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年的时间,你们能走到哪一步呢?我拭目以待。”
白墨留下了一片被白光覆盖的土地后,就以一种两人都不清楚的方式,再次在他们的面前消失,一如几分钟前他的突然出现。
“他到底是在想什么?”陈博看了看这片光的池塘,马上就确定了这是一个类似传承地的设计。
只要靠近白光,就会不断地有与修炼相关的信息被塞进脑子里,至于能记住多少,那就看个人造化了。
“他提供的东西上限应该相当于我们各自的层次,对我们两个还是有相当意义的。”更在意自身力量增长的释华冲,在站了一会以后,就发现这个事情。
“只是这样也证明了,他对自己仍然有着绝对的信心,一点也不担心有人能够后来居上。”
“是敌人还不够多,他想要再培养一些?或者是这片区域本身被布置了后手,实际上是一个甜蜜的陷阱?”
各种各样的猜想都窜了出来,但光池也不会说话,自然也是无法回答他们的疑问。
“我们首先要查出来的,还是他的情报搜集渠道,不然太被动了。”一眼就被对方看破力量的根脚以后,释华冲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布置在其他人身上的神经并联网络也会被发现。
作为一个疯狂追求力量的武者,他对情报不对称这种事情敬谢不敏。
白墨将会在一段时间后回归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华亚联邦的上层,没有从属任何一个派系的他,却有着掌控整个国家的野心,自然不可能被当权派所容忍。
倒是一些在内部不得意的人,思考着要不要做一次巨大的政治赌博,在对方回归时投奔过去。
因为每个人都清楚,白墨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手下,单靠他一人不可能管治这个庞大的国家,必然需要一批得力的人,去完成各个方向的具体事务。
也许投奔得早,还能当上一个位高权重的开国元老,比起现在被闲置一边混吃等死要好上无数倍。
只是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前提,他真的能够完全压制住三大派系的疯狂反扑,否则也只是重演一次九年前的天庆之变。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至少最高权力圈里的人都活动起来,带动起逐渐蔓延到整个国家的紧张气氛。
原本因为不确定白墨回归的时间而准备的各个应对计划,时长从三个月到二十年不等,但现在大致确定了目标时间以后,几乎所有的计划都要被重新修改一遍。
一部分无法压缩的计划被裁减,集中力量放在耗时大约在半年到两年之间的应对计划。他们并不确定白墨说的是不是真话,但对方的现身,确实意味着时间变得异常紧迫了。
“赵飞晏,你怎么解释。”青年同盟会总部,曾经信誓旦旦保证白墨绝对回不来的他,此时正面临着会内反对派的质问。
“愿力没有攻击他,只不过是因为他的本体还没有回归,哪怕是毁灭掉这个人的投影,所能造成的伤害也微乎其微,只是毫无意义的浪费!”
“比起这个,你们又有什么好的计划?!”赵飞晏打算抢回会议的主导权,于是他将皮球踢到了对手身上。
面对赵飞晏的质询,前面一排的人面面相觑。华亚青年同盟会,正是由这样一群有些志大才疏的年轻人组成。
如果不是野心超过了自身的素质水平,他们也不至于在华亚联邦混得不太如意,要自己组建一个小圈子玩。
“光打嘴炮挑刺,谈到解决办法一个个都支支吾吾,你们跟网络上那些,只会到处咬人的疯狗喷子有什么区别?”作为现任带头大哥的赵飞晏,很是享受这种当领导为人师的优越感。
“记住,我们是华亚的精英,在座的每一位都至少是三阶的超凡者,不要像那种垃圾一样,一点建设性的东西都没有,就会狺狺狂吠……”
……
正当他沉醉在舌战群雄,对同盟里其他人说教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了,俨然就是赵飞晏在同盟会里领导权的最大对手魏无涯。
“前段时间,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一个华裔的中年人,在埃塞俄比亚这个国家上称帝?”他没有理睬赵飞晏的自嗨,也没有反驳他的论点,而是提出了一个新问题去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
“魏副会长,你是指那个李必达?”一个华裔的高手,能够在埃塞俄比亚这样一个全是异族人的国家获取最高权力,很自然地会吸引到各种人的目光。
“我看他是想做皇帝想疯了。”
“我看也是,会不会是跟那个侯自一样,喜欢玩真实联机版的我的世界。”
“侯自那家伙玩不下去,已经退服了。”
“哈哈哈!”
相比起赵飞晏的无聊说教,还是聊这种八卦更让人提得起兴趣。说到底,华亚青年联盟也只是一群觉得自己不得志,但其实也完全不用担心生活的中上层年轻人,他们自嗨的一个派对。
这群人并不缺钱,大多出身优裕,手上的力量也给予了他们足够的言论自由,很多在其他地方不能说的事情,在这里都可以畅所欲言。
同盟里像赵飞晏一样真有野心的人不少,但也有相当一批人,纯粹就是来认识一群投契朋友的吃瓜群众,因为会里有大批身份地位相当的年轻人,而他们对领导的说教一点兴趣都没有。
侯自在红世之乱的时候,作为第一个直面红世之徒攻击的人,受了相当重的伤,加上吉斯提斯的人被煽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