爨辅朝亲自带领一支兵马,在威州城内巡逻,以稳定城内的局势,防止内心绝望的将士出城投降,更可以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
爨祺与爨守懿本打算在夜间打开城门,放南诏大军入城,但仔细一想,这样一来,他们所立的功劳并不算大,若是能够活捉爨崇道父亲,或许南诏方面会更看重他们。
此时,爨祺和爨守懿已经将以后的前途,押在了南诏的身上,为此,自然是想尽办法的讨好南诏,而活捉爨崇道父子,就是最好的讨好方式。
经过一番准备之后,爨祺和爨守懿带领所部兵马,利用夜色的掩护,兵分数路悄悄的向爨崇道的营地摸去。
“站住,你们干什么去。”
爨辅朝带领的一支巡逻人马,发现了一伙形迹可疑的人马正在快速移动,连忙呵斥道。
对方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向爨崇道的大帐方向疾奔。
“不好,他们要去中军大帐。”
爨辅朝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并连忙带领麾下兵马回援。
“杀……”
爨祺与爨守懿麾下的兵马突然杀向中军大帐方向,与防卫爨崇道的护卫厮杀在一起。
“父亲,父亲……”
爨辅朝大为焦急,不顾一切的回援大帐方向。
不过,爨辅朝显然太小看他的父亲了,爨崇道是爨地最有心计的枭雄,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不防备内部的祸患呢?在派出爨辅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自己的中军大帐四周,埋伏了大量的护卫。
爨祺与爨守懿的兵马一出现,这些护卫就杀了出来,而且由于人数相差不大,战斗极为激烈。
“父亲,孩儿来啦!”
爨辅朝杀入战团,让爨崇道一方占据优势,形势变得对爨崇道父子有利,不过,爨祺和爨守懿似乎也并不紧张,因为他们知道,南诏大军很快就要攻城了,到时候爨崇道就彻底玩完了。
“爨祺、爨守懿,我爨崇道对你们不薄,你们为何要反我?”
爨崇道愤怒的吼道。
爨祺回道:“爨崇道,你胁迫我俩一同造反,让我俩麾下的兵马损失惨重,到如今,就剩下这些人了,你说,这笔账是不是应该算在你们的头上。”
“爨崇道,实话告诉你们吧!南诏大军很快就会发起攻城,你死定了,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爨守懿大吼道。
“哈哈哈!看看,这就是与我同甘共苦的好兄弟,果然是大难临头各有打算,算我看错你们了,就算我今日难逃一死,也会拉你们两个垫背。”
爨崇道大怒,下令道:“集结城内兵力,将他们全部消灭。”
在爨崇道的军令下达之后,附近的兵马杀了过来,将爨祺和爨守懿团团包围,并在经过一番惨烈的争斗后,将精疲力竭的二人生擒活捉。
“想杀我的人,一定比我先死。”
爨崇道瞪向爨祺和爨守懿,一脸的怒意。
“爨崇道,你别得意太早了,我们死了,你也活不了太久。”
被绳索绑住的爨祺,回敬了爨崇道一句。
“叛徒,死有余辜。”
爨辅朝伸手打了爨祺一个大耳刮子。
爨崇道看了二人一眼,下令道:“将他们二人砍了吧!”
“咔咔……”
爨祺和爨守懿被当场斩杀,其所部所有被俘的士兵也全部一同被处斩。
“咚咚咚……”
就在爨崇道刚刚解决爨祺和爨守懿叛乱的时候,城外响起了攻城的战鼓声。
南诏近两万大军以排山倒海的气势,猛然冲向威州城。
内应虽然被爨崇道解决,但在这一过程中,他麾下的兵马损失不少,爨祺和爨守懿麾下的兵马,更是被全部处斩,如此,防守城池的兵马仅剩七八千人,而且,是士气极其低落的七八千人马。
在处理内部混乱的时候,爨崇道将所有兵马都调动了,为此,当南诏大军发起夜袭的时候,城门和城墙上的守军都非常薄弱,而且,短时间内很难增援上去。
南诏没有给爨崇道任何的机会,第一轮进攻就是全力以赴的强攻,而且,他们早就听到城内的厮杀声了,这说明他们的内应爨祺和爨守懿,很有可能出事了,如此,阁罗凤自然也就不指望这二人能打开城门了。
进攻进行的非常顺利,南诏大军一轮进攻便成功的夺取城门,并迅速涌入城内,与匆忙杀来的爨崇道麾下兵马展开厮杀。
南诏兵马占据绝对优势,而爨崇道麾下的兵马却显得毫无斗志,如此,战斗的胜负可想而知,短暂的厮杀之后,爨崇道麾下的兵马就溃散了,而爨崇道和爨辅朝父子二人,自然也就成了南诏大军的阶下之囚了。
精疲力竭的爨崇道和爨辅朝被绑了个结实,并被推到阁罗凤的身前。
阁罗凤看向身旁的段俭魏,轻声问道:“段先生,他们二人就是爨崇道和爨辅朝?”
“是的,大王子,就是他们。”
阁罗凤咧嘴一笑,看向爨崇道:“爨崇道,果然有点骨气,现在可有话说,服是不服。”
爨崇道冷笑一声,回敬道:“你们南诏利用奸计挑拨取胜,算什么本事。”
“呵呵!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留着无用,杀了吧!”阁罗凤本不打算这么快杀掉爨崇道,但听了爨崇道的话,心头感到大为不满,于是又改变主意了,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恭喜大王子,终于彻底打败爨崇道,如今,整个爨地已经没有谁能阻挡我南诏拥有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