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志帮着他戴上后,很快他就觉得眼前的东西清澈了很多,甚至唐学志脸上那淡淡胡渣,也能看清,心中不由一惊!
他赶紧从桌案上,寻来一封信函,打开。“神了,神了,清楚了,哈哈哈,学志,这可是好宝贝啊。”
“没想到,我这眼睛坏了四五年,戴上这玩意,都快赶上年轻时候了,你还真是有心了,谢谢你,学志。”
熊文灿没想到,唐学志身在南洋还能想着他,这一刻,他眼睛也有些模糊了。
论年龄,唐学志比他儿子还小几岁,这一刻,他真有一种想认唐学志为义子的冲动。
只是,如今,唐学志已成一方巨鳄,大明的海上霸主,他不知为何,有些迟疑了。
“大人,学志只是举手之劳,您不必放在心上。”
“噢,这里还有两块怀表,您和蔡大人,一人一块,也是学志的一点心意,还请您二人收下。”
唐学志赶紧又将另外一个锦盒打开,从中取出两块金灿灿的怀表,这是在一间西国商铺购买的纯金怀表,这一趟总共也只带回来十块。
这种东西,用来送礼倒是凑合,高上,大气。如果赏赐给部下使用,完全是浪费。
“呃,我,我也有。”
蔡继善看到熊文灿戴着那金灿灿的眼睛时,心里好生羡慕,不过下一秒,唐学志竟然将一块金表,塞到了他手中,让他兴奋到了极点。
“如此贵重的礼物,下官怎好收下,唐将军,这~”
蔡继善此刻,竟让发现唐学志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的讨厌,甚至慢慢的有些顺眼了。
一块普通的怀表,在大明可是价值不菲,在大明朝这边。
“四年前澎湖一战,我大明出动了东南边海,全部力量,才将荷国人,赶出澎湖,没想到他们还占领了大明旧土,确实让人感到遗憾啊。”熊文灿倒是相信唐学志之言,只是感到惋惜。
“没错,荷国人,一艘兵船上,最次的也有二十门火炮,相当于一个宁远城红衣大炮的总和,而这种兵船,他们加起来怕是超过了二百艘,试想,当年澎湖一战,仅仅二十艘荷国战舰,就让我们吃进了苦头~”唐学志摇了摇头,叹道。
大明朝像蔡继善这样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恐怕还做不到他这般。
官场上,使绊子,勾心斗角比比皆是,谁还他娘的管帝国的死活。
“大人,想必金门水寨的事情,您也听说了,刘香,郑一官勾结西洋人,在半路劫杀了我回大明的商船,护航船队,杨七将军,身负重伤,至今卧病在床,护航兄弟,一千一百三四八人战死,这口气,换成谁也不可能忍下。”
唐学志脸上散发着浓郁的杀意,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也只有以战争的方式来解决。
何况鱼鹰发展到了今天这个规模,刘香和郑一官也不会放任他继续做大,哪怕是没有劫船事件,他们几家还得打起来。
熊文灿听后,也点点头说道:“刘香该死,郑一官也该死,不过现在,朝廷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西北和辽东,剿匪之事,恐怕也得靠自己了,现在福建水师。
如果不算大陈和洞头的战船,福建水师也只周林和刘守成两根独苗,学志,这事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事情太大,恐有人在朝中借题发挥,这事你还得好好掂量掂量啊。”
熊文灿知道,唐学志并不是来来征求意见的,金门水寨集结了那么多兵马,战事恐怕已无法避免。
蔡继善此刻也插不上话,只能像一个小学生似的,在一旁,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偶尔跟着点点头附和一下。
唐学志的实力,如今他也只能仰望的,到了这个时候,他对唐学志除了羡慕以外,也就剩下嫉妒了。
“大人放心,学志不会让您为难的,刘兄弟和周兄弟的船,他们只需在金门转一转就好,只是朝廷那边,还需请大人说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