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夕一愣,下意识询问:“然后呢?”
高彦辰开了口:“然后他没说。”
薛夕:“…………”
高彦辰凝起了眉头,“老头很固执的,他不说的话,就没有人可以逼问。”
小火苗特意跑过来给她说这些话,薛夕想了想,询问:“你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
小火苗果然点头,一头红发依旧嚣张:“我仔细想了想,我们高家一向与人为善。在滨城这么多年,对街坊邻里还有生意场上,都是能帮则帮,我爷爷也很没志气,从来不扩展家中企业,商场上也不存在什么竞争对手,就非要致我与死地的……”
高彦辰凝起了眉头。
他以前过的是挺无拘无束的,爷爷不管教,依他快乐为本,竞赛之类的东西都不让他学,想打游戏就打游戏,想玩就玩,怎么高兴怎么来。
于是到现在,想要调查一件事情都这么没有人脉和能力。
但高家的产业他还是知道的,所以昨天给管家旁敲侧击的,问出了他们家没有死敌。
高彦辰绷着下巴:“我思来想去,忽然想到,其实我小时候,爷爷并不是这样纵容我的。他虽然从小就疼爱我,但也有个度,老头小时候还逼着我练武呢,不然我现在也不会一身武术。”
话语说到这里,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一身武术在薛夕面前也过不了五招。
他噎了噎,抬头见薛夕没有嘲笑他的意思,然后继续说道:“可老头真正开始纵容我,是在我父母去世后。”
“我一直以为,我爷爷那样,是觉得我可怜。可现在想想,老头的做法的确很惹人生疑。”
他凤眸微微眯起。
两个人此刻在操场旁边的一棵树下说话,树叶枯黄,树枝摇晃间,高彦辰似乎进入了回忆当中,他神色都显得有几分疏离:“然后我想到了我爸妈的车祸。”
父母对高彦辰来说,其实是一种很虚无缥缈的东西。
因为,小时候的他很少跟父母在一起。
父母似乎工作总是很忙,一直不在家中,都是老头陪着他。
偶尔父母回来,母亲会抱着他说对不起他,没有时间陪伴他,而父亲则会一脸严肃的抽查他的作业。
即便是这样,他对父母的印象也是模糊的,如果没有家里的那些照片外,他基本上回忆不起他们的样子了。
他不知道父母在忙碌些什么,那时候家里条件没有现在这么好,高家只有一个产业,家里还住在三层小别墅中。
直到有一天,爷爷忽然回家,告诉只有十二岁的他,父母出车祸去世了。
他见到的只是父母的骨灰,连尸体都没看到。
他那时候,其实偷偷上网查过的,全世界,每天出车祸而死亡的人大有人在。
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
直到现在,直到昨天——
高彦辰缓缓开了口:“夕姐,我怀疑,这一切跟我父母的死因有关。可这件事过去了六年了,事情也很难查清楚了。而且我父母当年出车祸,是在京都那边,我在那边也没什么人脉。”
说完后,他开了口:“我记得,你不是认识一个叫景飞的警官吗?警察系统应该是全国统一的,你能让他帮我打听下我父母吗?”
薛夕一脸凝重的点头:“好。”
两个人站在那边说话的时候,远处,一群同学也在看着她,薛夕和李函蕾凑在一起。
李函蕾闷闷不乐的说道:“你看她和高彦辰在一起,那狐媚的样子,真不知道高彦辰怎么就偏偏对她另眼相看!”
薛瑶绷着脸色,没说话。
李函蕾就又开了口:“明明都有个小白脸了,却还这么勾三搭四的,真是不要脸!”
薛瑶听到这话,笑了:“她很快就要跟那个小白脸分手了。”
李函蕾眼睛一亮:“你说什么?”
薛瑶开了口:“我昨天听我爸爸和爷爷说的,那个小白脸曾经得罪了钱鑫,是躲到滨城来避难来了,结果钱鑫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他在这里,也要来滨城了!”
李函蕾顿时瞪大了眼睛:“钱鑫,就是那个财神爷钱鑫吗?就这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产业都是他的那个钱鑫?据说,高家原来的企业,也是他的那个钱鑫?”
薛瑶点头:“对,就是这个钱鑫。”
李函蕾也幸灾乐祸起来:“哈,没想到薛夕随便找了个小白脸,竟然还给自己找了个麻烦。那她现在这么把着高彦辰,是想让高家帮忙吗?可高家怎么可能会帮她!”
薛瑶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做完操,回到了教室里。
薛瑶就故意举起了手指,露出了带着的一个小的绿宝石,李函蕾眼尖,顿时惊呼道:“瑶瑶,你戴戒指啦!这祖母绿真好看!”
薛瑶那个宝石,大约有50分的样子,她笑了笑:“我妈给我的,说还上学呢,不适合戴更大的,不然,她就把我外婆传给她的那个3克拉的红宝石送给我了!”
李函蕾顿时羡慕的喊道:“哇,3克拉,如果纯度好一点的,都几百万了吧?你妈妈肯定给你留着做嫁妆呢!”
薛瑶就没说话。
大家都投过去羡慕的眼神。
这时,薛夕走了进来。
看到她,李函蕾喊道:“其实你们家还是你妈妈那边有钱,不像某些人,娘家没钱,就看着很寒酸……”
一个月不见,李函蕾早已忘了薛夕带来的恐慌,嘴巴又开始犯贱了。
薛夕明知道李函蕾在说她,但觉得很无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