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秦时月交谈过后,宁夜带着玄策府的人回去。
路上他也在不断思考。
秦时月并不知道极战道安排在黑白神宫的那个暗子是谁。
这事情便有些有趣,至少秦时月的地位,并不象外面以为的那样绝对获得灭绝王的宠信。
不过也有可能有别的原因。
宁夜对极战道的情况所知有限,暂时不敢下结论。
但他很清楚一件事,就是秦时月指出的迷神香问题的确是个大问题——如果是烟雨楼杀人,他们为什么要用到迷神香?
嫁祸?
这或许是最好的解释。
但这里面还是有个问题——如果是嫁祸烟雨楼的话,那就应该把线索留的立不动,四周行人来来往往,宁夜却仿佛不属于这世界般,就那么静立不动。
突然间,狂风乍起,砂石暴卷,一道剑光乍起,直指宁夜咽喉处。
追魂夺命!
宁夜纹丝不动,身上已泛起大片刀光,汹涌回卷,正撞向剑光。
剑势受阻,暗杀者一剑无功,叱喝一声,已荡起万千剑气,同时落向四周所有凡人。
宁夜一声呼吼,刀光席卷,铿铿铿铿,脆响连续不停,已将那些攻击凡人的剑气全部接下,可就在这时,一道剑气突兀出现,正落在宁夜身上。
宁夜身上已飚起一团血光,但就在中剑同时,宁夜脑后华轮乍现,一轮日光升起,竟照得所有人目不视物,宁夜已失去影踪。
下一刻,待到光线消失,风沙不再,宁夜依然完好的站在街头,只是偷袭者已鸿飞杳杳,消失无踪。
大街上的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纷纷狂乱奔走。
宁夜屹立原地,警守四方。
只是片刻时间,大批的执子城守卫修士已然赶来。
为首一人认识宁夜:“宁行走!你没事吧?”
“还好,有刺客想杀我,不过可惜,让他跑了。”宁夜淡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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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劳玄明气愤的一拍桌案:“光天化日下,刺杀玄策府行走,烟雨楼现在行事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宁夜到是半点没生气的样子:“劳使不必生气,对方如此作为,反而说明了一件事,就是我们已经威胁到他们了。”
“哦?”劳玄明眼神微眯:“你和秦时月不是都认为,迷神香一事尚有蹊跷吗?”
很显然宁夜和秦时月的对话,已经被玄策府其他人告知了劳玄明。
宁夜笑道:“烟雨楼素来诡诈,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把戏最是会玩,不能因为有疑点就不去怀疑。不过最重要的是,烟雨楼从来也不是朋友。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们干的,抓他们肯定是没错的。”
“问题是你到哪儿去抓他们?”
“秦时月。”宁夜回答。
“秦时月?”劳玄明不解。
“对!”宁夜认真点头:“我刚刚想通了一件事。秦时月肯定知道关于部分烟雨楼在执子城的情报。”
“为何?”
“因为江大锤要见的人,不是极战道安排在黑白神宫的人……是烟雨楼安排在黑白神宫的人。”
这就是宁夜想通的事。
秦时月不知道见江大锤那个人的身份,除了她不被灭绝王信任这个可能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极战道自己都不知道他们要见的是谁。
如果秦时月不被灭绝王信任,那么她着实没理由成为特使。但是坚定宁夜这一想法的还是当宁夜指出秦时月不知对方身份时,秦时月没有表现出羞愧恼怒不满等神情。
如果是因为不被信任而不知道,那么秦时月不应该如此淡定,哪怕她城府再好,心里也会不舒坦。以宁夜的截天术,一定会察觉。
所以宁夜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了,不是秦时月不被信任,而是在这件事上,极战道根本没有主动权——他们是在通过烟雨楼获得线索。
因为出卖情报正是烟雨楼继暗杀之外,另外一项大生意。
极战道不擅长刺探,从烟雨楼那里购买情报服务,再是合理不过。
也因此,只有烟雨楼才能决定和谁见面,怎么见面——他们知道秦时月精明,更愿意找一个鲁莽的犇货护卫来交谈。
而幕后真凶想破坏的可能不仅是极战道与黑白神宫的合作,还有极战道和烟雨楼的合作。
这刻听过宁夜的猜测,劳玄明也恍然大悟:“有道理。所以秦时月应该知道部分烟雨楼在执子城的情况?”
“是。幕后真凶不需要留下指向烟雨楼的线索,因为只要秦时月认为是烟雨楼出卖他们,就会主动告诉我们关于烟雨楼的事,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烟雨楼在执子城的部分人员。如此一来,极战道和烟雨楼的合作也就会受到打击。只是没想到,秦时月第一时间意识到烟雨楼可能是被嫁祸的,竟然没有出卖他们。”
“既然秦时月不肯说,你又怎么知道烟雨楼的人在哪儿?”
“发生了这事,秦时月不可能不和烟雨楼联系,我已经派人盯住特使府,要不了多久就会有线索。”
“秦时月那么精明,未必上当。”
“她会的,江大锤被杀,连玄策府行走都被行刺,她也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就算不能主动出卖,好歹也被动一下。”
劳玄明怔了怔,哈哈大笑:“说的是,也不能总是我们黑白神宫展示诚意吧?极战道也得拿出些诚意来。”
说着脸色一沉:“不过你自己的安危到是要小心,当街暗杀玄策府行走,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