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标,这位孔爷想试试你的功夫,你上去陪他练练,记着,点到为止。”
唐学志早有些看不惯孔有德这家伙了,虽然暂时不想和东江部起冲突,但是既然人家如此狂妄,自己再不出声,别人还以为自己真怕了他。
“好呢。”钟自标这会正愁没机会,现在唐学志都发话了,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将衣服一脱,重重的甩在了船甲板上,朝孔有德走了过来。
此时,刘爱塔见双方剑拔弩张,已经是欲哭无泪,怎么说唐学志也是他相邀而来,孔有德又是毛文龙的义子,伤了谁都不好,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了。
孔有德这个人一点就着,看到一个商帮护卫竟然敢和自己叫板,东江军威名放在大明九边,哪怕是放在整个辽东也是屈指一数,连鞑子听了东江军的威名都得颤抖两下,你一个商帮伙计,算哪根葱?
“你,还有你,两个一起来。”这会,他看到钟自标和邓庆元二人,只不过两个不满二十的小伙,身板和自己麾下士兵比起来都要矮半截,别说两个,哪怕来十个,也不放在眼里。
唐学志冷声说道:“庆元,既然孔爷看得起你,那你们就一起陪孔爷玩玩,记着,别伤了人家。”
听了唐学志的话,孔有德的眼睛已经泛着绿光,满腔怒火的走到了甲板上,将自己的一身铠甲脱下往甲板上一扔。
听说要和这东江将领比试一番,顿时整艘船上的人都开始沸腾到了极点。
就连刘爱塔身边的两个亲兵都兴奋不已,虽然同为东江军,不过孔有德仗着自己是毛文龙的义子,和其他友军一直不太和睦,哪怕是连他手下官兵,都是将眼睛望着天上走路,从来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
这会,他孔有德要和别人比武,他们自然是想这两年轻人能够教训他一下。
既然已经无法控制了,刘爱塔倒是也想看看,邓庆元的实力,不过却发现,钟自标的功夫似乎在邓庆元之上。
很快,甲板上的兄弟就为他们让开了一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其余人等将他们围成了一圈。
邓庆元和钟自标二人使了个眼色,很快就一左一右散开冲了上去。
“来的好。”孔有德大喝一声,当即飞起一脚,朝右边的邓庆元踢去。
看得出,他完全没有保留,一旦被踢中,普通人恐怕是非死即残,吓的刘爱塔心惊肉跳,完了,完了,这一脚要是邓庆元躲不开的话,人肯定是没了。
说迟那有快,邓庆元身子只是微微一侧身,便轻松躲开,连闪带打,一拳击中了孔有德大腿,另一边的钟自标却猛攻孔有德的下旁,逼的孔有德连连败退。
仅仅两个回合,钟自标和邓元庆一个转身过去,二人将孔有德左右臂死死的拿住
“你们两个臭小子,将军身上有伤,还不停手。”唐学志这会也赶紧制止他们二人,要知道,钟自标在自己亲兵钟乃是佼佼者,更别说再加上一个邓庆元了,万一这俩货没轻没重的,倒是自己不好交代了。
钟自标本想教训一下这个狂妄之徒,不过唐学志发话了,二人只要松了力道,这下孔有德才挣脱了出来:“哼,你们二人虽然有些劲道,如不是某身上有伤,恐怕没有这么容易让你们拿住。”
“手下不知轻重,还望孔将军海涵,再说马上就要到铁山了,犯不着如此,咱也好留些气力不是。”唐学志倒是没有半点生气,本来就不想和这家伙纠缠,要不是他咄咄逼人,也不会出此下策。
孔有德虽然嘴上不服,心里却明白的很,自己身上啥伤呀,不过是擦破点皮罢了,本就没什么大碍。
虽然他和这俩人同时交手,却也知道,估计就算是单独交手,恐怕自己也讨不到便宜,这等身手,在他上千部下中可找不出几个,没想到他唐学志竟然有两个,想想还真有些眼红了。
“算了算了,某岂是如此记仇之人,这俩年轻人却是不错,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商帮竟然能雇来这等身手之人做护卫,真有你的,只是这种身手不用来报效朝廷,却用来护镖,实在可惜。”这会,孔有德对唐学志的态度明显有些改变了,说完后还长叹一声,连说可惜。
刘爱塔也同样如此,早在南京时他就知道邓庆元身手不错,本来以为他是唐学志花了大价钱雇来大护卫,却没想到,唐学志身边竟然还有高手。
今天他们和孔有德一番比试不难看出,最少那钟自标的身手就已经在孔有德之上,这种身手,整个东江军中并不多,再看看唐学志那队五十人的护卫,似乎邓庆元的职位并不高,和他职位相同的就有多人,更别说钟自标之上,还有一个李大山了。
此时,刘爱塔甚至有一种将邓庆元挖过去的冲动,只是碍于唐学志的情面,不好这么做罢了,心中却是极为不甘。
残阳如血,彩霞染红了整片大海。
经过一天的航行,船队终于抵达丰川镇海域,经探明,前方乃是丰川镇的一个渔村,经过上次铁山一役,这地方同样被八旗铁骑洗劫了一遍,看起来,这地方已经变成了无人村。
刘爱塔决定从这地方登陆上岸,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将车马暂不卸船,粮食也全部留在船上,待到次日再行卸装。
这渔村距离丰川镇还有二十里的路程,就算是轻装简行恐怕也得两个小时,何况还得押送数十车的粮食。
船队靠岸后,孔有德和刘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