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仓已被钟自标部团团围住,守在仓库中的鞑子,两次都想从里面冲出来,非但没得逞,反而死了不少人。
几个拔什库也不敢再往外冲了,干脆将仓库大门一关,躲在里面不出来了,李忠见状,便又组织人马,准备将门撞开,冲进去。
“唰唰!”
忽然,仓库两侧的箭楼和窗户中,七八支箭从里射~出,将准备往里冲的几个明军士兵射倒在地。
李忠没办法,只能调来盾兵,挡在前面,和鞑子对射起来。
没多久他们便攻破仓库大门,攻杀进去,双方在狭小的空间里,杀成一团,鞑子只剩下不到五十人,被围在一个角落里面。
钟自标的盾阵,逐渐合拢......
史天昊则派人迅速占领码头和外围一些箭楼。
河面上,雅图格和索额多的两艘船,已经是捶死针扎,没想到这船上的人火器竟然如此厉害,攻不上去,自己折了这么多人,想跑,却跑不过别人,此时漕仓似乎也没法抵挡明军,便想出分头逃跑的妙计。
“李兄弟,这鞑子,要跑呀,咱该咋办。”
鞑子被打退后,王承恩也从船舱中~出来了,这些鞑子,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现在竟然想跑,这可急坏了他。
“监军大人,不用着急,他们跑不了,小的这就让人击沉他们。”
李大山淡淡笑着回到,随后便朝着炮舱走去,刚才距离太近,反而不好开炮,现在有一艘船已经逃出数十歩,这个距离对于实心弹来说刚刚好。
“好,全歼了这些鞑子,咱家在皇上面前为尔等请功。”王承恩抿着嘴,点点头,这些狗鞑子,竟然连咱家的座船都敢拦,冒犯咱家,就是冒犯皇上,岂能让你们活着回去。
“轰,轰轰轰!”
船舱中一阵剧烈的炮声传来,让整艘船都跟着颤抖了两下,激荡起一尺多高的水波,形成一阵阵的浪头拍打着岸滩,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轰轰轰!”
“咚咚咚”
几颗实心弹重重的砸在船舷,发出咚咚的响声,让船上的鞑子不寒而栗。
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法啊。
索额多,手臂上挨了一枪,拇指粗的伤口,却让他血流不止,这船刚刚跑出几十歩,后面就传来了炮声。
此时,他悔恨难当,为什么要来招惹这艘船啊,幸好船没什么事,这南人会水,北人却都是旱鸭子啊。
何况,他们建州兵,连北人都不算。
“拔什库大人,船舱进水了。”
就在他焦虑之时,一名鞑子兵来报。
“什么,船舱进水了,笨蛋,快,快让人去堵上啊。”
情急之下,索额多怒骂那哥士兵,受伤流血他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但这船进水了,莫说是他,哪怕是他们先汗在世也没办法啊。
索额多的船上已经只剩下七八个活口,还大部分有伤。
但船夫却有三十多人。那些船夫大部分上从附近俘虏过来的纤夫,有一部本就是漕仓的船工,这些人一辈子生活在江面上,本就无心归顺。
船尾,一名男子正在战战兢兢的帮着牵动支索,刚才有几个船员被打死了,他也只能将自给顶上。
他便是这艘船的船老大,刑强。
“刑强,你还不带着人,去将洞口堵上,堵不上,你们都得死。”
“噢噢,小的这就带人去,这就带人去。”刑强心里很是害怕,这些鞑子,稍有不从,就要杀人,昨天他船上一个兄弟,只是抱怨了一句肚子饿,就直接被杀死,尸体抛入了河里。
现在船上三十多人,几乎都是任劳任怨,不敢有任何异议,私底下,也都不敢说这些鞑子的不是。
此时,船身已经慢慢的有些倾斜,刑强也赶紧招呼几个兄弟,去往船舱。
来到底舱后,看到底舱的水已经漫过了膝盖,舱壁上,一条数尺长的裂痕间,数条水柱从裂痕间渗透进来。
“船老大,咱要是将船修好了,这些鞑子还能让咱活吗,我看他们不识水性,天寒地冻的,咱只要往水里一钻,他们必死无疑。”一个兄弟开口说道。
“是啊,船老大,咱救了鞑子,他们同样会将咱掳去北地,左右是个死,咱不如逃走,他们人不多,又都受了伤。”又一个兄弟说到。
想想家中的老娘,还有那怀着幼仔的妻儿,刑强想想,也是,干脆放手一搏。
他看了看几个兄弟后,便点点头,轻声回道:“好,待会我们上去,招呼兄弟们,等会我喊一声,都直接跳入河中,记得往岸上游。”
.....
王承恩看到那一艘船倾斜的厉害,几个船夫在船码头上,看着这艘白色帆船离这儿越来越近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一旁的李忠,看着河面上的这艘船,却很是好奇,在吴桥前往通州数百里的水面上,每天有无数船只在河面上航行。
他却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船,刚才河面上一战,鞑子两艘船围攻它,却无一所获,他们到底是谁?
随着那艘白色帆船缓缓靠近,他们已经能看清船上那些兄弟的面孔了,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孔进入了钟自标的视线中。
“大山兄弟?真的是你们,真的是你们?”
钟自标很快就认出了站在船头的人是李大山。
“自标,是自标,哈哈哈,原来是自标兄弟啊,兄弟们,是自标兄弟的人啊。”李大山发现是钟自标时,也显得很是惊讶,心中却是充满着激动,寒风中,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