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太阴之气上,传来一阵冰凉之意,而后有一枚枚道文,跳跃之间,涌入泥丸宫中,有一种玄妙道韵,流淌开来。
“太阴炼形诀!”
东王公眸子中有精芒流转,“果然是一门奇功!任何能证道大罗的存在,都不容小觑。”
东王公甚至都不能将那太阴炼形诀短时间内揣摩通透,那毕竟是一门直通大罗的无上奇功,当然,这世间不存在依靠道法就能破开那一重关卡的,大罗,无尽时空,永恒自在,岂是等闲?
更不必说,东王公所持的道与望舒的有很大差别,但这太阴炼形诀施展开来,却也算是一门神通,太阴炼形,可熔炼万物,化万物为己用,具有莫测神威。
“轰!”那冰宫之中,无尽炽烈的光芒,璀璨夺目,激荡开来,如一根浩瀚天柱,摇动无垠虚空,随后就有神力喷涌而出,推动整个冰宫,再次坠入深渊之中。
那深渊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东王公对此有些忌讳,不愿轻易涉足,如此一来,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宫化作一阵神光,消失不见。
东王公神情怅然,却见这时,整座铜殿,发出剧烈的摇晃声,轰然一声炸开,崩散成一块块碎片,化作土灰,四散而起的尘灰,飞扬,虚空都为之崩塌,有混沌气汹涌出来。
一株扶桑树,摇动万千叶片,金灿灿大光,肆意横流,在东王公身前化出一片神土,抵挡那肆意漫延的混沌气流。
“铜殿毁了,这也正常,逆乱岁月的产物,自然要尘归尘土归土,原来或还能有所隐蔽,瞒天过海,这太阴之气到手,祭坛被毁,显然就瞒不过那冥冥中的天意了。”
东王公心中岿然一叹,看了那深渊一眼,双眸凝视片刻,就此化作一片神光,自这铜殿中遁出。
“哗啦!”
只见东王公掀起无边水浪,再次飞起后,却是又回到了东海之上,那海水之中,依旧有无尽血腥气流转,一切恍若未变,东王公的心态却是变了。
原本东王公是想要往那不周山走一遭,毕竟不周山,为这洪荒中心所在,传说中为盘古脊椎所化,虽神话传说未必为真,但这种说法流传下来,必定有因,想来从中能得到一些机缘。
而现在,东王公望向虚空,一lún_dà日,散发无穷光热,那九天之上,或许才应该是东王公的目标所在。
“望舒!”
东王公眸光微转,这女子,虽然短暂相处,要说有多深感情,那就是说笑了,但不管怎么说,东王公终究无法对此无视,无论如何,总要去那月宫之中看一看才对。
陡然间,四周无穷水浪翻腾,那翻动的水浪,此起彼伏,不断向外扩散,携带着无穷血水,浩浩荡荡,引得诸多精怪吞食。
这之前东王公在此斩杀过凶兽,凶兽精血淌落,对精怪而言,可以算是一种大补药。
虽说这样一来,修为境界很可能并不纯粹,其中混杂有诸多异气,此后想要继续突破,难度就会大很多,但对诸多精怪而言,又能强求什么呢?不是先天神圣,在这洪荒之中,本来就是朝不保夕,唯有力量,真实不虚。
诸多精怪彼此间同样在不断厮杀,东王公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身上神光卷动,欲向九天飞去,就见得一阵凶猛的咆哮声响起,而后一条长岭般的蛟蛇,额头有角,身披银色鳞甲,威风凛凛,透着凶猛杀机,向着东王公扑来。
东王公脸色微变,“又是一只凶兽吗?”
那蛟蛇看起来,与寻常精怪并无区别,但浑身凶煞气浩荡,弥漫不休,宛若要实质化开来,显然,这是被滔滔怨恨之气浸染,生出蜕变,已然不能算是寻常精怪,灵智全无,只有一种不断毁灭的yù_wàng,这自然就是凶兽了。
凶兽来源万千,但有共通之处,那就是被怨恨之气浸染,那无穷怨恨之气,来自古往今来至高神圣,惨死盘古之手,如何不怨?想要解决这等怨恨之气,实在艰难,由此可见,这无尽凶兽,怕是会绵延不断,成为祸端。
那蛟蛇长岭一般,银光闪闪,有一枚枚鳞片若仙金淬炼,银光氤氲,淌落开来,就如一柄柄天刀,透着无尽锋芒。
东王公手持景阳钟,钟声一响,就有无数钟波向外扩散,波光潋滟,宛若要摇落无边星河,有无穷大光,浩荡流转,若星光垂落,丝丝缕缕,如瀑一般,有一种浩瀚伟力,汹涌而起,使得虚空炸裂,混沌气弥漫开来。
混沌气肆意流淌,不断扩张,像是化作一只饕餮,鲸吞万物,而后混沌气浪翻滚,与那蛟蛇狠狠碰撞在一起,任那蛟蛇实力滔滔,这一击之下,浑身筋骨都碎裂开来,血水不断淌落,原本那蛟蛇威风凛凛,此时却分外凄惨,血肉模糊,已然半身不遂,只能等死了。
东王公对此并不意外,别看东王公一路走来,好似都受到压制,但那是因为遇到与大罗相关的事物,这样来,东王公就算心气再高,也无能为力。
至于那蛟蛇,显然不在此例,仅仅一击,就让那蛟蛇丧失战力,而后东王公身上,一朵金莲绽开,金光浩荡,那金莲扎根蛟蛇血肉中,仅仅片刻时间,那蛟蛇就化作土灰,烟消云散。
东王公并不迟疑,不愿在这里多呆,这里血腥气浓厚,时间继续拖延,会招惹来更多凶兽,这样来,就麻烦大了。
虚空悠远,上接星河,下通大地,九天罡风不断,待得东王公昼行夜出,持续飞行近千年时间,可见罡风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