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的出击原本就是秘密的,便是他也是最后才知道。那到底是何人走漏了风声?让他们全军覆没,一个不归的。还有就是杨家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何每当与这位忠胆公打交道,总是会损失惨重?
更难受的是忍者的出现还不能对外去说,也就是说,不管这些忍者是不是全都被杀了,他并不能以日本国使臣的身份向大明去讲什么道理。
安排着池上去查忍者失踪的事情,木村吉田便座着轿子直奔大明的礼部而去。
如今的大明还处于昌盛期,至于对于日本国而言还是一个庞然大物。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不敢向强者发出声音了。相反木村吉田身后的足利义政将军属于强硬派,属于好战派,或许是因为常年生长在岛国的原因,让他们习惯了鼠目寸光,习惯了万事以他们为主,以他们为中心的想法。
在这样的想法之下,木村吉田此行前就得到了授意。便是一定要回回纯子公主,为了这个目的,甚至可以出言威胁一下大明。在禁海的大政策下,在刚被瓦剌重创不久,又正逢大明以一分二之机,他有自信,这个时候的大明也应该不愿意得罪他们,以他们为敌的。
礼部衙门。
今天当值的主官是左侍郎何文渊。这位从小就中了秀才,尔后是举人最终踏入进士之途,成为了读书人代表之一,成为了儒学的支持者之一,他骨子里还是很有原则性的。
当在会客厅中见到了居傲的木村吉田,得知此人竟然要求大明将上一任使者青木由贵无条件放出来,以及被禁锢在杨家庄的日本商人交还给他们的时候,何文渊的脸色就变得很是难看。
“木村使者,青木使者在我大明京师行凶,差一点伤到我大明重要官员,此事干系甚大,远非是我可以做主说些什么的,所以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在说了。倒是你提的第二个要求,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日本商人是怎么回事?但就本官所知,杨家庄中并没有禁锢什么商人,我很怀疑你消息来源的可靠性,真实性。”面对着咄咄逼人的木村吉田,何文渊回以了一个软钉子。
先不说杨晨东文以东帅的名头,又何需去禁锢什么人吗?更不要说还是一个异族的商人。换成旁人是有可能的,毕竟商人有钱,抓起来总是能要到一些好处。但是东帅缺钱吗?
“八嘎,你是在质疑本使者的话,你不相信我?”被何文渊用话给挡了回来,木村吉田自然非常的生气,话说的语气中自然带出了怒意之火。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本官只是根据事实说话而已,你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恕本官无法相信你的言论。还有,请注意你的措词,就我所知,八嘎一词可不是什么好意吧?”何文渊并不懂日本语言,只是看木村吉田的样子,猜到这应该不是什么好话,这便出言提醒着。
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中国古人博大胸襟。
总是以泱泱大国为自居,本着胸襟广阔的原则,很少对外做出什么侵略的事情。当他们强大的时候,往往那些对手一句称臣,上贡,那他们以前做的那些肮脏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而一旦中国由强变弱进入到衰弱期的时候,那些曾经看似听话的周围小国一个个又会跳出来,想分得好处。
周而复始之下,国家的地盘反倒是越来越小,给人的感觉也是越发的和善。
木村吉田正是因为了解到这些,对于大明并不如何的惧怕。先吓唬一番,达到目的。强硬的手段实在不行的话,在低头认错称臣就是,如此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一个禁海的国家又怎么可能会对四周是海的日本国造成什么威胁呢?
这样的想法之下,何文渊的提醒自然不会放在木村吉田的眼中。相反他的双眼一眯,闪过了一道冷茫,“何侍郎,本大使此行是领受了我们天皇和有足利义政将军的命令,一定要将那个日本女商人带回国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一切你知道吗?如果你们拒不交人的话,那就是对我们日本国的蔑视,这是我们天皇和将军所不能允许的。如果一定要这样做,那我们不介意集合战船上千艘,到时候真的大军压境的话,刚刚登基的代宗皇帝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呢?”
越说到后面,木村吉田的声音就越发的带着一股狠意与杀气,而这些听在了何文渊左侍郎的耳中,也让他浑身发抖。
文人靠的多是学识和嘴巴,像是打仗这样的事情并不精通。不然的话,古人也不会留下一句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至理名言了。
木村吉田突然说可能会因为此事向大明宣战,这使得何文渊认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此刻这件事情在不是他能处理的了,犹豫了瞬间后他解答道:“好,木村使者的要求本官知道了,我会将此事上报给我们的皇上知晓,至少具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还请使者稍等两天。”
眼看着威胁似乎是起了作用,木村吉田心喜的同时便点了点头,“好,本使者会等候贵国的消息,但请快一些。毕竟本使者的脾气好,并不代表我们天皇还有将军的脾气也一样好。”
会晤结束了。木村吉田是一脸志得意满的离开了礼部衙门。很快,何文渊的软轿也出了衙门,直奔向尚书胡濙的府中而去。
何文渊突然造访,正呆在家中轮休的胡濙闻得消息,换上了一身官服于正厅见客。能够让左侍郎急急而来,不用说,胡濙也可以感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