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林深深吸了口凉气,长长吐出后,道:“明虎啊,人家唐兄弟可早说了,每个人都必须通过,你看看他原来的那帮人,一个个像小老虎似的,再看看咱这些兄弟。
如果你都怂了,以后咱们该怎么在鱼鹰立足,难道你们还不如雷大嘴那些人吗,如果是这样,咱们还不如早点卷铺盖走人算了,少在这丢人现眼,昨天你们都是怎么保证的,我眼睛是瞎了,但是我心不瞎,唐兄弟是干大事的人,倒是你太浮躁了些。”
“咳咳.....”
马林咳嗽了两声后,用手轻轻的捶了捶胸口,又道:“我可听说其他兄弟可是很用功的,倒是咱苍狼的老兄弟,能不能在鱼鹰站住脚,那还得看你们自己了。
你都告诉下边兄弟,大家都吃苦点,到时候别让底下兄弟给比下去了,那你们这些当头的,还有何颜面指挥人家。”
面对马林的斥责,王明虎终究还是没法反驳,唐学志的情况他也了解,人家从十几个人,不到一年时间能发展成数百人的大帮,靠的自然不是运气。
“既然三哥都这么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我王明虎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既然要练,那咱也就豁出去了,大不了死几个兄弟就是。”
王明虎听马林这么说,也是暗自的发了狠劲。
.......
翌日,晌午,太阳依旧毒辣。
左高峰和王岳等人站在空场上,毒辣的太阳几乎将他们刺的睁不开双眼,还没练上一个时辰,原苍狼部下已经有两人被抬了下去。
“大哥,再这么练下去,万一出人命了可咋办呀,咱们这些兄弟可是受不了了,你可得替兄弟们说句话呀。”
王岳终究还是有些忍不住了,看了看左高峰虽然汗流浃背,但却没有说半句话,只能讲目光转向王明虎这边。
王明虎和左高峰情况差不多,最终他还是把话对王明虎说了出来。
王明虎本来就心烦,虽然训练艰苦,但是昨天马林的话说的很明白,自然不愿意这时候再有人来烦他,狠狠的瞪了王岳一眼,道:“都给老子别他妈废话了,你们再不好好练,到时候让底下的兄弟比了下去,我可没法办法在大当家面前保证你们还坐原来的位置。”
王明虎本身就兼着监督队的队长,话也说的很明白了,王岳一看王明虎似乎不像开玩笑,再也不敢说话,只得陪着大家一起站下去。
练了几天列队后,接下来就是体能训练了,这更让王岳等人直呼救命,但是看到王明虎都如此认真,已经没有哪里敢带头再提这个事情了。
这些日子,鱼鹰倒是没再出猎,除了少部分警戒船外,几乎是全员投入了训练。
拿下邳山岛后,唐学志本以为苍狼这么大的帮伙,这么多船只,总应该有个修船的船坞,来到岛上后才发现,竟然连个屁都没有,简直是无语。
据王明虎所说,邳山的船几乎都是伪装成货船,拉到台州近海的一个船坞修理,价格高不说,而且还要冒着很大的风险,这可让唐学志有些伤脑经了。
没有船坞,一些中小号的船倒是可以用鱼鹰原来的老办法,将船底清理干净,虽然费些时日,倒也是能办到。
但是那些大赶缯和福船,船体重达几十吨,肯定是没有办法用人力将他们翻转过来,没有船坞,绝对办不成。
建造一个小型修船船坞的念头在唐学志心中一闪而过,但是邳山岛,除了有一个小型的铁匠铺外和一个木工坊外,里面有两个老铁匠和一个木工,并没有其他能够使用的人了。
......
所有的事情,千头万绪。
张万春去台州也有些日子了,当他再次回来时鱼鹰总堂已经搬到了邳山岛,当他接到消息时,完全不敢置信,唐学志竟然将苍狼帮干趴下了,而且还将总堂搬到了邳山岛。
他踏上邳山岛时,既激动有紧张的,一直担心这是不是圈套,害怕报信的伙同苍狼帮诓骗他的,直到看见马小七,并且看见邳山空场上那杆随风飘扬的鱼鹰大旗时,这才放心了下来。
“大当家的,这,这,简直是太好了,我离开才不到一个月,鱼鹰竟然大变样了。”
张万春见到唐学志时,依旧表现的非常惊讶,这时候他对唐学志有一种莫名的崇敬感,连学志也不敢叫了,更是直接改口叫大当家,以示敬意。
二人寒暄了一阵后,唐学志又道:“五叔,这算不得什么,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鱼鹰岛一战,已经快将咱们粮食耗空了。
虽然原来苍狼帮库房中还剩了些粮食,现在咱们已经有近七百人吃饭,那几百石粮食估计也撑不了几个月,现在还好,如果到了下半年,估计就难了,不知这次去台州收获如何。”
说起收粮之事,张万春是有苦说不出,眼下夏粮已经开始收购,本来他去台州后,已经租下了一间门铺,准备用来作为鱼鹰在台州的落脚点,先利用粮店的幌子收购一些粮食,暂时囤积起来,伺机再派船运回鱼鹰岛。
他们想着,鱼鹰数百人吃饭,全部从粮商手中购买,自然不划算,反正唐学志也有打算现在台州开一间粮食铺子,倒不如现在就到农间各村去收粮。
其实这次他们带去的两千多两银子,用来收粮,也收不了几千石,本是农户出身的张万春对于农乡自然是熟悉不过了,于是便来到台州天台县境内四处寻找卖主。
只是到了才知道,天台县附近的庄子是卖给台州茂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