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安放不敢问出口了,因为易槐的表情太恐怖了,比刚刚他说出那句“我不会想要那么多”说出来的时候还要难看。
易槐的嘴唇因为不悦而拉成了一条直线,安放不再做声,易槐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头。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会因为太多的事情而息怒于神色,可是每每挑战他底线的也是安放
易槐并不想要再跟他解释自己对他的真心,这没有必要。易槐神色很严肃的看着他:“安放,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你一定要记清楚了,否则,你会知道我太过疼你。”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掐着安放的下巴,用足了力气,被掐着的皮肤立马红了一小块,易槐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力度,一字一句刻进他的心里:“无论什么情况下,我
都要和你在一起。我曾经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你拒绝了。所以安放,我和你之间,至死方休。”
易槐的力气其实很大,安放那一小块儿皮肤都被捏的发红了,他却感受不到疼痛。
易槐威胁x_i,ng的话语似柔和的风,心里那块慢无边界荒芜的原野被这阵轻柔的风拂过,一蓬一蓬的杂草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而后开出花来。心底仿佛装入了暖阳,四肢百骸的舒服的舒展。
他问:“……如果我的生命只剩下十分钟呢?”
“那么这一秒钟是我的,下一秒钟也是我的。”易槐的目光很深,很沉。
安放不再多说什么了,如果前面是悬崖,他陪这个男人一起跳,如果前面是深渊,他也陪这个男人一起闯。不管前路如何,他只要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把手塞进易槐的手里,捧到嘴前,温柔的落下一吻,安放的声音轻轻地,好似某种优美的旋律。
他的嘴角掀起,眼睛里闪着微光,望着易槐:“那么,你也要记住今天的话,易槐,你也要记住。”
你也要记住,我把我的整个人,整颗心,都毫无保留的交到了你手上。
易槐看了他许久,最后点头,安放笑着把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然后抬头去吻他,易槐松开掐着他下巴的手,见到被按红的那一处,眼底刮过一抹愧疚,他轻柔的吻了上来。
甜言蜜语不足以腐蚀安放那颗孤寂的心,可是当这一切都是从易槐嘴里说出来,便截然不同了。安放其实是个胆子小的人,他不喜欢拥有太多的感情,友情如此,爱情更是如此,因为害怕受伤,所以很少去接受什么。
能遇到易槐,是他的幸运。他如此想着,也如此说了出来。
易槐冷硬的表情早就柔软了,温柔的摸着安放的脸,抚摸他耳后的头发,有些别扭的回答:“……也是我的幸运。”
易家的根基算不上很深,在b市立足也不过短短几十年,是从易威手里开始,易氏才渐渐
壮大,加上易威兄弟姐妹不算多,双亲又都离世了,所以,有往来的亲属也并不多。
走动得多的只有易夫人那边的亲戚,这些亲戚还都会避开易槐在家的日子。
谁都晓得易槐是易威和其前妻生的,和现在的易夫人关系又不算特别好,没有多少人敢来触易槐的眉头。
年三十这天,易宅好歹也稍微热闹了一点,易威妹妹易姿回国,与堂弟易强一起来到了易家。易姗早早收拾打扮好,像个洋娃娃一样坐在沙发上,见到易威身边的中年女人,叫了一声:“姑姑好。”
中年女人笑着叫了一声小姗,至于那个中年男人,见到易姗则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他们是易姗的姑姑易姿和堂叔易强。
易姗无聊的很,姑姑家的儿子和女儿都过来了,易姗和她们并不算特别亲热,打完招呼以后,恹恹的坐在一边听他们说,等她哥来。
易威也在和易姿、易强说话。
易姗听了一会儿,推了一下在玩手机的易夫人,问:“妈,哥到哪里了?”
易夫闻言抬头看了一下壁钟,已经四点出头了,说:“再等一会儿就会过来了吧。”坐在易姗旁边一个二十出头的英俊年轻男人笑道:“小姗不用着急,槐哥应该还在忙。”
“易迅有一阵子没看到易槐了吧?”邵以欣的姑姑易姿c-h-a了一嘴。
“是啊,我出国之前见过槐哥,后面都没看到了。”
另外一个小辈笑着说:“易迅是很久没见到槐哥了,易迅在外面谈了个女朋友,过阵子带回家里来,听说是和槐哥一个学校的,说不定还是学妹呢。”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易威看了眼钟,说:“打电话给易槐,问他还要多久。”
易姗连忙应承了。
走出去的时候,又听到堂妹易秀说:“槐哥哥年纪也不小了,婶婶,槐哥哥谈女朋友没啊,我那个闺蜜,就是孙家的那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和槐哥特别般配。”
易姗皱了皱眉头,过年他最烦的就是来一大堆堂兄堂妹,每次说话都不过大脑,想尽千方百计的把身边认识的人往哥身边推。
平时对这类话题十分感兴趣的易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呵呵,那很好,很好。”
“婶婶,什么时候让槐哥哥和她见一面呗?我来安排。”
“不用了,不用了。”易夫人笑容更加尴尬,看出来易夫人情绪有异,易秀也就没多说什
么了。
易姗走过去准备打电话,门卫打电话来通知说,“少爷到了。”
易威吩咐保姆准备做饭。
管家见到车子停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