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拒绝的很干脆,我想问他理由的时候他先我说道:“席家是你的产业,你父亲留给你的产业,哪怕我们之间不分彼此,可那 始终是属于你的东西,即使你愿意,席家内部上下所有人……允儿,他们都曾衷心你的父亲,你让我接受席家会引出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况且我希望你手中握着一份重要的权势,这样即使以后垮台……我们两个不会同时垮的,留下一份权势也是为未来做打算。”
席湛深谋远虑。
他想的这些问题我从未想到过。
“我们各自分开管理,即使以后真出现什么问题,我们两个总有一份权势是平安的。”
听见我这样说,席湛赞同道:“的确如此,我们两人总要有一人站在最高处,并不是要贪恋什么,而是为了守护我们的家庭。”
人生变幻无常。
我和席湛谁都不敢保证未来。
所以只有从现下深思远虑。
席湛放下润儿,我拉着他的衣袖道:“等润儿的病情好了我们就回席家住一阵子,那儿风景优美,空气清新,适合孩子们居住。”
席家的老宅就在古镇附近,那儿充满人间烟火气息,适合带孩子们过去居住游玩。
男人似想起什么道:“嗯,等陪你们走这一趟之后我便又会忙碌,你又不会常见我。”
闻言我叹息道:“我能理解你。”
我和席湛都不缺钱,倘若有选择的可能我们想隐居,可站在我们这个位置上的人倘若想要退出,那下场就犹如当年的墨元涟。
席家必须要一直有人经营。
席湛也必须一直稳固自己的事业。
这是我们两个逃不掉的宿命。
席湛拉着我的后颈贴向他,他亲吻着我的额头道:“我们要给孩子们长大的时间。”
越椿如何选择他的生活我都不会反驳,甚至全心全意的支持他,可是润儿不行。
润儿要接过他父亲的使命守护我们这个家族,所以在他长大之前席湛都会像现在这般辛苦,希望到时的允儿也能帮衬她哥哥。
当然我心里希望越椿参与。
我希望我的三个孩子互相扶持。
不过我绝不会逼越椿背上什么使命。
我更希望他做自己。
更希望他选择自己的生活。
“嗯,等他们成年。”
等孩子们长大,等他们能撑起一片天的时候我和席湛就能退居幕后,虽然这个时间还很漫长,漫长到我都难以想象他们长大成人后的场景,但我知道他们会长大的,会承担起自己肩上的责任,希望到时候我还在。
虽然很不愿意这样想,但我是个移过肾脏的人,一颗肾脏的使用寿命是有限的,我的寿命比起普通人自然少了不少,更何况我的家族有肾衰竭的家族历史,包括我母亲。
我的母亲……
外公说母亲年轻的时候做过肾移植。
按理说母亲做过肾移植应该不能再给我捐赠肾脏,关于母亲的病情我还需要深入的了解,等新年找到外公我再具体同他详聊。
不过关于我肾脏的事……
席湛一向是清楚的。
他清楚我这样的人寿命有限!
五六十岁已经是极限!
而且还不包括途中会不会病发。
希望我能健健康康的撑到最后。
我的内心深处突然感到了惆怅,我搂紧席湛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耳朵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
我喊着,“二哥。”
男人轻轻的回应我,“嗯?”
“我非常珍惜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日子,初遇你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会如此这般的爱你,倘若知道,我一定第一时间同你在一起。”
席湛了然的问:“又在乱想什么?”
我摇摇脑袋道:“没有呢。”
“别胡思乱想,你陪着润儿睡觉,我在这儿陪着你们,等明天他烧退了再带他回家。”
在家里也有医生。
况且在家里放心些。
毕竟我心里也记挂允儿。
“嗯,那你累了也要睡觉。”
我躺在了润儿的身边,席湛替我们盖上被子整理被角,他握住我的手心盯着我半晌忽而垂下了脑袋亲吻我的唇角,“晚安。”
“晚安,我的老公。”
席湛勾唇,“嗯。”
……
时笙睡的极其不安分,席湛伸手理了理她的耳发,她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应该是在做什么噩梦,他用纸巾擦拭,等她睡踏实后他才起身打开了窗户看向窗外的黑夜景色。
时笙最近呕吐的很频繁,坐车会吐,坐过山车也吐,伤心过及更会吐,她似乎很脆弱,稍不注意就会出问题,席湛明白这是她身体抵抗力太差的原因,想起她之前的种种席湛的心里倒开始怨了顾霆琛,那个男人在时笙的生命中留下了无法弥补的身体伤害。
所以席湛从不苟同顾霆琛的爱。
他的爱里掺杂太多的伤害。
可惜他遇见时笙遇见的太晚。
席湛闭了闭眼,心里忽而感到无奈,对生命的无奈,对时笙身体体质太差的无奈。
希望未来的她不会再受什么伤害。
不然席湛绝不会原谅自己。
其实这两年席湛在子宫癌以及肾脏方面的投资前所未有,他虽然准备着一切,但是他希冀那天永远不会降临,希望她能做个幸运儿,能够比她母亲幸运,比宋亦然幸运。
“允儿,希望你的伤痛由我承担。”
“允儿,虽然顾霆琛给过你莫大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