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咋整,趟着水上山,谈何容易,这万一出点啥事,更耽误了军情,不成不成。”孔有德听说山路这么难走,当即就否决了此事,吓得那士兵赶紧不再说话了,刘爱塔这会也哑口无言。
唐学志打开地图,看了看后,笑道:“这位兄弟,这条路你自己走过吗?”
那士兵本不敢再说什么,不过看唐学志面善,赶紧拱手道:“回大人,小的其实就是星岩人,不过以前却是辽东汉人,来朝鲜也有七八年了,一直以采参为生,这条路小的走过两三回,肯定没有问题。”
“噢,这条路平日知道的人多吗?”
唐学志继续问道。
那士兵重重摇了摇头,“不会,这条溪流能通往山上的事只有小的一人知道,以前小的为了采一根老参,不慎摔入溪流,那会水比较大,直接将小的冲了老远。
后来咱又一想,反正能通往山下,倒不如顺着溪流而下,果然比走山路要近了许多,后来干旱季节,小的也从那上过两次山。”
唐学志随后笑道:“刘兄,唐某倒觉得可行,不过我还有一计,不知二位可否愿意听听。”
孔有德和刘爱塔这会早已经无计可施,但毛文龙却不能不救,再没有办法的话,孔有德可就要带着麾下千余人马组成敢死队前去闹出点动静,让星岩的人知道,再两面夹击鞑子。
不过这绝对是下下策,一来,星岩现在已经断粮了,莫说他们还有没有力气夹击鞑子还是个问号,就算他们能够配合,自己这点步兵面对鞑子六千精锐,能支撑多久,也得打个问号。
搞不好救不了毛文龙,还将自己搭上去了。
还别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刘爱塔和孔有德早已经将唐学志视为主心骨,这会已经是没他不行了。
孔有德信誓旦旦的说:“唐兄弟有什么好计策,说来便是,要是真能行得通,将义父救出,孔某一定在义父面前做保,给你个千户做做,如何。”
他话一出口,左高峰差点没笑喷,好在唐学志就在身边,他还是捧腹忍住了,不然这事还真让他暴露了。
唐学志瞅了他一眼,笑道:“那就多谢孔兄了,不过唐某倒是希望能和东江军做生意,什么官不官的倒不在乎。当然,现在也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咱还是谈谈如何部署吧。”
见孔有德和刘爱塔等人没再说话,他转身从身边拿上地图,放在地上摊开,指着图上说:“你们看,鞑子在这个地方,部署了两千余人,封锁了山道,还有这边,是鞑子的主力,三千余人封锁了镇子的出口。
这两部人马相距七八里地,要是平日我们无论他们攻打那一部,都会被抄了后路,但如果咱们的人马从这边上去,占领鞑子身后的高地,便能和星岩遥相呼应。
这时候刘兄的五百人,每人带着二十斤粮食,从溪水上山,直~插星岩和主力汇合,主力部队吃饱喝足后,在让他们派大部人马夜袭山道鞑子大营。
他们上万兵马,攻打鞑子两千人肯定没有问题,齐尔哈郎见山道下面被袭击,肯定会发兵救援,到时候咱们只要在这,设伏,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在他们身后,还有一支奇兵。”
说完,唐学志脸上顿时也露出邪恶的笑容。
不过,孔有德倒是有些担心,对于让刘爱塔的人五百人上山送粮,每人二十斤,那就是上万斤粮食,足够毛文龙吃一天了。
不过刚才唐学志也说了,齐尔哈郎的主力有三千多人,自己这一千人伏击他们,这不是找死吗?随后有些不解的问道:“唐兄弟,要是咱手头上能再多些兵力的话,这法子肯定是好,不过咱手头上只有千余人,鞑子可是有三千精锐啊,伏击他们,我们能办的到吗?”
刘爱塔虽然没说话,不过对于孔有德的话,他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由也跟着点了点头说:“孔德兄说的没错,只是鞑子凶悍,虽说唐兄弟手下战力不差,但这可是三千多鞑子啊,咱还是小心为妙吧。”
尼玛,刘爱塔话是说的漂亮,不过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认为打不过呗。
唐学志淡淡一笑:“孔兄,唐某倒是觉得,兵不论多寡,只要指挥得当定能一举定乾坤,况且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不过你们二位都想错了。
齐尔哈郎手上有三千人不错,难道他能放弃对前面的围堵,放弃整个大营不成,我敢保证他最多派出一半的兵马前去营救,到时候,哼哼,你们还记得明岩山的那场火吗?”
提起那场火,孔有德怕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他这眼睛自上回被熏之后,到现在都还疼,特别是晚上睡觉时还火辣辣的,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唐学志的意思,当即心情大好。“火攻,对对对,这个计策好,你看我,我咋没想到呢。”
唐学志又道:“没错,只要鞑子敢出来,咱必给他们致命一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咱们还需选出一小队人马,潜到齐尔哈郎大营附近,等咱们这边打起来后,便在他们附近纵火声势越大越好。
这乌漆麻黑的,我量他们也不敢增援,只是送粮之人,上了山后,必须当夜将消息送回,不然没主力配合的话,只怕功亏一篑。”
随后,唐学志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这时候刘爱塔和孔有德才知道,原来他还留有后手,这套方案要是实施下来,齐尔哈郎必败无疑。
孔有德这会再看唐学志时,已经是无比羡慕,真不知道,唐学志年纪轻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