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卷宗也头疼,刑部案子太多,挤压的在太子身后,还是纯粹觉得他能发现什么,他真不想牵扯进刑部。
六部,刑部的水才是最混的,别看吏部也混,可真没刑部灰,礼部一家独大,反而水清的很,户部那是钱袋子,谁动钱袋子皇上跟谁急,前几年抄家的户部官员就是证明。
兵部,皇上盯得最紧的地方,除了一些有心思的,其实水兵部混,尤其皇上暗中清理过后。
至于工部不提也罢,唯有刑部,这地方灰色收入多,意味筛子一样的存在。
周书仁看着桌子上的卷宗,他想磨洋工,可太子一定不会允许,他小心谨慎前行,阴谋没算计到他,反而自己坑死了自己,真真是想吐学。
周书仁瞧着卷宗,恨不得瞧出花来,最后咬着牙,放下手里磨洋工的,“太子殿下,臣有话说。”
太子抬起头,“周大人请说。”
周书仁深吸一口气,“臣对刑部不了解,官员只认识刑部尚书,侍郎等几位官员,所以臣想认识下刑部官员,上到尚书,下到司狱。”
太子心思一动,“可,一会会送过来。”
周书仁不打算看卷宗了,看了也没什么大用,这些卷宗都是处理过的,从上面什么都看不出来,当然假的一定是会留下痕迹的,可周书仁没功夫仔细看,这么多年的卷宗,真全看下来,呵呵,他非累死不可。
周书仁见太子也放下手里的卷宗,想了想道:“太子殿下不如看看,赎罪处,交赎罪银的记录。”
只要跟银子直接扯上关系,问题一定都不小,这是突破口。
太子觉得,他是思想被禁锢了,他是上位者,喜欢看结果,忽略的有些多,意味深长的看着周书仁,“周大人,身子骨可还好?”
周书仁知道,他磨洋工,太子反应过来了,低着头,“臣一直在思考从何处下手。”
反正,打死他都不承认想划水就对了。
太子也没揪着不放,“周大人这么一提,孤觉得,提牢厅也是要仔细看看的。”
周书仁心里感慨,太子的反应真快,不愧是太子殿下,提牢厅,掌管狱卒,发放囚衣,囚粮,药物等,细节看问题,的确是很好的入手点。
宁国公府,宁志祥从新修建的书房回来,俞氏端着茶,“相公回来了。”
宁志祥心里高兴,嘴角的笑容也轻松,“我刚看了新建的书房,爹在书房内摆了五个书架,加上国公府的藏书,国公府不敢说书是最全的,也可够孩子们用的。”
俞氏撇嘴,“爷爷可不少为了咱儿子,那是为堂弟准备的。”
宁志祥皱着眉头,“不许胡说,三叔的侯府什么没有,这个书房是爷爷和爹给宁昭宁暝建的。”
他脑子还拎的清,三叔只有容川一个儿子,那是要星星给星星的,真不会惦记国公府的书房。
这个书房,纯粹是爷爷和爹照着周府建的。
俞氏心里不甘心,想到聘礼心口就疼,“是,三叔侯府什么都有,可我看着,爷爷和奶奶是想将攒的底子都给容川。”
容川一归家,那真是老太太老爷子的心头宝。
宁志祥心里说不介意是假的,没有容川,奶奶因为他身子的关系,更疼他,想到教导儿子是容川自己提的,心里的郁气散了不少,他们是一家子,容川都懂,他这个当哥哥的也懂。
宁志祥冷声道:“日后不许浑说,都是宁家子孙要拧成一股绳。”
俞氏被噎的不行,正是都是宁家子孙,凭什么大哥继承国公府,堂弟也有侯爵,只有他们二房什么都没有!
周府,周老大和昌智用于到家了,下来马车就直奔主院。
竹兰正和赵氏秋娘看最近一些日子的花销,听到老大的喊娘,竹兰放下账本起身,“娘以为听错了,好,好,娘这几日还惦记你们,你们两个终于平安到家了。”
昌义被算计后,周书仁也派人查过,什么都没查到,只能不了了之。
她这心就格外惦记老大和昌智,这出去三个儿子,深怕有算计等着老大和昌智,现在见两个儿子平安归家,放心了。
老大扶着娘进屋,“娘,儿子不孝,让娘担心了。”
竹兰拍着老大的手,“这话说得娘不爱听,儿行千里母担忧,怎么能是你的不孝,咱们家啊,你们都孝顺。”
昌智笑着,“娘,您和爹最近身子可好?”
竹兰道:“我和你们爹的身子好的很。”
正因为好得很,周书仁没少念叨,想偷懒都不行。
昌智瞧着娘,娘比走的时候好像胖了一些,嘴也就说出来了,“娘,您好像胖了一些。”
竹兰都想掐一掐自己的肚子了,她的确胖了,而且还减不下去了,自从胖了后,她就想着控制体重,结果效果甚微,竹兰心里就有数了,她的身子一直补,现在身子补的不错,开始发福了。
可她真的想瘦,现在很是羡慕周书仁的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