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月趴在那儿,神情痛苦之中,了起来,抚了抚发丝,转过头来,凝视着谢欢等人,媚眼如丝下,声调里多了一些比较奇怪的语调。
“小姑娘,刚才是你扔出来的符纸?”
她凝着谢欢,虽然面部表情像是在笑,声音却冷得刺骨。
汪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肖薇也下意识地朝谢欢和汪湉靠拢,好像她们三个人在一块,才更安全一点。
谢欢回望着秦挽月,沉声:“你到底是谁?”
肖薇愣了一下,“挽月?
你不是挽月吗?
挽月,你到底怎么了?”
“挽月?”
秦挽月低低地笑了一声,掩唇:“嗯,这个名字倒是不错,但我更喜欢我自己的名字。”
谢欢闻言,便顺势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秦挽月愣了下,目光变得很悠长起来,似乎在回忆,“我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名字……这重要吗?
反正也没人记得。”
谢欢看到在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秦挽月那眼底的痛恨,握紧了秦剑,将手背在身后,直接问道:“你不是秦挽月,你是这凤袍的主人?”
秦挽月扯了下朱唇,“我不是秦挽月,也不是这件凤袍的主人。”
说着,她回过头,摸着那凤袍,神色说不出来是喜爱还是厌恶。
谢欢就看到,她很快揪住了那件凤袍上的玛瑙,狠狠往下一拽,将那玛瑙远远地丢开,就像是挖了一块肉扔下来一般。
谢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种感觉,但她真心觉得,眼前这个秦挽月,对这件凤袍的感情很复杂。
不是单纯的喜欢,也不是单纯的厌恶。
谢欢皱眉,“秦挽月那另外三件人皮做的裙子,也是你的手笔吧?”
秦挽月闻言回过头来,打量了谢欢一眼,了然一笑,“没错,那些裙子都是我做出来的,只可惜,秦挽月这个愚蠢的女人,妄想封印住我,靠着我留下来的衣服,为自己获得男人的宠爱,还引来了你这个天师,真是愚蠢至极。”
见自己身份被戳穿,谢欢也没什么意外的,只道:“如果那几件衣裙都是你的手笔,想必在你手里死的人不少了,我听着你的声音很奇怪,不像是近代的人,想必做鬼也多年,既是老鬼,就该知道,鬼魂不该祸害人间,你却害了这么多条性命,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
秦挽月嗤了一声,“罪?
我有罪吗?
我只是在帮那些愚蠢的女人,帮她们重新获得男人的宠爱,我杀的也是那些贪心不足,妄图夺走他人丈夫的贱人,我何来有罪?”
听得她话里有话,谢欢忍不住再次追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秦挽月抚了抚自己的发丝,却是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们都得死!”
话音未落,她猛地转过头来,目光里全是阴冷的血色。
旋即,她一抬手,四周红色纱幔飞舞,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嗖地一下,朝汪湉和肖薇分别飞过来。
一下子卷住了汪湉和肖薇的脖子,将她们猛地往前一拽,像是要把她们吊起来似的。
谢欢一惊,刚要动,旁边的红色纱幔却向她飞了过来,拦在了她面前。
看到这情况,谢欢眉色一沉,手腕一抖,秦剑就飞了出去,朝着肖薇和汪湉脖子上的纱幔冲过去。
同一时刻,谢欢手里飞出几张火符,落在她面前那些纱幔上。
轰隆一下,火势瞬间起来,将那些纱幔燃烧殆尽。
这个时候,汪湉和肖薇已经被那纱幔拽了起来,悬在半空中,两个人都在胡乱蹬着腿,一张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一道声音都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