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公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变化,那女子,这一刻,像是化作无量光,无量道,通天彻地,行走在时间长河之上,有无尽风雷卷动,浩浩荡荡,引得四方水浪都为之生变。
而时间长河中,像是有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一念之间,就使得万古时空都生出非凡变化,只是不知为何,东王公无法看到时间长河下游中那一尊伟岸人物,似乎两两不相见。
东王公心中沉吟,没有在这上面过多纠结,趁着那女子眼下顾不得东王公,东王公望了望虞渊,身上神光汹涌,双眸中湛湛精芒流转,似是洞彻虚空,勘破虚妄,要找出离开虞渊的办法。
“轰!”扶桑树上,金灿灿大光淌落,万千叶片,摇曳生姿,若一颗颗大星运转,勾连虚空中无尽繁琐的节点,捕捉天地间冥冥中的道韵,似是尘尽光生,有一种伟力流转。
那女子自是看到东王公身上的变化,只不过,来不及对东王公出手,那时间长河下游,有极为恐怖的存在,仅仅眸光注视之下,就要让那女子自毁。
“你并非无敌,尚且有敌,又怎敢分出力量对付我?”
那女子喃喃自语,话语中带着不甘,别看此时那女子浑身沐浴神光,灿灿若神焰,滔滔而起,卷动山河一般,赤红色的大光,像是撼动六合八荒,有无比恐怖的力量,倾泻而出,但那是昙花一现,巅峰战力的出现,并不意味着可以长存下去。
要知道,属于那女子的时代,早已远去,只是混沌中一抹余烬,就算被人撒入时间长河中,等来的也不是整个时代的复苏,而是一缕亡魂,幽灵般在岁月中流转,最终将所有底蕴,根基都消化殆尽,成为这洪荒成长的资粮。
余烬撒下,本来就不是为了使得曾经的时代,逆天归来,逝去的,就彻底逝去了,不曾证道盘古,一切皆是枉然。
但那女子凛然不惧,心中不曾怀有怯懦之意,就算盘古,都不能让人心屈服,更不必说,那一尊伟岸人物,虽然强大,将证未证,看着十分特殊,但虽踏出水面,却不曾真的彻底摆脱桎梏。
果然,那女子话音落下,就见时间长河下游,又出现一尊伟岸人物,那两人,都身形化光,整个身形,无比朦胧,笼罩在一片灿灿雾气中,看不分明。
“轰!”那两尊人物,彼此打斗,整个时间长河都化作虚淡,像是彻底消失不见。
那是无上伟力,通天彻地,哪怕这洪荒大界,在那样的人物面前,似乎都显得有很大不足。
乾坤日月,都要被颠覆,无量时空,都化作空无,那诸天万道,都要破碎。
那另一尊伟岸人物,让那女子感到十分眼熟。
“果然,就是那两尊伟岸人物较量,才使得这浩瀚洪荒,如此特殊。”
那女子眸光微转,似是洞彻天地间最根本的隐秘,看到了古今岁月诸多变化。
“呵,你有着敌人,又哪来的实力底气对我出手呢?”
那女子嗤笑一声,只是话虽如此,身躯宛若瓷器一样,将要破碎,不过时间长河下游中,那伟岸人物的确无法再次出手了。
但这不代表就没有手段了,只见那一枚景阳钟上,无穷大光滔滔,氤氲的紫气,渲染的这整个虞渊中,都化作无边胜境。
这看起来是如此不凡,宛若彻底超脱一般,但那女子却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威胁。
“轰!”只见有滔滔伟力,与东王公相合,而后东王公身上,紫色的大光,铺天盖地,化作汹涌的长河一样。
那是极为可观的恐怖伟力,让东王公整个人陷入到一种更深层次的道境中。
这显得无比玄奇,东王公身心与天地万道相合,若一尊至高的神祗,又似仙临红尘,若大道亲临,带着一种淡漠高远的无上气机。
“不可能!”
那女子眸子中带着一丝惊怒,“蝼蚁居然翻身了?”
这实在是让那女子无法接受,就算东王公有无比辉煌的未来,但现在,不可否认,东王公就是蝼蚁。
东王公只有太乙之境的道行,距离大罗之境,还无比遥远,而眼下,那女子可是化出巅峰时期的战力的。
哪怕这种战力,并不能维持多长时间,但力量就是力量,真实不虚,并不能小觑。
东王公与那女子之间的差距,天地之别,想要弥合,万分艰难。
但这一刻,自那景阳钟中,有滔滔伟力迸发,与东王公相合为一,这让东王公整个人都生出非凡蜕变,像是那时间长河中的伟岸人物,真的跨越无量时空,纵横诸天纪元,真实来到这一方古史中。
“从未来借力,道友真是该死!”
东王公心生明悟,这伟力归于自身,自然使得东王公对古今岁月中一些隐秘,都了然于心了。
哪怕这种力量,相合于一身,并不长久,但短短时间里,足够使得东王公生出非凡蜕变了。
不单单是力量上生出蜕变,还有心性上。
“那两尊伟岸人物彼此算计,其中一尊伟岸人物设局,与道友联手,想要使我失算,只是,道友无端掺和进来,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东王公神情淡漠,沉声说道:“就算道友距离证道盘古,只有一步之遥,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参与进来的。”
“不知道友哪来的底气?还是自视甚高,无知者无畏!”
东王公的话,惹得那女子眸子中有怒焰喷涌而出,那若无边星火,似要焚烧诸天。
“你又有怎样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