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然正在叠衣服,放进行李箱里,听到敲门声,她猛地回头,看到是谢欢,连忙起身把门打开,“小婶婶,你回来啦?”
谢欢点点头,瞥了一眼她的行李箱,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要出门?”
连然应下:“嗯,太爷爷给我打电话了,让我回趟京市。”
谢欢挑眉,“这么突然?”
连然道:“也不算突然,下元节的时候,京市准备了一场斗法比试,现在初赛过了,已经踏入决赛,天师协会那边需要很多的人手帮忙,给我们连家打电话了,太爷爷就让我先回去帮忙,等比试过了,再回来。”
谢欢闻言,想起来,她之前去海城办事处的时候,听白无常说过,下元节后,谛听殿下要回来主持斗法比试的开幕式。
现在过去了一两个月,初赛居然都结束了……谢欢:“你自己回去吗?”
连然:“不是,浣意跟我一块回去,她也接到了杨家的电话,得一块回去帮忙。”
谢欢哦了一声,“也好,你们路上也能有个伴儿。”
连然闻言,眨巴眨巴眼,像是要说什么。
谢欢不由得道:“怎么了?”
“其实,我太爷爷也给小叔叔打电话了……”连然支支吾吾地道:“大意是让他也回去,说是谛听殿下如今还在京市没离开,正好跟他们都碰碰面。”
谢欢扬眉:“谛听殿下还没走?”
连然嗯了一声,“听太爷爷说,是异管局那边跟它说了,我小叔叔昏迷多年才醒过来,它就留了下来,想要见我小叔叔一面,正好这决赛,谛听殿下也得出席嘛,就让我小叔叔回去一趟。”
谢欢便道:“那我去问问你小叔好了。”
连然点点头。
谢欢便离开了连然的房间,去了楼上。
连擎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本老旧的术法书,书页已经打卷泛黄。
谢欢走上来,看到他在那坐着,便径直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连擎就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回来了?”
“嗯。”
谢欢走过来:“刚回来,听连然说,连老爷子给你打电话,让你回京了?”
连擎:“那小丫头嘴倒是挺快的,是有这么回事,我正想跟你说,可能你也得收拾一下,跟我一块回京了。”
谢欢意外地道:“我?
我只怕没时间吧。”
高三学生还没放假呢。
元旦过后,就得屁颠滚回去上学了。
连擎却道:“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打过招呼了,算你请假几天,等到期末考的时候,再回来参加考试。”
谢欢:“怎么突然要我也回去?”
“你不想见那个谛听殿下吗?”
连擎反问了一句。
谢欢:“……”她确实还挺想见一见这个所谓的谛听的,只是这一段时间忙着学习,不敢再胡乱请假,所以下元节前,就没去过京市,自然也见不到谛听。
原本她还以为,谛听又该不知道溜哪儿去了。
不想它还在京市,倒是应该见一见。
其实,谢欢更想见的是,最后一任酆都大帝。
但只有谛听能联系上他,想见那位酆都大帝,也得先去见谛听。
思及此,谢欢却又想起兮兮来,“可我今天带回来了一个小鬼,还得做法事,帮她净化一下怨气。”
“这事好办。”
连擎沉吟道:“海城的佛龙寺,里面有个得道高僧,跟连家有点交情,回头我跟你一块去找他,请他帮帮忙便好。”
谢欢闻言,也就没再犹豫,“行,那回头我们一块去京市。”
定下了去京市的事儿。
接下来就是紧张的准备阶段。
谢欢跟连然和杨浣意说了一声,与她们通路,又得跟汪湉和沈静打个招呼,让她们知晓自己的去向。
不过在到老公房,跟汪湉说这事儿的时候,谢欢意外知道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沈晴和杜卫华离婚了!沈静说,昨天晚上,闹出来杜雪的事后,沈晴就跟杜卫华提出了离婚,杜卫华一开始还不同意,沈晴却难得硬气起来,她跟杜卫华说不离也得离,要不然就去法院,起诉离婚!经过杜雪一事,沈晴意识到杜家是有多么的重男轻女,对待自己的养女,都能做出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来,她一个外人,日后在杜家的日子得多难过?
尤其是她一看到吴香芹,就会不由自主想到杜雪的模样,太可怕了。
所以无论如何必须离婚。
听到沈晴说要上法院,吴香芹和杜卫华都不敢,他们怕把杜大军和杜雪的事牵扯出来,那他们母子俩就没脸做人了。
是以,磨蹭了一夜和一个上午,杜卫华终于同意了,下午的时候,就跟沈晴去办了离婚手续。
谢欢还挺意外的,没想到沈晴这次倒是快刀斩乱麻,速度解决完了这件事。
……跟汪湉和沈静聊完之后,谢欢就回家去收拾行李,他们是顶了回京市帮忙的名头去的,少不得要在京市盘桓一段时间,自然得多带一些衣服。
准备妥当后,第二天,谢欢和连擎,带着兮兮去了一趟佛龙寺,见到了连擎口中的那位高僧。
那位高僧叫做了尘,据说已年过百岁,却是一副童颜鹤发,可见修为高深。
听说,他嫌少会露面,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
外头就扬言,他早已死了,只有少数内部的人,知道他还活着。
甫一见到谢欢时,了尘就看了谢欢好半天,然后行了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