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冲破夜店嘈杂的电音,时晏快步走上来,穿着白色的风衣,带着白色的口罩,长发披肩,一双桃花眼勾着火。
大汉愣了下,皱眉:“你谁啊?”
时晏不商量,直接一巴掌扇上去。
他一米八五的个子,跟大汉比肩,一巴掌把他扇的远远的,大汉懵了,捂着脸看人,被那双眼吓得哆嗦。
杀气,瞳孔里淬了毒,像掐着人脖子往刀刃里按。
“滚!”
大汉顶了下腮帮子,捂脸含胸的带着人滚了。
时晏把口罩往上提了提,问官飞羽。
“吃饱了撑的,大晚上来夜店?”
“夜店夜店,不晚上来白天来吗?”
官飞羽坐下喝酒,吹瓶,吨吨吨,喉结一滚一滚的。
喝完,他掀眼皮瞧人,怒气冲冲。
“缺心眼。”
“没智商。”
“脑子被门挤了。”
时晏:“……”行,他理亏,活该被骂。
时晏抢下官飞羽手上的酒,拽起他就走。
“喝够了该回家了,晚睡影响发育,不长个儿。”
官飞羽一脚踹到他小腿上。
“谁跟你回家,撒手!”
时晏被踹的腿麻,恼了:“官飞羽,再闹修理你。”
官飞羽着绷带的左手,气呼呼的下巴一扭,继续喝。
“少吓唬人,才不怕你。”
时晏眸子凛了凛,受了伤的手伸过去,揪着衣领,捂住他的嘴,转身往外拎。
“时……”嘭!官飞羽被拎出夜店,拐进小胡同里,四周一片黑,他被时晏反缴着手摁在墙上。
“你发什么疯!”
时晏一只手就制住他了,没使劲,官飞羽没打算挣,他也没打算用力。
“别气了,我的错,跟你道歉。”
这几天他因为大哥的事作的厉害,确实是给他气受了。
官飞羽磨牙,动了动胳膊,炸毛:“你他妈这是道歉的样子!”
道歉把人摁墙上?
道个鬼谦,这只妖孽纯属找揍!官飞羽突然转身,朝着时晏肚子上就是一拳。
打完他愣了:“你怎么不躲?”
时晏弓着腰,眉心蹙了蹙,气笑了:“你真打啊。”
官飞羽有点慌,怕打重了,“谁叫你不好好道歉,非惹我。”
时晏直起身子,扯下口罩笑了笑,“我好好道歉,怕忍不住。”
官飞羽瞥他,“说人话。”
时晏眸子凝着他,里面细细密密的光,他伸手捏他的下巴,大拇指蹭了蹭,马上又收回手。
“行了,我今儿闯祸了,狗仔在抓我,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他重新把口罩戴上,往胡同外走。
官飞羽摸了下下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他舔舔唇,问,“你手没事了吧?”
时晏不回头,脚步慢了,等着他。
“想知道?
回家自己看。”
官飞羽也不知道为啥脸红,总之就是很红,垂着脑袋跟上去。
“不看,断了才好呢……”天上一轮月,照在不同的地方。
时崇刚到医院大厅,就见一群人惊叫着往外跑。
有人大喊:“医闹!有人拿刀砍人了!”
时崇看了眼骚乱的方向,蓦地往病房冲。
地上一滩血,有位医生捂着脖子躺在地上,医生护士围成一片。
“快,拿止血钳!”
“纱布!血压器直接连过来!”
慌乱一瞬而起,官洛洛手上身上都沾了血,她反缴着歹徒的手死死按在墙上,厉声喊:“报警!”
那人被他扭的手腕剧痛,手里的刀还死死捏着,龇牙咧嘴的挣。
官洛洛一脚踹在他小腿上,“老实点!”
她睡醒起床,想着去医院大门口等时崇,刚刚路过精神科,惨案就发生了。
官洛洛晚了一步,没夺下刀。
光天化日的砍人,她气死了,凶着一双眸子问周围的人:“有没有绳子,把他捆起来。”
有病人家属还算镇定的,抽了皮带过来。
“用这个。”
他帮着官洛洛捆人,行凶的那人却是个力气大的,官洛洛稍稍松手,他就转身挥着刀砍。
“我杀了你们!”
官洛洛眼疾手快,把病人家属推开,面前寒光一闪,她来不及避让,眼看要被伤到。
有只手搂住她的腰,往后一箍,官洛洛后背靠上熟悉的胸膛,她抬眸的瞬间,时崇已经抓住歹徒的手腕,用力一扭。
“咣当!”
“啊啊啊!”
那人痛的大叫,时崇面色不改,垂眸,眼睛里些许惊慌。
“洛洛,哪里受伤了?”
是时崇回来了。
官洛洛一下放心,还来不及说话,时崇先松开了她,往前移,挡住她,然后手上用力一拽,歹徒手腕脱臼,又是一声大叫,时崇敛了眉,身形不动,抬起另只手,一拳挥上去。
嘭!那人躺在地上,登时不省人事。
慌乱瞬间平息下来,时崇回头看官洛洛,眉宇之间全是慌乱,二话不说把她抱起来,朝病房走去。
把她放在病床上,时崇手指去解官洛洛的衣服扣子。
“伤在哪里,我看看。”
官洛洛按住他的手,“不是我的血。”
时崇看着她愣了下,眼神恢复清明,他低头,靠着她心口。
“不是你的就好……”官洛洛好笑,揉着他的发:“本想去接你,路见不平,就出手了。”
时崇抬眸看她,表情里还有未平复下来的紧张。
“下次不要路见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