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憾?”
听到温九胜之言,中年人站在祭坛之上,竟然冷不丁的一笑。
这道冷笑,让匍匐在下方的温九胜,身体骤然一颤。
“陛下?”
他抬起头,脸色有些难看。
“你死而无憾?
朕派你镇守南境,突击大秦,意欲与北蛮西梁两国联手,于大秦北、南、东三境联合作战,兵压中部皇城,可你呢?”
中年人的语气渐冷。
“北蛮董获所率虎豹骑,已经在大秦东部边境连克十七城,攻占三百里。”
“西梁刘劳之所率北府兵,已经在大秦南部边境将战线推至玉门关,南策军不敢南下而牧马。”
“独独我乾元的乾南军,被大秦一路杀回天罡,南部国门沦陷,国境五分之一的国土丧落,更是陷落二十万王朝精锐。”
“温九胜啊温九胜,你死而无憾,朕的疆土以及那战死天罡城的二十万亡魂,怎么算?”
“朕的脸面,乾元的脸面,皇室的脸面,往哪里搁?”
“你一句轻飘飘的死而无憾,便可将这天罡之辱一笔带过?”
说道最后,中年人猛地袖袍一挥,将身旁的金钵打翻在地。
其怒火升腾,龙颜之怒,让底下群臣更是颤颤巍巍。
温九胜的心,也是缓缓沉了下去。
“嗯?”
中年人忽然大手一挥,远处台阶,顿时有侍卫揪着一孩童走上前来。
“玄儿!”
看到那孩童,温九胜当即悲愤一喝。
他立刻转身看向中年人,痛哭道:“陛下!不是您下的旨意,温家满门问斩,但却可留一丝血脉,不使温家绝后的吗!”
听到这,中年人先是冷冷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朕的确说过要留你温家一脉,但可从未承诺过允许你温家继续延续子嗣。”
“朕的南境在你手中丢失,不杀你温家满族,如何解朕心头之恨?”
中年人眼中涌起浓浓的暴戾,这一位乾元皇帝,终于在这一刻暴露出其残忍阴暗的一面。
“传朕旨意,龙牙卫出动,一个时辰之内,灭温府满门。”
“温九胜,即刻推出问斩。”
“至于这个孩子,净身入宫闱,就用他的种给他的爹还债!”
中年人连下三道旨意,杀意凛然。
“不!陛下!我温家不可无后啊!”
温九胜大喊道。
然而他的声音,被后方兵甲铁戈声淹没。
很快,他连同那孩童,都被带了下去。
至于温家的命运,跪拜下方的群臣百官,已经预料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席卷周身。
做完这些,温九胜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太阳穴,准备离开此处。
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通知龙牙卫,将温家全族尸体,拉到皇城中街,晒成人干,方可收回。”
他仍不解恨!“是。”
下完这最后一道旨意后,中年人终于从正门离开了祭坛。
而在确认后者真的离开之后,跪拜在地的诸多文武大臣,这才敢稍微有些动作,但也不敢大声喧哗。
“唉。”
面对温家满门抄斩的下场,在场百官虽有些同情,可也只能同情,无人敢上奏。
他们深知当今圣上的脾气,这个时候谁若敢触他的眉头,恐怕也要落个和温家差不多的下场。
只是可惜这温家,前些年方才从二流家族堪堪挤入一流家族行列,不过短短十几载春秋,便要从这王朝内生生抹除。
日后百年,恐都无人再敢议论。
南境的失守,对于乾元来说,可谓是自立国以来,最大的耻辱!……中年人离开祭坛之后,似是余怒未消,立刻让太监准备一个新鲜处子,送到寝宫。
十余名太医,百余名太监宫女,纷纷在寝宫外等候。
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之内,寝宫内少女的声音,先是从惊恐,缓缓变成舒爽,继而又转变成求饶,最终,完全变成单方面的惨叫。
两个时辰之后,惨叫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中年人打开寝宫的门。
在外等候已久的太医和宫女鱼贯而入,连忙奔入寝宫。
“赶紧处理干净,床上的血迹一滴都不能留!”
“床单全部换一遍!”
“太医,这个女孩怎么样了?”
“死了,这次倒是新鲜,不是被弄死的,而是被吓死。”
太医开口,声音冷漠,全然没有一丝同情。
倒不是他们冷血,而是他们见怪不怪,对此已经麻木。
他们在宫中担任太医几十年,自从这一位乾元皇帝登基之后,但凡遇到什么烦心事,势必要以一个新鲜处子来发泄,这几十年过去,死在这寝宫的少女不知多少。
这些个太医宫女,对于接下来的流程都无比熟悉,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
而中年人呢?
他提了提裤子,离开寝宫,一身舒爽的来到议事大殿。
“命萧道林,即刻上任南境元帅,征兵五十万,限期一月之内收复南境。
超出期限,与温家论罪同处。”
圣旨下达之后,整个皇城都是忙碌起来,原本喧闹鼎盛的皇城街道,顷刻间寂寥无人。
所有人都知道,萧道林为当今圣上义子,别的没学到,其好色之程度,比之当今圣上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道林每次出征,势必要从皇城开始扫荡,凡是妙龄女子,皆被其收入军中,美其名曰:扫春风。
“此次攻伐我南境国门的大秦将领,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