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潼关驿站的大门外,三十名平卢军骑兵和六辆马车停了下来,一名车夫停车后迅奔进驿站。>吧>_﹏﹎-
最前方的马车是载人的,一名颇为冷酷的中年郎君掀开车帘,他看了看驿站的大门,随即又将车帘放下。
后面五辆马车装的都是货物,其中四辆装满了各种型号的大箱子,剩下一辆车只装了一个大铁笼,笼子内是一只体型硕大的扁毛畜生。
奔入驿站的车夫很快奔了出来,并走到第一辆马车前,恭敬道:“刘先生,驿馆所有的房间都住满了,只剩下一间柴房。”
马车内的中年郎君闻言,大为愤怒,掀开车帘,怒目瞪向驿站大门方向。
驿站的驿长很快也走了出来,并行礼道:“刘先生,驿馆真的住满了,附近有几家很不错的客舍,要不您委屈一下。”
中年郎君嘴角抽动了一下,轻轻走下马车,对着驿长就是几个嘴巴子。
“什么东西。”中年郎君斥了一声,向身后的平卢军使了个眼色。
十几名平卢军骑兵会意,大步闯入驿馆,并直奔最好的房间。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
平卢军骑兵闯入驿馆,对着楼下月儿母女的随从大声呵斥。
“凭什么,我们住的好好的,凭什么让我们滚。”
这随从平时也是跋扈惯了,竟然毫不退缩。
平卢军骑兵大怒,上去就是一脚,将其踹的口吐鲜血。
七八名随从,哪里能料到这些粗鲁的士兵会动手打人,只得不情愿的离开房间。
十几名平卢军进入房内,将房间占为己有,并有几人奔上二楼。
“你们干什么?”
见平卢军闯入房内,月儿母女大惊失色。
“你们滚出去。”
“阿娘。_﹎8_w=ww.”
月儿无奈,只得扶着自己的母亲,向楼下走去。
“老不死的,走快点。”
平卢军士兵见月儿母女走的太慢,抬起一脚将二人从楼梯处踹下,并滚落在地面之上。
“阿娘,阿娘。”
中年娘子脑袋撞上地面,再一次晕了过去,月儿无助的跪在自己目前的身旁。
“混帐,你们这是干什么?”
张二牛带着几名弟兄,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见此状况心头大怒。
一名平卢军士兵,上前几步,呵斥道:“你给我滚出去,在这里还轮不到你这田舍郎多管闲事。”
张二牛也是火爆的脾气,哪里能容忍如此恶气,二话不说,上前就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打落了平卢军士兵的几颗牙齿,但也导致十几名平卢军士兵全都涌了上来。
张二牛听到动静后,只带了几名弟兄过来查看情况,此刻动起手来,立马就吃亏了,他武功一般,自然不能抵挡对方的人多势众,脸颊和额头都被打伤了,最后被一脚踹了出去。
在被对方踹的连续后退了七八步后,一只大手扶住了他的后背,让他不至于摔倒。
“寨主,他们欺人太甚。”
见扶住自己的是荔非守瑜,张二牛忍着嘴角的剧痛,愤怒的喝了一声。
荔非守瑜见张二牛被打的满脸青紫,眼神中闪出愤怒的火焰,将张二牛扶正后,攥紧拳头走上前去。
李安与李昆雄二人,更是怒不可遏的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他们在房内正吃喝的起劲,突然听到外面大喊大叫,奔出来一看,竟是有人前来挑衅,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少郎,如何能受此恶气。
断臂、折腿、脱臼。
荔非守瑜几拳挥出,将打伤张二牛的平卢军士兵,打的躺在地面上动弹不得。﹏>_﹎吧 w`w-w·.-
李安奔入屋内,见月儿跪在母亲面前呼唤,双眼之中全是怒气。
“混帐东西,谁给你们的狗胆。”
李安挥出长枪就将一名平卢军砸的口吐鲜血,顺势转身,再次挥出长枪,将一名企图拔刀的平卢军打的臂膀折断。
李昆雄也是来回挥舞长枪,将几名围拢过来的平卢军士兵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驿站外面的十几名平卢军士兵,听到里面的动静,立即拔刀冲了进来,准备增援自己的同伴。
不过,当他们冲入驿站的时候,却惊讶的现,自己居然被百余人马包围了,几十支弓弩正从四面八方对着他们,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便会立即被射成刺猬。
原来在现有人挑衅后,李安带着昆雄、守瑜立即奔了出来,并让李飞羽前去后院,让张光晟集结人马准备应变,此刻,李飞羽与张光晟正带着人马及时增援上来,并包围了平卢军。
李安怒目瞪向这些平卢军,大喝道:“我只问一次,是谁借给你们狗胆,让你们前来挑衅的。”
众平卢军将士面面相觑,没有一人回答。
李安嘴角一抹冷笑,猛的挥出一枪,将一名平卢军打的吐血倒地。
因为被周围的弓弩指着,这些平卢军丝毫不敢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打成重伤。
李安也并非特别心狠之人,但这些平卢军突然前来挑衅,打伤了张二牛,让月儿小娘伤心,实在是太过分了,若不狠狠的惩治一番,传扬出去,日后岂不人人都可以肆意的挑衅他们。
“谁是带头的,站出来。”
李昆雄爆喝一声,怒目瞪向众平卢军。
“不说。”
李安又是一抹冷笑,挥出长枪,刺向一名平卢军的小腿。
“呃……”
剧烈的疼痛,让这名平卢军出了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