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耀辉、王谏、玄武王、白虎王、忠勇大将军、赵晞和周黑子等文武重臣齐聚王府商议,大家均以为:王壑带的人少,在江南有些势单力孤,须得增援人手。
王谏起身,对着谢耀辉躬身道:“还要劳烦谢相。”
谢耀辉慌忙一把扶住他,不让他拜,又回了一礼,才道:“老爷子折煞微臣了,但有所命,莫敢推辞。”这可是未来皇帝的祖父,他怎敢受他礼!
王谏恳切道:“依老夫看,江南不会爆发大战,就有冲突也有限,壑哥儿与李菡瑶之间的争锋主在斗智,上兵伐谋,何况还夹着男女私情,更为凶险。”
众人都点头道“有理。”
王谏继续道:“壑哥虽雄才大略,却继承了其父至情至性的一面,又正是慕少艾的年纪,而李菡瑶是个聪明绝顶的女子,其心性坚韧不输男人,果决狠辣更不输男人,谨慎起见,还请谢相亲自前往江南,旁观协助。”
谢耀辉听后,看向玄武王和白虎王,问:“依两位王爷的意思,李菡瑶可会挑起内战?”
玄武王道:“不好说。”
他对李菡瑶了解不深,不愿妄下论断。
白虎王则道:“这要看主上的态度了。”
众人忙问:“此话何意?”
白虎王道:“李菡瑶争霸天下的初衷,比男人多了一条:那就是为天下女子出头。若主上能在这点上满足她,一切都好商量;若主上不让步,恐怕内战避免不了。”
众人听后心微沉。
这些人不是没见过女人做官,眼前就有一个赵晞,少年成名,文武双全,现任龙禁卫大将军;以前有梁心铭。他们中大多数人都跟梁心铭共事过,且都很欣赏梁心铭,但他们认为:适合做官的女子毕竟有限,所以不赞同开女子科举入仕的先例,认为于国于民都无益。
“女子科举,这如何使得!”
“恐怕没选到人才,反会增加许多伤风败俗之事,导致风纪败坏,礼制崩溃。”
“必须阻止她!”
谢耀辉想了想,道:“微臣走一趟吧。”
眼下玄武王、白虎王坐镇京城,内有龙、虎禁卫,外有忠勇大将军统帅西大营,政局稳固,民心安定,往江南增援是为了统一天下,上下都会支持。
王谏道:“谢相带哪些人呢?”
谢耀辉道:“何陋在信中言道,方家二老太爷现在全力支持李菡瑶,我等不可掉以轻心。微臣拟从翰林院、国子监抽调文采出众、能言善辩之人前往;再广发檄文,邀请避居在乡野和市井间的隐士出世,共同讨伐李菡瑶。”
玄武王道:“该当慎重。”
王谏也道:“此举甚妥。”
周黑子道:“下官毛遂自荐,跟谢相走一趟。”
谢耀辉道:“正要请周大人。”
周家也是书香翰墨世家,祖上出了不知多少名人,在士林中的威望并不比王家逊色,周黑子若去,定能带去一大批周家故交亲友和弟子门生。
谢耀辉又道:“微臣还有个想法:大凡新帝登基都要开恩科。因此,主上即将登基建国的消息传开后,京畿附近举子正往京城汇集,希望参加恩科。但主上定要等江南平定后才肯登基,与其让他们在这等着,不如鼓励他们去江南参加论讲,一来可增加阅历;二来通过与李菡瑶对阵,为我新朝擢拔贤能,全当在科举之外设置考核;三来可壮我方声威,给李菡瑶施加压力,岂不一举三得!”
王谏赞道:“这主意妙!”
众人也都说好。
于是,谢耀辉便传令给国子监和翰林院,命主官即刻选人,再命礼部派一官员将消息透露给在京的举子。
商定后,大家才松口气,喝茶闲话江南局势。。
玄武王疑惑道:“方老爷子怎会支持李菡瑶呢?”他看向王谏,猜测道:“难道是因为忠义公战死玄武关,所以怨怪王相和梁大人,迁怒于壑哥儿?”
王谏摇头道:“应该不是。老爷子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说到这,见众人都一脸诡异,忙改口道——“他是有些睚眦必报、护短,但在大义上很有主张。”
玄武王点头,算是认可这一说。又疑惑道:“那是为何?就算他欣赏李菡瑶,也不至于将方家历年积存的财富都交给她;更荒谬的是,竟允许世孙入赘李家。”
周黑子道:“就是啊。分一半给朝廷也好啊。”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笑起来。
只白虎王不吱声。
玄武王忽然转向白虎王。
白虎王镇定与他对视。
玄武王道:“郑贤弟不会也想投靠李菡瑶吧?令爱可是在那边呢。你是怎么想的?”
白虎王猛摇头,很干脆地对谢耀辉道:“等你们击败李菡瑶,别忘了将小女带回来。”
谢耀辉:“……”
周黑子想起当初李菡瑶大摇大摆在军火研制基地住了好些日子,郑若男是心甘情愿跟人家走的,是白虎王同意的,一个忍不住就忘了忌讳,问白虎王道:“王爷当初为何不留下郑姑娘,却放她出去吃这个苦头?”
白虎王笑得阴森森的,问:“你怀疑本王用心?”
周黑子急忙赔笑道:“非也,下官就是不解……”
白虎王翻眼道:“那还是怀疑本王用心。也罢,本王就教给你:不放她出去走这一趟,她不会死心。李菡瑶也是一样,不争一回恐怕不会甘心;等败了才会臣服。”
周黑子讪笑道:“王爷真宠令爱。”
谢耀辉听后却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