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海盗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一百多米的距离,城上的守军竟然还能开铳打中他们的人。
开始时,不少人都认为,只是个意外罢了。
也有一些海盗并不信邪,毕竟在这个距离,除了流弹外,还没有人能用火铳准确的击中目标。
随着海盗们越来越靠近城墙,他们的死伤人数却也越来越多,杨耿除了临时组织一波火铳手,对着明城的城头一通乱射外,还真拿不出好的报复手段。
只是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每隔一段时间便用火铳相互射击一通,总体上谁也没伤着谁,不过一旦杨耿停歇下来,让士兵开始利用沙墙推进时,鱼鹰便会不时的打起冷枪。
就这样,一直拖沓到了中午,杨耿的工事终于推进到了一百米以内,不过这个时候,郑彩方向的进攻已经停歇下来,甚至丢下了几艘船和上百人的伤亡,才从淡水河道退出到出海口。
郑彩到失败,让杨耿两面夹击的想法成为了泡影,郑一官也只能将郑彩的那一千多人暂时调过来,加强正面的进攻力度。
中午,各战船上似乎都升起了炊烟,杨耿部在沙滩上,也同样开始埋锅造饭,此时王四狗也下令,让兄弟们抓紧时间吃饭。
不过这方面,明城守军却有地利优势,早在双方相互射击时,辅兵们便早已经将可口饭菜准备妥当,待郑家军各部还在淘米洗菜时,明城守军却已经饱餐一顿,并且稍做休息。
沙滩上,杨耿部三千人,又过半人集结在较远的沙滩,其余人则隐藏在他们上午修建的阻隔墙下,看样子正在准备吃饭。
突然间,明城方向,五六门火炮同时pēn_shè~出长长的火团,几颗拳头大的铁弹被pēn_shè~到空中,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重重的朝杨耿不砸去。
“咚咚.....”
杨耿乃至沙滩上所有人,其实都没想到明城守军会突然开炮,当然谁也没想到这片沙滩,本就在明城的城防炮射程之内,当然这个距离,是指实心弹的射程,散弹炮却只能够得着一百多米的距离。
炮响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并且下意识的将身子往沙地上一趴,只见一名动作稍慢的士兵,很快就被从天而降的“飞弹”砸中了腰间,当场昏死过去,想必就算他命大,这辈子也没有办法伺候老婆大人了。
气急败坏的海盗,匆匆吃过几口饭后,便又开始组织进攻,这一次,杨耿也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再也没有此前的耐心了。
很快边有一千余人,开始越过最近堵阻隔墙,朝着明城方向运动,数十个登程小组,抬着攻城梯子不断的朝明城涌来,在他们的身后,还有数十名士兵推着一架攻城车。
攻城车的后面,竟然还有二十多热火铳手协同作战。
“轰,轰轰。”
“砰,砰砰。”
鱼鹰的火炮相继射击,顿时城下人仰马翻,虽然有许多海盗畏惧不前,甚至有部分人动了撤退的心思,但是在他们身后,却突然涌~出一支上百人的督察队。
这些人乃是杨耿的亲信人马,昨天陈辉的下场他是看到了,今天他绝不愿意赴陈辉的后尘,只见前面的海盗,有撤退的苗头,很快就被撵在他们身后督察队一刀给砍了,吓的那些后退的士兵又畏畏缩缩的继续向前。
终于,在付出不少伤亡后,有七八个攻城小组已经冲到了城墙下面,很快他们便架起了登城梯,每架梯子上,开始有三四名海盗士兵,手持长刀,扶着梯子缓缓向上爬。
这时候,蹲守在女墙下的火枪手便被暂时撤了下去,一队赤手空拳士兵,在一队刀盾手的掩护下,扛着石头,滚木靠了上去。
“砸.....”
“咚,咚咚。”
数十块巨石、滚木,从几丈高的城头上倾泻而下,虽然准头不是那么好,但却非常密集。
只见一名士兵,抱起一段人身子一般粗的圆木,靠近墙角后,双手高高的将那圆木举起,对准城墙外面的一架攻城梯,重重的砸了下去。
那段圆木竟然不偏不离的砸向梯子最上端的一名海盗。
那家伙闪躲不及,胸口重重的被砸了一记,当场便吐出一口老血,从两丈多高的梯子上跌落下去,却又砸中了他脚下的两名相继跟来的两名士兵,三人同时跌落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有两人当场死于非命,另外一人想必也时日不多。
整个城头上,这样被砸下去的海盗并不在少数,但是已经发狂的杨耿,并没有让部下停下来的意思,而是更加疯狂的将后面的近两千人全部投入了战斗。
很快又有数十人登上了城头。
“姥姥的,长枪兵,给老子将这些狗贼杀下去。”王四狗知道,这个时候他自己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只听见他暴呵一声,随即拔~出长刀,冲了出去。
很快,长枪手便在刀盾的掩护下,开始由内向外,顶了过去。
那些登上城头的海盗,在一名百夫长的率领下,很快也利用手中的小盾,学着鱼鹰的样子,结成一个小阵。
王四狗一看,这些人学的还挺快,不敢大意,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冲着一名连队长大喊一声:“火铳,上.....”
“砰,砰砰。”
“长枪兵,上前,刺.....”
“杀,杀杀。”
“一二三,杀杀杀。”
这些鱼鹰长枪兵和刀盾手,已经配合的天衣无缝,你打前锋,我当后卫,你撤我挡,你挡我撤,对于他们来说,早已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