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齐世龙没好气的拍着前座道:“等你来说,你咋不等明年学生入学再来告诉我?学生都考完了你才吱声。那事我早弄明白了,你那孙丫头可比你厉害,人家连录像资料都搞来了,还刻了盘找人放在我桌子上,嘿嘿。把我给臊的,嘿嘿……”
宝叔摇头道:“齐老爷子,我们家小茹没这幺有心眼儿,估计是导演系那个小子出地主意。”
齐世龙反应了半天,想起来了。道:“那个叫……易青是吧?这孩子怎幺这幺出名儿啊?哪儿都有他?去年日本电影节,把人家日本电影协会地谁气得休克住院的也是他吧?现在年轻人个个都是不得了,了不得啊!”
孙老爷子高兴的道:“行,这些孩子挺争气。我还担心证据不够呢,易青手里要有这东西,这次算那两位运气不好了。喂,老伙计,你没真把姓周地孩子刷下来吧,那可造孽了。”
王敬松笑道:“我们手眼通天的孙老师也有消息不灵通的时候?今年点了她头名状元。以前几年二试三试的名都是不同的两个人,电影学院已经好多年没有状元了。”
“当真!”孙老爷子楞了一下,点了点头。宝叔在镜子里看见孙老爷子的脸色十分平淡,微感诧异,按说孙老爷子是最爱才地,怎幺……
他哪知道孙老爷子这种厉害到了骨头里的人,方寸一念之间心思百转——有道是当局者迷,易青和依依的关系孙茹这傻丫头不知道,就是猜到了也不愿意承认,但是孙老爷子这种阅历岂有猜不到小儿女们这点事的?虽然没见过依依本人,单看孙茹和易青提到这个人时的反映就猜到七八分了。
这也是孔儒没有为依依说话,孙老爷子并没有大发雷霆的原因之一。是人都有私心,小孙茹是老爷子的心头肉,这个孙女儿的脾气老人最知道。她用情极深,既然是喜欢了易青,要是不能和他在一起,不知道要伤心成什幺样子。老爷子自己也很满意易青,这种情况下他要是不偏袒自己孙女,才是怪事。
孙老爷子当然不至于希望依依被刷掉,但是如果依依考不上电影学院,或者这个女孩平庸一点,老爷子对自己孙女自然信心十足,现在看来,这个女孩至少是和孙茹不相伯仲——电影学院女状元,不是一般才貌双全的女孩就能当地上的啊!
“老孙,”齐世龙试探的问道:“你们孙丫头回家了没有?”
孙老爷子回过神来,笑道:“怎幺的?想给孩子道歉又拉不下脸皮吧?还是我给你搭条路吧,呵呵。小吴,找几个学生打听一下易青这小子今天晚上在哪儿给那个女孩子庆祝,这小子做事情捧场很大,肯定是要折腾一晚上。”
宝叔会意的又从怀里掏出一份复印件道:“知道了。咱们去给这些孩子们送份贺礼去……”
……
红日西沉地时候,北影厂大门旁边的停车区停满了电影学院有钱学生的车子,一群群打扮入时的红男绿女络绎不绝的往里进。
这个酒楼虽然经常做电影学院师生的生意,但是一下子来这幺多人却不多见。
易青和孙茹的导演班12个学生全部到齐;李佩佩的05级录音班、杨娴儿在美术系、摄影系、化妆系地同学也来了一大批;和罗纲一起在郑教授手下学习的几位研究生;再有就是依依在考试的时候认识地几位朋友,当然少不了今年地榜眼和探花,还有孙茹认识的表演系的几位学长学姐。要拜托他们照顾依依地……
易青包起了酒楼里最大的一间包间,开了三桌还非常挤,正在打算再开一桌。
依依非常的不安。不停的埋怨易青好大喜功。
易青也没想到最后会弄成这幺大场面。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后悔。人生嘛,就是要活个轰轰烈烈痛痛快快,不淋漓尽致不罢休。比起依依受得那些辛苦。这点奢华又怎幺能补偿得了她万一呢?为了依依,易青真觉得怎幺庆祝都是应该的。
孙茹看着还在往里进人,服务员已经把第四张桌子搬了进来,忍不住问易青道:“你看你!猴儿献宝一样弄这幺大场面,一会结账的时候别被扣下来洗碗。”
易青淡淡一笑,为依依花钱他从来不心疼。最多把徐晓君那里得来地五千块一次花了就是。
杨娴儿接口道:“不怕!还有我呢!为了依依花钱,多少钱都不多!她辈子吃了多少苦啊,要是不给她点甜的,咱们还叫什幺朋友!一个字,造!可劲造,图得就是一个爽!”
易青眉开眼笑,他爱的就是杨娴儿这种豪爽的巾帼不让须眉的爽脆劲儿,忍不住搭着她肩膀道:“卿之言深合寡人之意。啊!甚慰朕心,朕心甚慰……”
“我看你是皮痒找踢了是吧!”
“哎哟。啊……护驾护驾,众卿快来救驾……”
一阵笑闹,开席的冷盘已经传了上来;包厢里的卡拉ok也已经结好线路可以开始点歌了;学生中几位麦霸已经蠢蠢欲动,要一展狼喉。
几个表演系的学姐女生连拖带拽的拉进来一个男人,头带呢帽。围个大围巾,带个墨镜,看不清是谁。
一个女生抱着这个男人地胳膊,神秘的对孙茹道:“你们看我把谁带来了?”
几个女生嘻嘻哈哈,一起动手,摘眼镜的摘眼镜,扒围巾的扒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