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箭雨从天而降,披头盖头的射~入明军阵营,一阵阵惨叫声后,很快就有十几名士兵倒地不起。
所幸的是,盾兵们赶紧顶了上来,逐渐形成了盾墙,鞑子的箭终于被挡下来不少,威胁逐渐减弱。
随着鞑子骑兵越来越近,方阵中的长枪兵们纷纷上前,将长枪从钢盾交错的缝隙中,将枪头伸了出去,顿时,整个方阵变成向刺猬一般。
那些冲上的骑兵,纷纷闪避,不敢进前,只能很快从侧翼绕了回去,在方阵侧翼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弧。
“唰唰唰!”
“唰唰唰!”
就在阳永定全力对付两翼的骑兵时,正前方的鞑子步兵终于杀到。
一阵箭雨过后,一些鞑子步兵,手持皮盾,缓缓靠了上来。
“勇士们,杀呀......”
一名牛录额真,手持长枪,带着几个白甲勇士身先士卒,带头冲阵。
后面那些如虎狼般的士兵也纷纷冲了上来。
“东江的勇士们,杀鞑子啊!”
只见方阵前方的盾兵,很快就放开几个供人进出的口子,数百明军士兵从这几道口子中冲杀出去。
“咚咚咚!”
前方盾兵,相互碰撞时,发出咚咚的响声,两军很快就战成一团。
一个明军士兵,手持长枪,一枪刺穿了一名鞑子的前胸,却见那鞑子大喝一声,咬着牙,竭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钢刀刺了过来,一刀刺穿了这明军士兵的锁甲,长刀从他后背穿出,二人双双毙命。
一名百户,带着七八个兄弟,杀入敌阵后,马上就遭到十多个鞑子围攻,他们相互依托,背靠背舞动长枪,随之大喝一声,冲杀过去,双方死伤惨重。
双方大战了大约一刻钟后,鞑子大军中传来一阵阵号角声,随之,这些鞑子步兵便如潮水般退去。
见鞑子退兵,阳永定哪里肯放过,赶紧命令大军杀出,却被两翼的鞑子骑兵冲了上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反而让他损失了不少兵马,只能暂时撤回方阵。
很快,明军的方阵中便传来一中阵阵欢呼声,城头上,不少明军士兵的也被这种去气愤渲染了,传来阵阵欢呼,很显然,他们已经沉浸在了胜利的喜悦中。
得胜而归,阳永定愈发的得意,面对刘爱塔和钟自标,在永平城上,依稀还能看到营中的点点篝火。
翌日,济尔哈朗再次带兵来攻。
城下,上千鞑子步卒,靠着攻城梯,数百骑兵在护在两翼,两千兵马,朝着永平方向缓步前行。
昨天,阳永定战死八十多人,却斩获首级三十多级,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大胜了。
一颗鞑子首级,可是三十两雪花银,这三十多级颗头颅,已经足以上许多军官升上一级了,为此,在刘爱塔许多部众中都产生了不小的震动。
他们从复州而来,奔波两千里,为的不就是多挣几个鞑子首级吗!
甚至,刘爱塔认为,这股鞑子的战力,似乎已经不如从前了,想想阳永定昨日嚣张的样子,就连他也想着,今天是不是也派孔锦程等人,杀出城去,抢几颗首级回来。
经过昨天一战,阳永定也显得很镇定,迎战一千多鞑子兵,哪怕是打不过,也有时间撤入城内,只要能再搞一些鞑子首级,就算折点士兵再次,也问题不大,有了这次的军功,回了东江,一个副将是跑不了的。
“王参将,今日我部愿再次出城迎战,你们永平的兵马可敢一同前往啊。”阳永定一副得意之相,还没等刘爱塔发话,他倒是先邀王京山一起,一千多鞑子兵战力不差,他表面上很硬气,其实心里也怕吃不下。
“好,今日我便和阳兄一起出城,和鞑子大战一回。”王京山也摒弃了开始时的恐惧,看到阳永定部斩回了不少首级,此刻他和几个不下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要是鞑子后面的骑兵驰援,杀到城下,仅需半柱香的时间,既然要打,那便让孔锦程部也一同去吧。”刘爱塔决定,让孔锦程的兵马也跟着出城迎战。
“将军,不可,鞑子擅长野战,昨天阳参将出城,卑职就觉得蹊跷,卑职以为,鞑子的战力远不止如此,万一有变,这么多兵马出城,一旦陷入混乱,恐难以及时撤回城内。
刘爱塔听后,顿时陷入了沉思。
“钟自标,难不成你以为我们昨天斩获的首级都是假的不成,鞑子战力强悍不假,但我们也不差,况且鞑子加起来也不过三千,我等何惧之有。”祖兴业没等阳永定开口,率先跳了出来。
“就是,这也太胆小,久闻鞑子兵丁金贵,难不成他们还会无缘无故的为咱送上这么多首级吗,钟将军,你未免也太胆小了吧。”
“要我说啊,咱也全军出城,和鞑子杀个痛快,我就不信了,咱两个人还打不过他们一个。”
“对,杀出去和他们决一死战。”
很快便有不少明军将领站出来,纷纷声讨钟自标。
“忠言逆耳,既然你们都不想听,那就由将军定夺吧。”钟自标看着这些无知的家伙,长叹一声,也只能交给刘爱塔去决定了。
“自标,我看这次是你想多了,看那边没有,那支马队,其实是草原的兵马,镶蓝旗不过两千人,某看可以一战。”
刘爱塔昨天想了一夜,虽然老奴时期的八旗兵非常强悍,但是到了黄台吉手中,又经过多次扩充,他们的战力未必还能维持。
何况他手上有六千多兵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