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想瞒着他,最开始在叙利亚只是不愿意他担忧我,而现在只是懒得再提,因为我认识的墨元涟与他认识的有很大差入。
倘若我说墨元涟没有危险他肯定在意。
会让他觉得我是在帮着墨元涟说话。
这点肯定令他不爽。
但现在他发现了我们见过面…
我尽量装作自然的神色道:“嗯,见过,但当时不想令你担忧,后面我觉得这事不是很重要一时之间就没提,你干嘛板着脸?”
席湛的眸光冷冷的,他见我的解释敷衍也没有追问,只是淡淡的音色提醒道:“无论墨元涟给你说了什么,你都最好别相信。”
我奇怪的问:“为什么?”
席湛话锋一转道:“他说了什么?”
我托盘道:“他说他在梧城待着是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不会和你们对着干,你信吗?”
我是在试探席湛对墨元涟的可信度。
他直接否决道:“不信。”
默了默,席湛仍旧冷着一张英俊的脸色,嗓音寡淡的说道:“墨元涟在被拉下世界之巅之前就已经是个心理学高手,在之后他又学了九年,他完全可以从你的神态之中知道你在想说什么、做什么以及你对他有没有防备之心,即使有他也能完全的瓦解你。”
墨元涟是说过他学的心理学。
但我不清楚恐怖到这种境地!
而且至今我自己也奇怪!
奇怪他对我的特殊!
难道因为我是席湛的妻子吗?
可席湛的妻子他更不应该放过啊!
我的确捉摸不透墨元涟这个男人!
“嗯,我会注意的。”
席湛总归是为我考虑。
下次遇见墨元涟得小心谨慎。
我用鼻尖蹭了蹭席湛的下巴,哄着他的语气说道:“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忧而已。”
席湛一直凝着眉,神色间透着不悦。
我清楚,他是生气了。
我紧紧的搂着他的胳膊认错的说道:“墨元涟只是个外人,别因为他生我的气好吗?”
听见我说墨元涟是个外人席湛才缓和了神色,语气淡道:“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傻白甜,不知不觉的就陷入了猎人的圈套罢了。”
席湛说我是傻白甜。
我故意板着脸问:“我有那么傻?”
“允儿,你比一般人要心善,只要别人抛出什么好意你就觉得别人没有任何坏意。”
席湛是聪明的,大致猜到了一些事,但也不具体,就说这些话提醒我的防备之心。
我摇摇脑袋道:“我不信他。”
墨元涟说的话我都是保持中立,听过而已,记在心里而已,再说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他自己的一些事,我听不听都一样,不牵扯任何利益,我听了不会多一块肉也不会少一块肉,就像是两个陌生人随意的聊一些事。
我坚定道:“我只信你。”
从始至终我都只信席湛。
而且我有自己的判断。
我无法在墨元涟对我没有做任何危险事情的情况下就一棍子打死他,认为他是个坏人,我自然也不会听他说的那两三语就信他是个好人,我曾说过我们暂时并非敌人。
只要他对席湛有危险他就是我的敌人。
这就是我的立场。
“以后有事别瞒我。”
我赶紧应道:“嗯。”
他叹道:“我担忧你的安危。”
……
耳侧的枪声阵阵,从不惧怕任何危险的墨元涟望着面前这个柔软脸色苍白的女人心底一紧,他扑倒了在她的身上严严实实的护着她,他受了枪伤第一时间想的是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他不愿意让她看到他为她受伤。
因为他清楚她是个心软容易因为别人待她好就愧疚的女人,主要是她曾经承受的温暖太少,所以一旦别人待她好她就会无措。
旧伤未愈身上又添了严重的新伤,墨元涟流血过多,姜忱找到他时他已命悬一线。
叙利亚的夜空很纯净,星空异常的璀璨,墨元涟依靠在石头上静默的望着夜空。
夜空之上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是他心爱的小女孩。
姜忱见到墨元涟虚弱的模样他赶紧上前蹲下打开自己带的医疗箱喊道:“墨总。”
墨元涟没有回应他,姜忱给墨元涟打了麻醉,然后取出里面的手术刀消毒熟稔的给他取子弹,又熟稔的缝补止血以及包扎。
见血止住姜忱才松了一口气。
许久他缓缓道:“墨总,欢迎你回归。”
墨元涟仍旧沉默,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半晌才道:“这些年辛苦你陪在她的身边。”
“定当遵守墨总的命令。”
是的,姜忱是墨元涟的人。
是墨元涟九年前在被刺杀前派回国帮衬时笙的人,一晃九年,好多事都物是人非。
好在有些人还在。
姜忱见墨元涟又没说话了,神色淡淡的的望着夜空,他想了想大胆的问道:“墨总,时总现在是席湛的人,你还会……”
姜忱顿住,不太敢继续问下去。
墨元涟轻问:“怎么?”
他面色苍白,伤口痛的他眼圈发红,但他习惯了隐忍,从始至终都压抑未吭一声。
甚至有种云淡风轻的意味。
姜忱忍下心底的酸楚问:“接近她吗?”
姜忱问的接近是不是想要得到她。
墨元涟未答,只是说道:“我暗恋她十四年,这份感情已经超过了心底想要得到她的冲动,我现在只是希望时儿能够幸福快乐。”
顿了