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你去读朗州大学,的确是有些亏,既然你能给燕碟弄到美国最好的大学,那你干嘛不直接去上国外的名校呢?”胡铭晨挂了电话后,充当司机和保镖的方国平道。
“到国外去读书?”胡铭晨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想过。”
“为什么?”方国平不解道。
“这个......我的事业重心在中国,所以我不可能放弃,并且,我也不太可能去读工科,我成为不了科学家。就文科领域来说,我并不觉得中国就真的比外国差,我不管是学经济学还是管理学,国内都是可以的,没必要远渡重洋去看老外的脸色。”胡铭晨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下道。
“不是都说西方,尤其是美国比我们先进吗?你看水木大学,京城大学,多少毕业生一毕业就往外国跑啊......难道你刚才说的经济学或者管理学,那套理论不是从西方引进的?”方国平怀着疑惑问道。
“是,你说的不错,现代经济学与现代管理学,其理论基本上都是从西方过来,亚当斯密,马克思,德鲁克,萨缪尔森等等,这些大师无一不是西方人,可是这里面牵扯到一个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环境,再好的理论也要与环境相适应才行。就拿马克思理论来说,如果我们照搬硬套,那对我们来说就是死路一条。我说我们在这方面不比西方差了,就源自于此。实际上,不管是经济学理论还是管理学理论,乃至于金融学,西方的理论知识该吸收的都被我们的先贤给吸收了,这半个世纪来,我们上百万人学习西方的各种先进理论,真不是闹着玩的......那些理论吸收过来,再结合我们的国情和社会文化情况,落实下去才能在我们的土壤中生根发芽。现在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外国的月亮不会比我们的圆,就理工科技术层面来说,也许我们还有一些距离需要学习和追赶,可别的部分,我们已经快要并驾齐驱了,也许,再过一段可见的时间,那些老外到我们这边来学习经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胡铭晨给方国平解释道。
胡铭晨不是书呆子,他的学习并不局限于课本知识,甚至他花在课本上的时间远不如他的课外阅读。
在家里面,胡铭晨有自己的小型图书室,在城里,他办了两个图书馆的借阅证,每年胡铭晨都要读很多书,罗万象,历史,社会人文,文学小说,经济管理,甚至一些科学期刊他也会时不时浏览。现在有网络了,胡铭晨还会借用网络浏览华尔街日报,路透社这样的国外大媒体,第一时间了解外面的情况,而且在这个过程中也体会西方的视角。
所以,胡铭晨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西方国家学习。
目前的中国,正处在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时期,每天,这个国度的上下各个方面都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胡铭晨希望自己可以参与其中,融入其中,亲自体会这个过程,为此,他是引以为荣的。
说难听的,有很多外出留学的海归,等他们几年回来,他们或许就与这个社会脱节了,他们会缺乏对国情的一个深刻认识,也许他们理论一套一套的,可是总有些水土不服。
当然,胡铭晨不出去,他并不反对别人出去,能够亲自在外面多看看这个世界,多一个角度看自己的祖国,可能也是一种不错的特别体验。
“这些我还真不懂,没想到,我们国家这么厉害了吗?”
“要说我们现在就很厉害,还有点点为时尚早,不过......我们目前正处在量变的重要聚集时段,从自然科学到人文科学,以及商业领域,我们都在如饥似渴的累积,或许十年,也可能是十五年,量变的累积到了临界点之后,就会蓬勃喷发出一系列的质变,到那时,全世界对我们都会刮目相看。就比如我们的汉语,现在学习的人看起来还不是特别多,但是,十年后,汉语热就会风靡全世界,想了解中国,想学习中国,想在中国寻找机会,那么学习汉语就是必备的技能。到那个时候,可能到中国留学,估计会成为一种时尚与潮流。”胡铭晨信心满满的道。
或许现如今的中国还有一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是,对于祖国的发展和未来,胡铭晨始终抱有坚定的信心和信念,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中国不远的将来会复兴历史荣光,成为全世界最强大的国家。
要是胡铭晨出生在70年代,那么他会出国学习的,但是现在,他真一点兴趣都没有。社会才是真正的大学,再好的毕业论文,不经过社会的锤炼,那也是废纸。
“你这样说,我就有点明白了,不过......国内的最好的学者人才应该是在水木大学或者京城大学那样的名校吧?朗州大学在我们朗州或许真的不错,可是......放在全国,也许就排不上什么号了,我想你不会真的?”方国平道。
“朗州大学在全国的重点大学中,处于中等偏下的水平,这一点我知道,它的排名,最好也没有进入过七十名,它里面的学者教授,拿在全国的来比,出名的大师真的不多......不骗你说,我也是犹豫的啊。”胡铭晨作为刚刚填过自愿,参加过高考的毕业生来说,对朗州大学的了解不算陌生。
也正因为了解,所以胡铭晨才犹豫。
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如果要复读,那就得浪费一年的时光,一寸光阴一寸金,多花一年的时间,去换取一所更好的名校学习机会,到底真的值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