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复汉军近百门的大大小小火炮发出了怒吼声,只见近百颗黑色的弹丸,朝着清军的阵地飞去,而当这一幕映在清军士卒的眼中时,他们已经看到了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画面。
由于复汉军此战携带的大部分都是开花弹,因此爆炸声连绵不绝响成了一片,清军的阵地上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坑,还倒伏着大量清军的尸体,他们的脸上带着几分绝望和对这个世界的最后眷恋,便就此死在了这一批的炮火中。
正在观战的清军将领们见到了这一幕,几乎都吸了一口气,这一幕对他们造成的心理上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这几乎是用火炮将己方给直接炸死......可是这样的话,仗还怎么打?
管源忠等人总算是体会到了满保他们的心酸,真不是他们就那么无能,关键是在这样的火力面前,任何常用的手段几乎都失去了效果,毕竟面对着上百门火炮的轰击,再多的勇气怕是也要付诸东流。
面对逐渐接近的复汉军方阵,清军士卒几乎人人面如死灰,前面有火炮火枪,后面有清军的督战队,这等于是必死之局,不少人都已经吓得尿了裤子,还有人在心里默念漫天神佛保佑,能够躲过这一劫。
“放!”
随着一名复汉军军官的怒吼声,第一排的复汉军士卒齐齐扣动了扳机,一阵清脆而响亮的枪声随之响起,带着漫天的白雾,将弹丸倾泻了出去,却是打得前面的清军倒下了一大片,而清军士卒们受了刺激,也开了枪。
只是复汉军这边是燧发枪,而清军那边还是火绳枪,因此在这个射程当中,火绳枪对复汉军造成的伤亡极其有限,与复汉军对清军造成的伤亡根本无法比拟,这也使得清军的士气着朝廷里的数位重臣,像首辅宁忠景、次辅崔万采,还有左都御史李绂等人,他们认真地看着棋局上的变化,脸上不约而同都露出了几分凝重之色。
“呼........”
宁忠源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带着几分喜色,“今日这棋却是朕更胜一筹,实在是难得,今日当饮酒为乐!”
宁渝尽管棋差一招,可是也没有丝毫的遗憾之色,毕竟他的那点手艺用完了也就完了,每日里忙于政事根本无暇提升棋艺,反倒是宁忠源时不时就找大学士们对弈,一身棋艺却是越发纯熟,现在的宁渝就算全力以赴,都没办法完全赢下来。
一旁的次辅崔万采脸上带着笑,“太上皇的棋艺倒是越发精湛了,怕是臣也难是太上皇的对手。”
宁忠景呵呵一笑,“你们现在都是忙于朝廷的大政,这棋艺水平差点就差点,可是这治国的水平却不能差了,输给朕不要紧,但是要输给清廷,百姓们可要骂娘了!”
宁渝听着似乎话里有话,便将身子略略前倾,作倾听状态,“父皇所言,还请明示。”
“眼下我大楚武功一方面倒是不怕,两广之战虽然还不清楚结果如何,可是应该也不会出现什么岔子,朕虽然已经不理朝政,可是对于百姓们的生活还是很关注的,皇帝你身负江山社稷,大道理就不跟你讲了,只是为政一途,还是要讲究个缓则圆。”
宁渝心里默然,这其实也是老父亲在给他提醒......新政实施以来,刺激到的人不少,这些人难免会说一些闲话,他们不敢跟皇帝说,便想方设法跟太上皇说,甚至一些从龙的老臣们,也开始嘀咕起来了。
打天下难,坐天下更难。
宁楚如今实行的新政开始著有成效,然而得罪士林也得罪的够厉害,特别是围绕明年科举试的改动,已经有很多人表示抗议,甚至可以说,若非朝廷实施新政对于士绅过苛,怕是两广和云贵川早早就附义了。
对于天下的士绅们而言,谁当皇帝那不重要,不管是姓宁还是姓爱新觉罗,他们都不关心,重要的是朝廷对士绅的政策和态度,只要朝廷做出一副善待士绅的样子来,北面不好说,南面估计一封手书就能说得归降。
可是这并非宁渝想要的结果,若不趁着打天下的时候,好好清扫下地方势力,朝廷如何才能有效控制地方?真要放到一统后再处理,怕是又是一堆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处理起来反而有些投鼠忌器。
宁渝心里一下子想过很多东西,可是面上却是笑道:“当下南北之争,说起来也是士绅们的选择之争,尽管北边也有摊丁入亩,可是毕竟没有南边的严苛,他们眼下心怀大清也实属正常......只是,儿臣以为,早点打扫总是好的。”
宁忠源也只是提醒一句,他既然卸下了皇帝之位,自然也不好过多指手画脚,否则这朝廷上下人人都会有想法,因此见宁渝这般说了,也不再多言,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摆开了棋,准备下一局对弈。
就在此时,侍从室主任却是从外边走了进来,他望了一样众人,随后拱手为礼。
“皇上,太上皇,有个天大的好消息,新会一战结束,广西提督苏春来归降我军.......如今两广已经尽归大楚所有。”
“果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宁渝丢下了手中的棋子,笑道:“看来两广的战事,要比咱们想象的还要顺利几分.......由此大功,不得不赏。封枢密使常山王宁忠义为齐王,第一师师长宁铁山封安陆侯,第三师师长程铭为宜都侯,第六师师长钱英为长阳侯,而此战关键之禁卫师第二旅旅长郭定安,晋升为第十二师师长,封新会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