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周书仁回家,“我怎么觉得,家中的丫鬟小厮少了不少?”
“不是错觉,这不是今日庄子契书到手,我选了一些丫头和小厮先过去收拾,家中的人的确少了。”
周书仁惦记赏赐,“太子府可送契书过来?”
竹兰回忆着王管家回来的描述,笑容特别的灿烂,“上午就送来了,王管家已经去看过,庄子面积大,建筑也很雅致,冬暖夏凉的,好几个温泉池子,冬日能过去泡温泉。”
周书仁想着雅致的确像太子的性格,“这庄子让人好生看顾着,别糟蹋了。”
“放心好了。”
吃晚膳,昌廉急着和爹分享好消息,“爹,今日儿子进宫,得了皇上的赏。”
周书仁嗯了一声,继续看着老三。
昌廉会看脸色,忙接着道:“儿子都是借了爹的光,没爹就没儿子今日的赏,爹,儿子敬您一杯酒。”
周书仁嘴角翘了翘,“万不可自大。”
昌廉虚心听教,“儿子谨记爹的话,万事小心谨慎。”
周书仁满意的很,“嗯,你也不错,昨个皇上还顺嘴提过你。”
昌廉激动了,“提了儿子什么?”
周书仁勾着嘴角,“看在你爹我的面子上,说你不错。”
昌廉抽了下嘴角,“儿子沾了爹的光。”
竹兰忍着笑,周书仁故意逗昌廉呢,目光看着空的位置,那是容川坐的,今日容川又没回来吃饭。
宁国公府,容川站在国公府门前,“今日来国公府吃饭?我,我没准备好。”
这太突然了,这哪里是惊喜,惊吓才对。
宁绪摸着容川的头,容川现在是他儿子,这些日子当爹的感觉是真的好,他嘴上不在意子嗣,心里骗不了人,他还是在意的,“你外,你爷爷念叨你好些日子,爹扛不住你爷爷念叨,今日带你回来吃个饭。”
差一点说漏嘴!
容川没注意,心思都在爷爷身上,想到上次见到的宁国公,老态特别的明显,又想到宁国公身子不好,“儿子的错,应该是儿子主动见爷爷才对。”
宁绪笑着,“你也没错,这是人之常情,走吧。”
宁国公府,宁国公听到管家说人到主院门口了,站起身想去迎,随后又坐了下来,他不想吓到孩子。
宁国公夫人就没那么多想法了,站起身去迎,她只见过画像,还没见过真人呢!
宁国公夫人见到容川,眼泪落下,“像,太像,我的绍儿回来了。”
容川有些慌,他听爹说自己像大伯,瞧见奶奶的模样,看来不止是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由奶奶抱着。
宁国公也坐不住了,忙出来看妻子,听着一声声绍儿,眼睛也红了。
宁绪一看头疼,他就知道会这样,小心的扶着娘,老太太不撒手,手劲不小,“娘,咱们进屋说。”
宁国公夫人哭的不行,根本听不见小儿子的话,她觉得绍儿就是容川,绍儿一定是舍不得爹娘,所以重新投胎了,这心疼的好像刀子割的一样,“啊,我的绍儿啊。”
容川听着一声声悲鸣,心里难受的紧,抱住奶奶拍着奶奶的后背,“奶奶,不哭了,大伯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您再伤心,孙儿会带着大伯的一份一起孝顺爷爷奶奶,您别伤心了。”
宁国公本就忍着眼泪,听这话也老泪纵横,这孩子多贴心,皇上这么多年,终于做了一件让国公府死心塌地的事,“好,好孩子。”
最后老太太哭累了,得了,晚饭也不用吃了,直接叫了太医,老太太躺着手也拉着孙子的手。
容川安抚着,“孙儿今日哪里也不去,就陪着奶奶。”
宁国公夫人终于有了笑模样,“好,好,好孩子。”
宁徽和妻子站在后面,杜氏心酸的很,她为自己的两个儿子心酸,婆婆对二房的哪个孩子都不是特别的亲近,一碗水端的特别平。
现在容川的出现,婆婆变了,好像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对容川好,再看看公爹,那眼睛也没离开过容川。
周府,周书仁写好了给吴鸣的信,又给几个孙子解答不懂的地方,还给昌廉补了补课,才慢悠悠的回了主院。
竹兰问,“你怎么突然要给吴鸣写信?”
周书仁将于太子说的话讲了,“我觉得,我该想些办法让吴鸣进京,就算不进京,到京城附近也好。”
竹兰想了下道:“会不会早些?”
“不早,现在的时机正合适。”
竹兰,“你心里有数就好。”
周书仁坐下看到桌子上的账本,他现在看到账本就头疼,移开目光,“你在算什么?”
竹兰幽幽的道:“我算明年手里能有多少银钱,我估计,咱闺女的亲事拖不了多久了。”
周书仁心里也清楚,“到时候能多带些压箱底的银子就多带些。”
“嗯。”
周书仁想到又没回家的容川,“过几日就是我休沐,明日,你将容川的身份与儿媳妇们说了吧!”
竹兰道:“你不提,我也打算明日与儿媳妇们说的。”
宁国公府,容川简单的吃了晚饭,见宁绪有些疲惫,“爹,您也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宁绪脑子有些僵住,半天才回神,“你刚刚叫我什么?”
容川觉得自己矫情了,笑着道:“爹。”
奶奶伤心的模样,他就什么都想通了。
宁绪咧着嘴傻笑,“爹,您老听到没,容川管儿子叫爹了。”
宁国公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