯皮了一句,嬴季昌走上了高台,一步踏出,他感觉到整个函谷关都连为一体,而在这一刻,嬴季昌觉得连他自己都成为了函谷关的一部分。
也许是他得到了系统的醍醐灌顶,得到了道家这一脉的传承,这一刻,嬴季昌看到眼前紫气升腾,仿佛一副巨大的时光古画卷在徐徐展开。
画卷之上,一头青牛仰天长哞,青牛之上一个老者仙风道骨,眼神之中满是看穿一切的淡然,一切皆无为。
漫天的紫气将嬴季昌包裹,陷入了一种顿悟之中,之前他醍醐灌顶道家的典籍,有些不懂之处,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这是?”
白桦目光闪烁,心中在他的面前,一剑都可以斩杀。
一步踏出,来到了函谷关关城之中。
嬴季昌这个时候,对于体内的力量逐渐有了掌控,自然是清楚,他的感觉只是突然变得强大的情况下的错觉,这个时候的自己,根本不是庞涓的对手。
甚至于,若是公开一战,他都不是眼前的白桦的对手。
“少公子,你没有事情吧?”
有些话题不好问,这个时候,白桦只能旁敲侧击。
“本公子没事!”
对着白桦笑了笑,随及走过去叮嘱,道:“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封锁,不要让消息传出去,本公子不需要任何人知晓。”
“诺。”
点头答应一声,白桦朝着嬴季昌保证,道:“请少公子放心,白桦一定会守口如瓶!”
这一刻,白桦如此回答,并非来自于嬴季昌的威慑力。
而是他看中了嬴季昌身上的潜力。
一个得到老子遗留的少年,在加上嬴季昌在安邑之中的名声,他自然清楚,若是嬴季昌不死,一飞冲天只是时间问题。
........
“隆隆.......”
这一次的函谷关之行,嬴季昌心下还是满意的。
修为大进,这会让他省下很多的资源。而且他追求长生,更追求无敌的长生,而不是一个任何人都能杀死的长生。
这看似绕口的一句话,其实道理很简单,那便是嬴季昌要无敌于天下,还要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嬴季昌想要的是无敌的长生。
轺车在一天一夜的行驶之后,到了栎阳城,这个时候的栎阳仿佛没有经过变化一样,依旧是肃穆,仿佛有一场巨大的厮杀在其中酝酿。
“我等恭迎少公子!”
栎阳朝廷自然是清楚嬴季昌归来的日子,嬴渠梁亲自率领百官在栎阳城前迎接,这一刻,除了嬴渠梁以及嬴季昌之外,众人纷纷低头。
“三弟,一路辛苦了!”
看着嬴渠梁与嬴虔,嬴季昌灿烂一笑,道:“为了秦国——!”
“为了秦国!”
.........
栎阳宫殿之中,嬴季昌与嬴渠梁嬴虔三人落座。
这个时候,秦献公的丧礼已经结束了,整个朝堂之上,百废待兴,而嬴渠梁与嬴虔也是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场。
“三弟,安邑如何?”
看着嬴渠梁,嬴季昌轻笑一声,道:“十倍于栎阳,繁华更是百倍于栎阳,栎阳其实只是一座陪都,若不是靠近边境,利于战争,否则根本就没有成为秦国都城的可能。”
闻言,嬴渠梁再一次询问,道:“相比于安邑之现状,三弟觉得我秦国十年之内是否能够夺取函谷关以及河西之地?”
“十年不可能,至少需要二十年!”
嬴季昌目光如剑,直视着嬴渠梁,道:“我知晓君上的想法,但是这件事不能太快,秦国太弱小了,而且六国会盟于临泽意图瓜分秦国。”
“君上,左庶长是将才,不适合治国,而上大夫甘龙杜挚等人虽有才能,却只能维持现状,不能让秦国在这贫瘠的情况下崛起!”
“我秦国需要一个能够进行深彻变法的大才,唯有秦国经过深彻变化,才能崛起,并且在二十年之内夺回河西。”
“变法?”
嬴虔目光一闪,他没有想到嬴季昌一番话竟然将话题扯到了这一方面,于是直视着嬴季昌,道:“三弟,变法之难,难于上青天,更何况李悝那样的大才,当今天下少有。”
“大兄,放眼天下诸子百家大兴于世,茫茫中原,盖代华夏,从来不缺能人异士,只是目前我们没有遇见罢了!”
嬴季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