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省省会江宁市,上午十点的气温已经达到了39度。我跟晓筠出了高铁站,被太阳晒得一阵头皮发麻。
“姜午阳同志,这边!”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缓缓滑了过来,司机放下车窗对我招呼了一声。我稍微楞了楞,等看到了对方别在胸前的那枚天字徽章之后,才带着晓筠上了车。
“辛苦了,大老远从帝都赶过来!”这是天组j省分部的同事,他以为我是从帝都直接过来的。
“没什么,具体的事情你能对我说说吗?”车里的冷气很足,这让我觉得舒服了很多。等司机将车驶入了主干道,我开口问他。
“先去酒店休息,待会组长会跟你们详细介绍情况的!”司机将车朝着市区驶去道。四十多分钟后,面包车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酒店看起来很新,应该是才建成不久。整座建筑的风格有些欧式,但是门口却又摆放着两尊石狮子。车刚停稳,一个门童就已经走过来替我打开了车门。进去之后,司机径直带着我们进了电梯。电梯一直到9层才停下,出了电梯,门口已经等候了一个女人。女人穿着一身白西装,左胸前别了一枚天字的徽章。
“天组j省组长李芬,你好姜午阳同志!”李芬对我伸出手来,同时做着自我介绍。到现在为止,我才知道j省组长是个女的。
“你好,我是姜午阳!”我跟她轻轻握了握手。李芬对晓筠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将我们朝着客房带去。
“一路辛苦了,事情很紧急,不然我们也不会向总部请求支援。”房间是个套房,打开房门后李芬将我们领了进去。桌上已经摆好了资料和茶水,等我们坐下后,她将资料打开对我说道。
“这些都是事后在画廊里拍摄的?”文件夹里粘贴着一张张照片,从进门开始,包括每一个拐角,都被拍摄了下来。我点了一支烟,翻看着那些照片问李芬。
“是的,每一个角落我们都检查过,没有找到黄庭的任何踪迹。”李芬将烟灰缸拿到我的面前说道。我从头看到尾,也没有从照片里找到任何的线索。
“看照片找不出什么东西来,画廊现在还在开放吗?我打算过去看看现场!还有,当天有谁陪着黄庭一起去了画廊的?我需要他们的名单!”我合上文件夹对李芬说。
“当天就只有黄庭一个人进了画廊,他随从的人员则留在外头等着他。”李芬想了想对我说。
“这样啊,那行,现在还早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我看看时间,刚刚11点。将香烟掐灭之后我从沙发上起身说道。
“现在?不如吃了午饭再去吧!”李芬没想到我会这么急着要去看画展。
“早点做完,早点了事!”我对她笑了笑,背手朝门口走去。李芬摇摇头,跟司机两跟在了我和晓筠的身后。
“这一次展出的是新晋知名画家阿琼的画作...”黄庭的失踪并没有影响到画展的举办,我们到的时候,画廊里依旧有人流连。当然,要我去欣赏这些画,我自认为还没有达到那个层次。因为挂在墙壁上的那些画,在我眼中看起来都差不多。都是用水墨,在描绘着山水亭台这些东西。一个秃顶的男人,正对身后的参观者们介绍着画作的来历。进门的正中央位置,则是挂着一幅人物的半身像。这是一个看起来很知性的女人,头发从身后挽到身前,就那么搭在了左胸前。虽然只是一幅画像,不过我似乎能够从她眼中看到一丝不甘和怨恨。
“这副半身像,就是阿琼画家的自画像。”见我在那副画前停下了脚步,那个秃顶的男人连忙过来对我说道。
“阿琼画家不在画廊吗?”我看看那个男人问道。
“哦,这两天她都不在。有一个德意志的客人在跟她协商慕尼黑画展的事情。先生要是对哪副画感兴趣,不妨留下联系方式,等阿琼回来我会转告给她,让她跟您亲自面谈!”男人对我点点头说。
“这画还可以卖吗?”我的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外行的问题。任何的产出,最终的结果都是拿来当做商品出售。所不同的是,画展里的画是唯一的而已。因为除非临摹,不然画家本人都难以画出两幅完全一致的画来。
“当然,阿琼毕竟是靠这个吃饭。她是千里马,但是需要伯乐的赏识!”秃顶的男人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惜,然后轻声对我说道。
“我先看看可以吧?”我看了这个男人一眼,然后迈步朝着画廊里走去。
“当然,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叫阿福,是阿琼的经纪人!”秃顶的男人在我身后说道。我缓了缓步子,半侧过身去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她似乎画山水比较多!”一路看下来,我发现阿琼画的最多的,就是山水!但是跟别人不一样的是,她所画的以穷山恶水为多。她笔下的山是秃的,水是脏的。就连亭台,都是残破不堪。看她的画作,无形中会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就跟李芬所说的那样,整个画廊都看遍了,我也没有找出任何一点异样来。在里边逛了一圈,我又回到了那副自画像的跟前。阿福给我们端来了水,然后示意我们可以坐下慢慢欣赏。
“她的生活似乎有些不如意!?”水是冰的,我端着水杯,坐在软凳上仰望着阿琼的自画像道。
“先生果然是识画之人,没错,阿琼的生活很坎坷。说出来各位可能不信,在三年前,她还是一个替人看店的服务生。能有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