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郑氏的表情又有些扭曲,阴森森道:“是了,还有一件事儿你不知道吧,你寻常喝的药里面,可是被我下过绝子药了,你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而你此后终生,都不会再有孩子!”
这话一出,周姚氏的脸色瞬间变了,周淼着,坐回了位置上,方才问道:“劳烦姑娘跟我说的详细些,怎么就……跑了呢?”
白术将见到的情形说了,因道:“我们带着去抓人的时候,那里人去楼空,后来问了人,才知道他们那日进了城,晚间时候回来的匆匆忙忙的,连夜收拾了包裹走的。当时有村民见着还问了一句,那人只说是走远亲——可后来村民才反应过来,他们家并没有什么远亲可走。”
那分明就是托词!
周姚氏方才审问了郑鸢,此时已经确认了那对夫妇就是带走自己孩子的元凶,而顾九则是想起先前那话,因蹙眉道:“恐怕你们府上不大干净。”
她将那日夫妻二人的话说了,末了又道:“他们夫妻去买胭脂说要送礼,如今看来送的对象便是郑鸢。郑鸢那时已经被抓起来,但他们却得了信儿跑了,可见,是你们府上其他人通风报信的。”
顾九这话一出,周淼顿时咬牙道:“那群狗奴才,他们也敢?”
反倒是周姚氏冷笑一声,道:“有什么不敢的?”
她原本心性良善,再加上身体弱,所以家中事情从未严苛查过。哪怕知道大少爷的房中由一个奶娘把持着,可继母难为,所以更从未去排查过人。
谁知,如今反倒是酿成了大祸!
周姚氏深吸一口气,道:“来人,去把我的诰命服取出来。”
既然这府上不干净,那她倒不如一把火把那些魑魅魍魉都给烧出来!
她说到这里,又看向顾九行礼谢道:“今日多亏阿九了,改日我再郑重谢你。”
这话便是送客的意思了。
顾九心知肚明,知道她这是要处理家事,因起身道:“时候不早,我也先回去了,改日咱们再好好儿聚聚。只有一点,不可心慈手软。”
她这几次接触下来,也知道周姚氏是什么性格了。别的事情倒是无妨,可这次不同以往,却是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