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出于本能,所有在河中以及已经上了岸的骑兵们在这一刻都会止不住的抬头望去,他们弄不明白,为何黑暗中突然会出现这般闪亮的白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天神显灵了不成?
白光缓缓向着天空之上飞去,可终有力穷时,在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之后,终于慢慢的还是开始下落了,真如流星一般,陨落在半空之中,然后就是大地重回黑暗的时刻。
虽然白光不在,但不知为何,大家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没有见识的他们自然不知道这是信号弹,这是雇佣军要发起总攻之意。只是直觉上告诉他们,这突然出现的征兆并不是什么好兆头而已。
不好的感觉一出,很快就得到了印证,先是一阵略急但说不出来的声音响彻在耳边之中。那声音从最先始的十分轻微,变成后来的十分清楚,直到声音越来越大,已经不可遏制。
“不好!”人群中有懂得一些水性,从小生活在河边之人,他们脸色大变的突然间喊道:“是河水奔流的声音,我们中计了,一定是上流的河水之前被堵住,现在突然开闸放水了。快,我们快冲到河对岸上去,快!”
“快,冲过去,就会活命,不然留在水中这么大的水浪一定会死。”
“快向岸上冲去,快呀。”
显然不止一人懂得这个道理,耳听得那流水声是越来越大,终于各种各样的喊声也随之响起。只是因为喊的人太多了,听的并不是多么的清楚。有听明白的,自然拼命的驱马而行,有听的不清楚的,还愣在那里,茫然的看着四周,似乎还在期待着别人的解释。
“哗...哗...哗...”
河水流动的声音终于越来越近,最为直观的反应就是之前只能淹没战马四蹄的河水突然间就达到战马腰部,在然后淹没着整个战马,连带着战马上的骑兵们也是身形一歪,扑通一声掉落在了河中。
而这样的一幕发生的越来越多,很多来不及反应的战士都是在惊惧之中落入河流里。而在如此湍急的河水中,又是黑夜,纵然就是有些水性好的士兵也很难幸免。更不要说很多骑兵的脚还挂在马蹬上,大大的阻碍了他们的行动,战马被河水冲倒的那一刻,已经预示着不知道多少的骑兵落入到死亡的陷阱当中。
死亡的压力之下,越来越多的骑兵发挥着自身的潜力,拼着命的向河对岸上冲去。不过就是不到百米的距离,此时确有如一道鸿沟般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生出了一种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般的感觉来。
而就算是那些冲在最前面,有幸已经上岸的骑兵,并没有因此就安全了。相反,在他们刚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上得对岸之后,等待他们的是一阵阵乱如密雨一般的弓箭攻击。
在这样无差别的强弓利箭之下,难有几人可以真正的活命。少数一些运气极好的人,骑上了战马,冲破了雨阵,就要来到对面早就等候的独立团战士面前时,数百把早就安装好子弹的连发火枪也在等待着他们,等待着把他们身上打成马蜂窝般的那一幕。
格朗的运气不错,不过是刚刚下河,就发现情况不对,在几名亲兵的保护下重新退了回去,是五千人中的幸运儿。当河水在人为控制之下突然上涨之后,他一脸的煞白,口中不断的重复着,“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五千的骑兵队伍,最终逃得回来的也就只有他和身边的八名亲兵而已,其它的兄弟不是死在水中,就是死在雇佣军的强弓和火枪之下。
而从始至终,他们竟然连对方的一个人影都没有看清,从头到尾,他们竟然连挥舞马刀与对方硬拼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五千骑兵就这样完蛋了。
“将军,我们快撤吧,要不了多久敌人就会乘木筏而来的,那个时候在想撤就难了。”八名亲兵也是脸色难看的说着。眼前这一幕同样让他们感觉到后怕,只是当下他们已经无法去想太多,尽快的离开这里才是王道。
“好,撤,撤!”上牙床打着下牙床,虽然格朗很不情愿,甚至还想再看看,但却知道,凭着他们这一共九个人,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和必要了。倒不如把这里的情况如实的汇报回去,到那个时候是杀是剐他认命便是了。
格朗逃了,也就在他带着八名亲卫刚逃离不久,独立团副团长忻鸿海就带着一个营四百骑兵杀到。他们先开了闸,放了水后就奔着河水上游最浅的一侧奔袭了过来。
并没有发现一名敌军骑兵,看到的是扔着一地的各种物资,其中还有不少的马刀鞘和箭壶等作战装备,这些都是格朗他们为了减轻自身重量而暂时扔下的随军物资。
“呵呵,也没有算白来。将这些东西都捡起来,带回去。”在忻鸿海的大笑声中,这一战已经接近了尾巴。
事后数据调查,除了格朗逃走时带走了八名亲兵之外,其它四千九百九十一名敌骑多数阵亡。其中冲到河对岸的约有六百余人,但无不是最终死了弓箭和子弹之下,至于其它的四千多人至少有一多半经成西河里的水鬼,死的不能在死了。仅有少数一些运气不错,水性好的逃了回去。
“哎,若不是军情紧急,敌军主力明天就会杀到的话,我是真的忍心看着这么多的战马被水冲走,可惜了。”独立团团长虎芒还发着一种无名的感概,最终也是摆了摆手说道:“打扫战场,敌人的尸体扔进早就挖好的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