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话音落下,就见一斧自鸿钧身前刮起混沌大光,摩擦间有无量星火迸溅,烧塌虚空,而后鸿钧吐血,那一枚大罗道果上,出现咔嚓的开裂声,鸿钧整个人倒飞出去。
“连半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鸿钧心中悚然,身上神光迸起,有血水淌落,穿行在一片混沌之中,就此退避开来,那似乎真的只是一点余波,盘古不曾把鸿钧放在眼里,这种无视的感觉,很不好受,但若非如此的话,鸿钧怕是要凉了。
无论是谁,都不是盘古一招之敌,就见这时,那人道所化一尊巨人却是轰然崩散,化作万千紫光,紫光滔滔而转,弥漫成烟,盘古招手,那紫光化作一根玉柱,高高耸立,直接被盘古握在手中。
“轰!”
持玉柱,挥向九天,似与冥冥中大道相贯通,而后玉柱砸向大地,有无量尘光起。
东王公感觉自身神意,就此退去,身后是无尽时间长河,水浪滔滔,最终回归现世,只见得,无穷浩瀚紫光,浸染一片河道,水天一色,那所经历的一切,宛若幻梦,很不真实。
那如一片浩瀚的闪电海,炽烈的光芒,照亮了天地,震慑了万灵,那一道光,在时间长河上空,化紫气,成罗烟,若神曦灿灿,倏忽间,荡平无边风浪,向着现世涌来。
诸天在战栗,有慑人的异象,垂于天际,大道在轰鸣,古今岁月被撼动,天地万灵,仿佛在叩首,有古老的祭祀音流转,无尽先民在膜拜,如一尊至高的帝,出巡之中,推日月横行,群星环绕,万灵共祭。
那种紫光,若一挂星河,苍茫无尽,起于天,沉于地,隐约间,万千紫气蒸腾,演化大千万象之景,呈玉柱之状,充满玄妙莫测的大道至理,举世苍茫,那宛若天地间的唯一。
刹那之间,有巨响声传来,滔滔紫光迸溅,若一颗颗大星运转,巨大无边,恍若一座巨大的齿轮,群星为子,隆隆的转动声,压裂了虚空,时空都要为之坍塌。
这是古史之中从不曾出现过的骇人景象,像是这洪荒天地,都欲永坠。
而后万象归于沉寂,一切都显平静,但有些最深层次的改变,却早已发生了,那起于现世,却覆盖了过去,烙印在天地最初的根源之中,与道同在。
“这是回来了。”
东王公微愣,这一切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太过迅速,让人猝不及防。
“鸿钧,失落在那一片岁月中了吗?”
“不过大罗一证永证,这威胁,不曾远去,哪怕鸿钧被打残了,但只要还活着,大罗就是大罗,不是我等可以抵挡的。”
想到这里,东王公心情有些沉重,“哪怕现在不能回归,鸿钧迟早会回来。”
“除非再次借助人道之力。”
东王公眸子中有湛湛精芒流转,若火光迸溅,可见悠悠天地中,有一道耸立的玉柱,连通天地,透着沧桑古老气机,似是立身永恒中,亘古不朽。
“那是人道天柱!”
“虽然诞生未久,但乱古今岁月,回到开天辟地之时,相当于将人道嵌入到天地根源之中,带着沧桑气机,倒不奇怪。”
刹那光阴,实则已走过漫漫纪元!咫尺之间,便是百万年岁月作古!
“轰!”
陡然间,时间长河中再起波澜,无穷黑光,似是浸染天地,若蠕虫一般,盘踞时间线上,而后不断扩散开来。
“罗睺!”
东王公心中一沉,“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难道说,罗睺趁此时机,也要证道大罗了?”
有一只金色的鹏鸟,浑身毛羽淌落金灿灿大光,一眼望去,若神异大鹏,纵横长天,而下一瞬,又似鱼身,在水浪之中翻腾。
那是鲲鹏在轻语,“只是证道大罗,怎会如此容易?罗睺没有鸿钧那般积累,也能做到这种程度?”
鲲鹏有些难以置信,可怜自己还处于金仙层次,一向自命不凡,这时不免有些沮丧。
“咔嚓!”
水浪翻腾,时间长河中浓雾弥漫,似是再也不可见,与此同时,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传来,似在某一段岁月支流中,发生了惊人变化,影响深远。
“不能坐以待毙,过去看看。”
众多先天神圣对此很警觉,有了一个鸿钧,就是很大的麻烦,再来一个罗睺,就更是不得安生了。
若罗睺一朝得势,那怕是猖獗得很,让人不安。
踏浪而行,不断远去,最终来到时间长河深处,只见水浪滔滔,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汪洋,水花泛起,有至高的法在流转,有莫测玄妙的道运行天地间。
一种冰寒气机迸溅,似是冰封万界,使得天地归于沉寂,万物化作腐土。
“这是一种大道!”
东王公眸子中露出沉思之色,“太阴大道,怎会出现在这里?影响这一段时间长河支流,这背后,莫非有什么隐秘?”
“我看到了,罗睺真是疯了,居然要掠夺至高的法,篡至高的道果,唯道不可外求,不然前路断绝,罗睺会如此不智?”
伏羲双眸中,智慧的光芒流转,其中像是有无穷大界在浮沉,有万千未来的画面,一一流转。
“伏羲道友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有尸横陈岁月中!”
这话音落下,众多先天神圣在岁月中横渡,已然不必伏羲多言,就见到罗睺身上,淌落无穷黑光,那是最深沉的孽怨之气,在与一尊尸身共鸣。
那尸身之上,有永恒不朽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